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一字一顿,非常坚定,“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
Kiki叹气,若有所思地盯着沈蔷意。她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微抿着唇。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排练,她的额头上还冒着浅浅的汗。
鹅蛋脸,柳叶眉,睫毛又密又长,精巧小鼻,一双杏眼大而圆润。她皮肤白得像瓷,脖颈纤长,说是天鹅颈毫不为过,优美的直角肩,肩颈与锁骨线条流畅而清晰。
她很高,1米75的净身高,有着一双笔直长腿,常年跳舞的人尤其是芭蕾舞,小腿的肌肉会格外突兀,但她没有,她的腿形非常完美,线条与肌肉也完美衔接,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沈蔷意是舞团里身形条件最优越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女孩,kiki也敢说沈蔷意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标准的东方古典美,柔和高雅。比任何一个kiki见过的亚洲或欧美的女孩都要美。
就如她的英文名字一样。
thia,古希腊中的月亮女神。聪慧,纯洁美丽。
外形无可挑剔也就算了,抛开舞蹈天赋,沈蔷意还非常努力,每天除了拼命练舞还是练舞,废寝忘食已经是常态。性格也温顺友善,极好相处。
昨晚凌晨高俞林落地伦敦,沈蔷意要去接机,kiki不放心便和她一起去了机场,接到高俞林后再送他去订好的酒店che。
高俞林的长相,其实算得上清爽阳光型,比普通人稍微出众一些,个子也不算矮,178到180的身高。如果是在学校里,大概也会是受欢迎那种类型。
可沈蔷意实在太完美,高俞林站在她身边,就显得过于暗淡。
kiki见到高俞林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配不上沈蔷意。
如今还花沈蔷意的钱,kiki就更这样觉得了。然而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感情这事儿冷暖自知,她即便作为朋友也不好插手。
沈蔷意告诉高俞林可以去她的宿舍拿她的visa卡,他住的酒店离宿舍步行只需几分钟,到时候打车直接刷visa卡就行。
高俞林很快回复:【乖乖,你已经帮我订了机票和酒店,我不好意思再让你花钱了,你在异国他乡赚钱也很不容易。你放心,这次出来我妈给我拿了一点钱,再加上奖学金,应该够花。】
他说的话和kiki说的相差无几。
沈蔷意有点触动。
其实她知道kiki是为她好,也知道kiki在顾虑什么,可她和高俞林认识二十多年了,曾经他照顾过她的地方数不胜数,如今他为她漂洋过海来了伦敦,她理应为他打理好一切,也理应多照顾他一些。毕竟他目前还是个学生,经济还未独立。
紧接着,高俞林又懂事地回道:【没关系,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银联ATM机兑换一点,虽然可能汇率会差点[捂脸]。】
沈蔷意真觉得没必要麻烦,还是让高俞林暂时先用她的visa卡,他才来伦敦路不熟,万一迷路可就不好了。随后告知了宿舍密码。并且也提前打电话给宿舍公寓的安保,告知对方等会儿不要阻拦。
高俞林最终答应。
这时,编导老师走过来,用力拍了两下手掌,催促大家集合排练。
沈蔷意连忙放下手机,和kiki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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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排结束后,沈蔷意第一时间就是跑过去看手机,通知栏有一条visa卡的消费记录,正好这时候高俞林就发来消息说自己快到了,还说外面下雨了,让她小心点不要淋湿。
大家都还没走,还站在歌剧院的大舞台上,围着编导老师讨论。沈蔷意走过去,小声对编导老师说:“Delia,sorry,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可以先走吗?”
“oh,Yes!Of course you !thia.(你当然可以了!)”Delia是个接近四十岁的英国中年女性,非常和善温柔,她笑着拍拍沈蔷意的肩膀,“Have a good night!(有个愉快的夜晚)”
沈蔷意笑着道谢,然后又和kiki道别。
Ada就站在Delia身边,看着沈蔷意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撇撇嘴,语气是她专属的傲慢和嘲讽:“她不是向来最努力的吗?这么着急离开,看来工作还是不及一个男人重要,但愿我们的紫丁香仙子明天能好好完成她的演出。”
kiki听闻,猛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忍住:“但愿我们的女主角明天能好好表现,别被一个配角抢了风头。”
她嘀咕完就马上溜了,免得Ada又缠着她没完没了。
沈蔷意提着包去了后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就又忙不迭跑出歌剧院。
高俞林说得没错,的确下着小雨。她站在歌剧院大门口的屋檐下。
英国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即便正处夏天,入了夜,依旧会降温。尤其现在还下着雨,一阵风刮过,凉意更甚。
沈蔷意身着一条简单的白色吊带纱裙,长度接近脚踝。裸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着绯红,应该是吹了风的缘故。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反而心跳得很快,情绪越发高涨。
紧张、期待、兴奋。
趁着高俞林还没到,她打开粉饼,往脸上拍了拍补补妆。
头发还盘着,但刚刚换衣服太着急,耳边掉了几缕碎发,她随手别到了耳后。然后又拿出润唇膏涂了涂嘴唇。
小小的粉饼镜子中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很淡的妆容,嘴唇是润透的粉调。
左右照了照,又心血来潮地做了下表情管理,摆出了好几种笑容。
微笑的,露齿,微眯了眯眼睛的。
实在太做作了,沈蔷意自己都笑了。
一边笑一边照着镜子。
就在这时,像是莫名接收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前方。
她看见从马路对面的一栋哥特式建筑中走出了一个男人。
一名保镖撑起一把黑伞,尽数笼罩在他的头顶。好几个魁梧的黑衣保镖前后将他拥簇。
他们缓慢前行。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