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上啊!”韩烁自认为自己不是来当电灯泡的,而是来当助攻的。他推了南爵风一把。南爵风却岿然不动,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把小姑娘吓到。”他冷声警告。韩烁摸了摸头:“也是。”小姑娘是学生妹,可不是他以前见到的那些莺莺燕燕。那些莺莺燕燕不用招呼就会投怀送抱,眼前的小姑娘却……韩烁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对江曼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小姑娘有点冷。这不是他预期的相认画面。江曼不擅长交朋友,素来独来独往。和吴应凡关系好,那也是因为吴应凡主动的次数多。所以这会儿她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那真是挺巧。”阔别十五年,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这不是缘分那是什么“巧什么啊风哥找了你十五年!”韩烁脱口而出。便被南爵风抬脚一揣,示意他闭嘴。江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找了她十五年为什么“你别误会。”南爵风有些慌。他怕韩烁太直接把小姑娘给吓跑。“我不是坏人,找你十五年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这个还给你,你当时跟我说,这个小熊是你爸爸送的,是你的幸运物。”南爵风略显稚嫩,撒谎的水平不高。他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在感情上却是个纯新手。江曼忍俊不禁,就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一个挂饰小熊而已,能保存十五年,也是个狠人啊。她对南爵风的初印象还不错,于是放下戒备,上前一步:“东西不用还了,我看你现在仪表堂堂,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当时送小熊给你的寓意就是祝福你,希望你过得好,祝福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南爵风当然不舍得还小熊。这十五年,小熊是他唯一的情感寄托。他望眼欲穿,看着面前清冷的女生,千言万语,明明预演了无数次,临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请你吃饭吧”“肚子饿了没”两人异口同声。发现目的一致,便都相视一笑。韩烁知道自己该退场了,不然真成大灯泡。“风哥,我中午和美女有约,先撤了啊。”说毕,招了招手,扭头便走。“去哪里吃”南爵风看都不看韩烁,目光一瞬不瞬,眼里、心里都只有江曼。江曼想了想,她对北城不熟悉,所以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南爵风:“我回国没多久,不知道北城有什么好吃的,要不,你推荐”“行。”南爵风爽快地答应,丝毫不像平常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反倒像一位邻家大哥哥。“我车就在附近。”他绅士地和江曼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唐突,又略显亲昵。江曼并不在意,只把对方当成和小时后一样的哥哥。加长劳斯莱斯旁,沈鱼正靠在副驾驶门前补妆。她举着小镜子,镜子遮挡了视线,都没看见来人是谁,只是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木质香味便知道是她家总裁回来了。总裁找那个叫曼曼的女孩找了很多回,但回回都是空手而归,一无所获。每当这个时候,总裁都会心情低荡。这个时候,唯有她在他身边,能给他慰藉。沈鱼以为这一次和以前一样,赶紧收起小镜子,保持一脸的恭敬。可当余光扫到一名身材高挑,脸蛋姣好,气质清冷的女生时,她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总裁。”她微微颔首。南爵风向她介绍:“她就是我要找的曼曼,江曼。”“江小姐,你好。”沈鱼急忙打招呼。江曼招了招手,不算热情,但不失礼貌。她征神的时候,南爵风主动拉开了后排车门,邀江曼上车。沈鱼惊呆了。她家总裁有很严重的洁癖,除了他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他能不碰就不碰。像这种开车门的事,从来都是她来做。他那么高贵,刚刚却给江曼主动开了车门沈鱼僵在原地,直到江曼和南爵风先后钻进车里,她才跟着上了车。上车后,她坐在沙发椅的一侧,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南爵风那双修长的手看。要是平常,他已经忍不住要用酒精湿巾擦手了。可今天没有。为什么不擦呢是怕江曼嫌弃他有洁癖“去。”南爵风用一口纯正的法语道。江曼听着久违的法语,倒是对南爵风产生了一丝好奇。的意思是等待。居然有餐厅取这么奇怪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只记得小时后喊你骑士哥哥。”“南爵风,南方的南,爵士的爵,风格的风。”“挺特别的名字。”江曼默了默,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南爵风南氏集团”她后知后觉。“是我。”南爵风眼睛微咪,笑得温润:“很惊讶我看着不像”“不是。”江曼扯了扯嘴角。南氏,那可是她老公的死对头啊!不过,她和陆行舟也就一年婚期,她和南爵风又不合谋搞陆氏,应该问题不大。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抵达目的地。江曼有些意外。餐厅居然是坐落在水上的一艘游轮餐厅。可能是消费比较高的缘故,吃饭的人很少。南爵风把她引到靠江的位置,便招呼侍应生拿菜单过来。沈鱼则在一旁拿纸巾,把他面前的桌子来回反复地擦了几遍。擦完还看江曼:“江小姐需要么”“不用,谢谢。”江曼淡声拒绝。她也有洁癖,但不是这种。她不习惯别人用过的东西,仅此而已。“点餐。”南爵风把菜单递给江曼。江曼翻开一看,菜单别出心裁,配图居然都是小熊。小熊切牛排,小熊做饼干,又萌又可爱。她随便点了几个符合眼缘的,把菜单递还给南爵风。南爵风如数家珍,不看菜单便报了几个菜名,看得出常来。就在江曼等着大快朵颐时,她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备注是教导主任。这是前几天她给陆行舟取的外号,觉得他挺像老爹,爱管着她,爱说教。“喂”她把电话接通。那头声音无比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江曼,你现在在哪呢”“我在……”江曼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在寝室睡觉。”“是么”陆行舟阴阳怪气。啪——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是家里长辈的电话”南爵风狐疑问道。江曼拧了拧眉:“算是吧。”“家里管的很严吗不让跟异性出来”南爵风小心翼翼试探。江曼眉头拧得更深了。怎么说呢。陆行舟容易打翻醋缸,当初她和凡子还被他误会,没少给她上课,跟她强调一年婚期她该守则。他们又是隐婚,也不好四处跟人说。“我住在一个叔叔家,他管的严。”最后江曼扯了扯嘴角,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此时,不远处的江边西餐厅。陆行舟靠窗而坐,不偏不倚,余光正好落在游轮餐厅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