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喻作为
() 一个四舍五入老弱病残能占仨的多年死宅,被他这么拖真的遭不住,一直磕磕绊绊跑到了四楼之后,他气喘吁吁地张口:“停,停……”
洛嘉屿顺从地停了一毫秒,抽空问了他一声:“要不我背你上去?”
“不。”
“抱?”
“啊?”
“抗?”
“滚。”
于是继续拖着一路上了六楼。
直到终于呼吸上高层的新鲜空气时,洛嘉屿满意地享受了一下海拔二十米的宽阔视野,期间两个人停在走廊入口处休息了一会儿,初喻戳了戳洛嘉屿的肩。
“怎么了?”
“你行李呢?”
“……”洛嘉屿沉默了两秒,然后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哎呀。”
于是两个怨种又噌噌蹭跑下了楼梯拿行李箱,这次是初喻一脸死意地拖着身后心虚低头摸鼻子的洛嘉屿。
最后在宿管阿姨看弱智的眼神中,两兄弟一人提着箱子的一端,速战速决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他妈的。”初喻有点想死,耳边全是自己因为剧烈运动快要蹦到窒息的心跳声,脑子里都是刚才被人连带着误会成弱智的社死场面。
气都喘不上来,心中千言万语百感交集最后汇成一句重复的三个字:“他妈的。”
一遇到这个傻狗就准没好事。
“实在不行,”洛嘉屿挠了挠脸颊,抬起眼似乎在用发散思维联想着什么,再看向初喻时已经变成了自信,“你坐我行李箱上,我举着你上六楼。”
“……”初喻脸上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最终捂着脸化成一声匪夷所思的绝望呐喊,“明明咱俩也没有谁是真的弱智啊!”
怎么智商这东西碰到一起还能正正得负的吗!
“这谁说得准呢。”洛嘉屿一手按着行李箱,一手叉着腰站在两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地上正靠墙休息的初喻,“可能是基因遗传吧。”
初喻闻言抬起头望向他:“那也肯定不是从我这遗传的,你是不是瞒着我自己偷偷转基因进化了?”
洛嘉屿不赞同地摇头:“我要有这能耐的话,肯定第一时间试试能不能用三条染色体编根麻花辫出来。”
“那你还可以用微型吹风机试试给它烫个大波浪,当DNA独家发型师。”初喻若有所思。
“我感觉麻花辫比较可爱。”
“不,大波浪好看。”
“麻花辫。”
“大波浪。”
“麻花辫。”
“这就是高三毕业时你给我编那个发型的理由?”
“不好看吗,当时把你推出去全班看到都疯了。”
“靠。”初喻破防了,“我答应在毕业晚会上女装了,你当时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现在也很开心,嘿嘿
。”
“……”
“……”
“我们好像扯远了。”
“我们确实扯远了。”
“该走了。”
“走吧。”
“你真不用坐我行李箱上?”
“滚。”
后半段路初喻没再帮洛嘉屿提箱子,两个人这么一前一后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迈上了六楼,由初喻打头拿钥匙开门,冷漠无情永远不会被他原谅的人则拉着行李箱杆子一路从他身后跟来。
摸钥匙的过程中,初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准备开门一边跟身后的人叮嘱:
“我舍友都不知道你想搬进来,你先在门外守一会儿,等,等我进去给给给他们解解解释一下下下……”
洛嘉屿轻门熟路地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开门的同时顺便顺毛似地摸了摸初喻的背,防止他被自己揽的瓷器活噎得喘不上气:
“我来。深呼吸,紧张得声带都得帕金森了。”
“我没没没没,没有。”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很快引起了门内几个人的注意,谢满和荆研原本坐在一起讨论到一半,闻声齐齐朝着宿舍外的方向转过头去。
门很快向内打开了半个弧度,露出一张冷峻帅气、但是看着有点陌生的脸。
洛嘉屿无比自来熟地迎着所有或好奇或敌视的目光举起手,落落大方地打了声招呼,顺便发出一句中华五千年历史积淀下来的悠久问候:“吃了吗各位?”
“诶——是你啊,你今天在台上的表现超帅的!”
同样自来熟的荆研很快喜笑颜开地和这位新来的不速之客聊了起来,剩下旁边抿着嘴一脸不爽的谢满,抱着双臂转过身挪开了看向洛嘉屿的视线。
坏人。有黑料有前科还有后台目测深不可测的坏人,荆研真是太没心没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节目组把你分配到我们宿舍来了吗?”荆研问洛嘉屿,“我以为你会代替李川去他原来的那间宿舍的。”
“没有,我主动要求来这里的。”洛嘉屿扯起来面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感觉这间宿舍里的人都面善,大家看起来都帅气又可爱,而且我在网上看过你们的舞台直拍,一见倾心,还给你们投了人气票来着。”
谢满嘁了一声——油嘴滑舌,口蜜腹剑,心机深沉歹毒男!
但是如果真的很欣赏他的表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勉强称作一个有品的人。
谢满还在这厢腹诽,另一厢的宿舍长荆研已经上手来给人帮忙搬箱子了。
“没事没事,本来就空了个床位没人睡,你来了以后就满员了,正好。”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们吃饭。”
洛嘉屿边说边找了找宿管阿姨说的没睡满的空床位在哪,最后发现就在靠门边的上铺上。
他回过头指着门边那床下铺问初喻:“这里是谁睡的?”
初喻刚刚调整回正常呼吸频率,此时正在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