原先太后想过控制,不给宋屿宁服用五石散,结果是让宋屿宁疼痛直接撞墙,弄得遍体鳞伤,就剩了一口气。
直到最后太后给宋屿宁服用了五石散,宋屿宁才能安静下来。
一开始宋屿宁需要的只是指甲盖大小的五石散就行了,后面剂量慢慢增多,伴随着的是宋屿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宋屿宁一睡就是两三天,要不是太后安排了人给宋屿宁每日灌些糖水补药,估计宋屿宁早就要饿死了。
可光靠这个办法,宋屿宁显然是坚持不了太久的,太后已经急得乱了手脚,慕无霜提出来的要求她本不想要答应,谁知道慕无霜会不会做出伤害宋屿宁的事情,太后不在旁边盯着实在是放心不下。
但太医那边已经说了,宋屿宁的情况很糟糕,极有可能挺不过今天,太后没有别的选择了,霜芜神医,是她最后的希望。
“霜芜,宁儿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哀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做母亲,要是你也有孩子,就能明白哀家的心情了。”太后抓住了慕无霜的胳膊,眼角微红,“现在你可以将哀家当成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一个担心自己儿子的女人!霜芜,请你一定要治好宁儿!”
“太后娘娘,民女是个大夫,每个大夫都会为自己的病人负责。民女向您保证,一定会尽力的!”慕无霜言辞恳切,太后松开了手,擦着自己的眼角,身子摇摇欲坠。
仿佛此时她真的褪去了自己所有的光环,只是一个为儿子担心的母亲。
刘之州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和想象中的倒是不一样,她很关心自己孩子呢。”
“哦,看来你是忘记了外面可能早就没呼吸的两个人了。”慕无霜白了刘之州一眼,太后在位多年,早就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绪了。
不可否认,她的确对宋屿宁的事情很担心,但慕无霜觉得更多的是在表演给他们看。
慕无霜还以为刘之州稍微变得聪明了一点,结果现在看来依旧是一样的呆傻。
“抱歉,我...”刘之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无霜打断了,慕无霜一把将他扯进了晋王所在的房间。
“太后娘娘,民女和徒弟要开始为晋王解毒了,希望在此期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
房门被关上,太后的视线也被阻碍住,她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房门,并未离开。
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不敢开口说话,陪着太后等待。
最终太后冷冷一下,面上看不出半分悲伤脆弱。
“继续去调查霜芜的身份,哀家不信她的说辞!如果你们自己查不出来,就去找那位大人。”
慕无霜和刘之州进了屋子后并没有立即开始动作,慕无霜先检查了一圈,确定屋子里面没有人后,笑着走向了刘之州。
刘之州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意传遍了全身,他打了一个哆嗦,警惕的双手环胸。
“你,你想做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我可不做!”
“哎呀,放心!你可是我的好徒弟呢。师傅怎么会坑徒弟呢?”慕无霜笑容越发灿烂,“徒弟啊,帮师傅做一件事情,很简单的。”
明明先前慕无霜还不承认刘之州的身份,现在却左一个徒弟,右一个徒弟,叫的那么亲密,显然不是好事。
刘之州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坑了。
然而都已经上了慕无霜的贼船,刘之州也没有反抗的办法,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慕无霜一把将刘之州推到了宋屿宁的面前。
“开始吧,把晋王的衣服脱掉。”慕无霜搓了搓手腕,这些事情她也是可以做的,不过都有了一个工具人,总得要工具人发挥一点作用才行。
“啊?”刘之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无霜。
他可是个正常男人!怎么能去脱一个男人的衣裳!
不对,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
这是在宫中,他们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怎么可以去做亵渎贵人的事情!要是晋王突然醒过来了,定然会恼羞成怒的。
光是这样想着,刘之州便已经觉得脑袋上凉飕飕的了,他心中内流满面,对不起了爹,对不起了娘,孩儿不孝,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别发愣了,快点动作起来。不然你现在担心晋王醒过来后会掉脑袋,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能马上掉脑袋!”慕无霜见刘之州半天没有反应,冷哼了一声。
晋王几乎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再让刘之州耽误一会,情况会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之州再不情愿也只能按照慕无霜说的去做,将晋王的衣服一件件拔了下来。
慕无霜正在准备一会将会用到的东西,转身发现晋王竟是直接被扒了个精光,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刘之州,脱个上衣就行了!难道你爹没有教你吗?”
“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些东西我哪里懂啊,你也没有说清楚!”刘之州还委屈上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慕无霜。
好吧,慕无霜承认是自己稍微疏忽了一点点,她就不该对刘之州抱有一丝丝的侥幸。
“算了,开始下一步吧,你去给晋王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那是什么东西?”刘之州一副茫然的样子,慕无霜猜到了他不会,索性捏着刘之州的手腕,在晋王身上调整好位置。
“就是这个地方,一会你在心里数数,每三秒嘴对嘴给晋王吹口气,再按压一下,力道不要太大,适中就好。”
慕无霜教给刘之州的是最简单的心肺复苏手法,这个朝代尚且没有,因此刘之州怀疑的看着慕无霜,“师傅,你确定有用?”
“有没有用,你做了就行。快点吧,不然一会晋王可就没气了!你和晋王都是男子,亲一下又不会死人。”慕无霜双手环胸,站在床边催促。
刘之州看着晋王的嘴,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已经把晋王的衣服脱了,要说得罪早就得罪完了,也不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