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霜喊来安插在相府人,让对方把这个好消息传给了慕父。
“老爷,我们的人看到了夫人了,可是,我们不能把她带回来。”
慕父半边脸不受控制的抽动,眼中怒火就要喷出来。
“那个贱人!是不是又去攀附权贵了?”
回信的人表情尴尬,做足了为难和恐惧的模样,直到慕父不耐烦的再三催促之后,才把慕王氏委身匈奴的消息说出来。
慕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了一会儿,突然直挺挺地往后一倒——
“来人啊!老爷不好了!”
相府很快就热闹起来,慕无霜听着里面乌泱泱的吵闹动静,眼神冷漠。
没过两天,就传来慕父告老还乡的消息。
皇帝对他早有不满,听说他病的下不了床,也就顺势拿走他的官职。
慕父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府里的管家帮他告老还乡,气的病情加重,根本下不了床。
皇帝也没挽留,就这么把人放了,让不少官员开始对慕父退避三舍。
夜半三更,相府安静的吓人。
张管家看着好几个账房先生在算账,心中又急又怕。
他知道这慕家人曾经都是如何欺辱慕无霜母子三人,也知道自己会被记恨,但他没得选。
慕无霜给他下了蛊毒,他想不痛苦,只能求着替对方办事。
在加上慕无霜利用神威门的人潜入相府,如今整个慕家,都是她说了算。
敲门声响起,张管家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但动作却十分麻利,不敢有丝毫怠慢。
慕无霜顶着一张和慕父极为相似的男人脸进门,收走了相府所有的财产,还把那些不是自己人的丫鬟小厮全给遣散了。
相府也是在这一夜过后直接易主。
慕父半生不死地躺在最偏僻的院子里,这里面杂草丛生,蛇虫鼠蚁一样也不缺。
每日,赵管家都会准时顺点送饭,只不过这饭菜全都是照着慕无霜以前遭受的待遇来。
慕父很生气,病情也越发严重,他控制不了自己,衣食住行所有的,只能依靠慕无霜的心情。
直到慕父背上的褥疮越发严重,整个人臭不可闻的时候,慕无霜才来看他。
血脉相连的两人,如今看对方的目光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仇恨。
慕无霜轻笑一声,“看你这样,还真是报应不爽,老东西,希望你多活点儿时间,否则可不够偿还你所犯下的罪孽哦。”
慕父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慕无霜欣赏了他的惨状之后,便不再关注。
赵管家等,那些曾经欺负过慕无霜母子三人的,会为了生存如何虐待她,她也不会过多插手。
曾经的相府,吸着慕无霜的血,却还要欺辱她,甚至完全不把她当成人,就连唯一对她好的嬷嬷也送命在这里。
慕无霜想着过往的一切,冷眼看着相府的人互相磋磨埋怨。
“好有好几个人没遭报应呢,老东西,你可千万要多活一段时间。”
为了让慕父不至于很快就被磋磨死,慕无霜会让神威门的人随时去查看情况,但凡慕父撑不住了,又或者想死,都会把他拉回来。
甚至慕父还有比慕无霜当年更好的待遇,起码他快病死,自然会有人去治他,把他救活。
相比慕父生不如死,慕王氏和慕娉婷的日子过得要滋润的多。
除去怀孕还得在床上满足男人,她们两个平时颐指气使,别提多享受了。
不过随着肚子越大,两人逐渐开始承受不住。
巴特尔喜欢慕娉婷,下床以后,在对方哀求之下,会控制一下,但匈奴的单于就不一样了。
对于慕王氏这个女人,他就喜欢搂着抱着,兴致来了,甚至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都会把人往床上带。
慕聘婷受过灵泉滋养,一两天就会恢复如初,面色红润,可慕王氏就不那么幸运了。
梅香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主子,这慕王氏都怀孕了,还这么折腾,她真的能生下孩子吗?”
慕无霜一边修剪自己新得的盆景,一边随口道:“怎么,你希望她生下来?”
梅香摇头。
她倒不是同情慕王氏,只是单纯觉得匈奴太过可怕。
慕无霜见她面色有些发白,安慰道:“放心吧,她暂时还不会有事,那个匈奴单于还没有玩够呢,我也不希望咱们晟朝女子被掳走,所以她会好好的。”
梅香有些没太听懂。
慕无霜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问她有没有宋屿白的消息。
这人消失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在干嘛,问管家也没有消息。
也不上是不能让神威门的人查,只是慕无霜并不太乐意这么兴师动众。
被偷窥的可是她!她还给他解毒呢,算起来怎么都是她吃亏,凭什么还得她去揣摩对方?
其实宋屿白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不好意思见她,便把精力都投到朝政上面。
也是这时候,邹承发现,自己回来似乎并不是多么符合皇帝的期待。
他虽然升了官,还得了许多赏赐,可皇帝对他颇有些冷淡。
在宋屿白不在的六年,皇帝对他信任爱重,他也使出浑身解数,帮助皇帝,可只是下去看看底层百姓生活,回来以后,皇帝对他却冷了许多。
这天,皇帝把宋屿白叫走,说是商议朝政,其实只是单纯的询问他和慕无霜的感情进展。
宋屿白对皇帝也是十分信任,有些话他也只在对方面前说过。
两兄弟聊着家长里短,各有各的心事。
但不知情的邹承,却以为皇帝只想重用摄政王,不想再倚重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下朝回家之后,脸色也就不怎么好看。
他的夫人以为他是累着了,又是端甜汤来给他润喉,又是询问他是否需要先休息。
邹承心中苦闷,握住妻子的手,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