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联不是江曼发明的,而是千古绝对。
如果不了解当时对话的语境,很难对出下联。
就算对仗工整,语境也可能不准确。
她以为自己能难倒陆行舟,却小看了他博古通今的能力。
“这是明太祖朱元璋给刘伯温出的上联,运用了吴越争霸、勾践卧薪尝胆的典故,意在表明太祖皇帝一统天下的决心。”
“而刘伯温的下联是,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意在赞誉太祖以及身边人,自己会全心全意辅佐太祖。”
“君臣用对联和拆字来表达各自的想法,隐晦又巧妙。”
江曼没想到非但没难住这大哥,还被他装到了。
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
“高考语文和历史多少分?”她抬了抬眉。
“没参加过,保送的。”陆行舟淡淡道,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江曼面不改色,“别用刘伯温的下联对,用你自己的脑子。”
她戳了戳脑袋。
陆行舟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
说毕,他拿起毛笔。
蘸了墨汁,本想洋洋洒洒把下联写下来。
但想了想,又把江曼拉了过来。
将毛笔塞进她手里,从后面抱住他,握住她拿毛笔的手。
“你干嘛?”
“当然是一起写下联。”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朵上,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江曼看了他一眼。
陆行舟很专注,借着路灯和月光,紧握住她的手落笔。
第一个字是‘丘’字。
手背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以及他强有力的手劲。
这时,她的腰被他另外一只手圈住。
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仿佛都成了多余。
丘左点,丘右点,想打乒乓。
直到陆行舟带着她把下联写完,她看了一眼内容,白了他一眼:“对的这么直白?”
“对仗工整,没毛病。”陆行舟嘴角带笑,“你说的,我对上的话,今晚……”
“我有说过吗?”江曼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的狡黠,坏坏的,夹杂了几分小邪恶。
“人左言,人右言,诚居认信。江曼,人得言而有信。”陆行舟浅笑盈盈。
“你……”江曼咬了咬牙。
陆行舟笑得更加明媚了:“口包勿,口括仑,囫囵吞枣。怎么?说不出话了?”
“……”江曼是真说不出,并且心服口服了。
她故意出了千古对联来刁难他,没想到他结合语境,居然举一反三,对了三个不同版本的下联。
厉害!
当真是厉害!
一时间她对陆行舟的崇拜已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能文能武,简直就不像个人!
“陆行舟,你是怪物么?”
“恩?”陆行舟诧异她何出此言。
江曼没说话,而是怔怔地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曾几何时,陆行舟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只是那时的她没在意罢了。
“我这个偶像,你还满意吗?会崇拜我一辈子吗?”
陆行舟把江曼的身体掰转过来。
江曼的手一松,那支毛笔便【啪嗒】落在了石桌上。
黑色的墨汁肆意晕染,让石桌忽然有种凌乱的美。
江曼后腰被抵在石桌上,身体后仰,双手撑在石桌的边缘。
陆行舟越发地靠近,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腰。
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氛围很快升腾、环绕。
“谁说崇拜你了?”江曼不想承认。
陆行舟浅笑着,眼里全是柔情:“你派人邀请了我好几次,态度诚恳,你的下属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你崇拜how多年。发现我是how了,不想承认了吗?”
倒不是不想承认,而是觉得有些尴尬。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曼瞪了他一眼。
陆行舟往前倾了倾身体:“就要……”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听了他的声音,耳朵都会怀孕一般。
“曼姐到底去哪里了?人家总领事邀请她写对联呢。姐夫也不见了。”
“吴少爷,我看还是别找了,估计大小姐和姑爷已经先离开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代替曼姐和姐夫去提字了!”
后院传来吴应凡和朱雀的声音。
江曼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他俩发现。
直到两人的声音消失,她才反客为主,作势想要换位置,把陆行舟摁在石桌前。
“愿赌服输,说好我动的。”
说完,将江曼拦腰抱起。
“你干嘛?”
“回家,继续。”
……
拜国的元旦非常热闹,哈法利塔被世界各地承包了一整晚,灯光秀也亮了一整晚。
到处都是烟花礼炮的轰鸣声,新的一年就在这样的热闹声中迎来。
江曼和陆行舟一整夜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要祝福奶奶他们新年快乐,还得给kg拜年。
几个往来的好朋友也不能含糊,互道新年快乐,互发红包。
港城那边家族氛围更浓一些。
江曼给外公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四个舅舅一家都在病房里。
其乐融融,共享天伦。
“曼曼,我和明哥的婚期定在了正月初二,到时候行程安排我会提前告诉你。”
陈安娜闯入镜头,对江曼道。
江曼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随叫随到。
“先允今年难得回来,要不把五妹他们也一起叫过来,一大家子聚首,拍一张全家福吧?”
视频那头传来大舅妈的声音。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