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时不时地传来。
周围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穿着也都是各展优点,见面时的行礼,寒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都是古韵十足。
沈婉青也是下意识的约束自己的举止的外放,尽管一般的礼仪她在沈家时,看在眼里,学在心里,可毕竟是现代人的芯子,时不时的会忘记。
“忱哥。”杨松爽朗地声音传来时,人已经跑过来:“不辱使命,嫂子好。忱哥,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呢。”
陆忱对着妻子道:“我去那边和镖局的朋友说会话。”
“好。”
陆丽香和沈嫣儿都惊讶地看着离去的二人。
“二姐,他谁啊,和二姐夫长得挺像。”沈嫣儿奇道。
“我也没见过他。”陆丽香没想到三哥中的朋友有个跟他长这么像的。
沈婉青把陆忱和杨松的相遇简单说了下:“所以,俩人的关系特别好。”
“那我也要去找一找跟我长得像的,一定很有趣。”沈嫣儿觉得这种事忐神奇,在某个地方还有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
“这刻意找的话,怕不太好找。”沈婉青道。
沈家的位置离主位隔了三四个台子,荀氏正端坐着喝茶看冰嬉。
“见过母亲。”
陆丽香也赶紧随礼。
荀氏点点头:“坐吧。”见小女儿也要坐下,道:“嫣儿,你跟母亲去端王妃那见个礼。”
“方才不是见过了吗?”沈嫣儿不太喜欢这个端王妃,看人的眼神好冷。
“哪能一样,方才这么多人,端王妃也不知道我们是谁。”王妃身边还跟着世子和郡主呢,她也不指望小女儿能嫁入这样的高门大户,但若能和郡主成为朋友,受邀一起玩个几次,认识些贵女,也是小女儿的福气。
沈嫣儿只得跟着母亲离开。
坐下的陆丽香看了三嫂一眼,见三嫂一边喝着茶,一边高兴地看着不远处的冰嬉,看起来自在得很,她在家里时就听娘说三嫂是不受宠的庶女,可三嫂的嫁妆还有穿戴,哪像不受宠的,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此时,沈婉青看向荀氏的方向,见她已经带着三妹和端王妃说上了话,不过也就几句话而已,又有人妇人过来给端王妃行礼,就见大姐起身,朝着长辈福了福,就挽着荀氏过来了。
“娘,您也真是的,子骥已经跟公公说过了这事,您又何必再说?”沈嫆兰和母亲回了沈家的台子。
沈婉青带着陆丽香起身施了一礼,等荀氏坐下了才坐下。
“你爹说那样总是隔了一层,如今端王妃也是知道了我们的诚意,不是更好吗?”只要丈夫仕途有关的事,荀氏定是最尽力的。
沈嫣儿有些坐不住了:“娘,大姐,我要去湖上玩了。”又问陆丽香:“你一起去吗?”
陆丽香看向三嫂,见三嫂点了点头,高兴地说:“我去。”
“曲妈妈,好好看着三姑娘和丽香姑娘,别磕着碰着了。”沈嫆兰吩咐道。
“是。”
“那荣安郡主和宁家姑娘说说笑笑的。”荀氏看着不远处的俩人:“嫆兰,你和宁家姑娘关系这般好,这荣安郡主和你以后的关系也不会差。”
“她好像不喜欢女儿。”沈嫆兰如此感觉。
“为什么不喜欢你?”
“女儿也不清楚。”她和这位郡主是第一次见面。
沈婉青朝着那边看了眼,这郡主本身也是个被宠坏的,能入她眼的不多,和宁淑宜交好也是因为那支簪子,宁氏打心里就要给大姐使绊子,估计也明里暗里地说了大姐不少的话吧。
此时,一直随侍在边上的崔妈妈道:“大姑娘,如今您是伯爵府娘子,还要待客,不好一直在这里坐着。”
沈嫆兰点点头,起身:“母亲,女儿先去招呼客人。”
“大姐,我想跟着你多多认识一些娘子们,也好跟着大姐学学待客之道。”沈婉青道,实在要是没法让女主怀疑宁氏,她打算找个机会当成是她的怀疑明说出来。
能帮的也就这么点了。
“好。走吧。”沈嫆兰欣然同意。
看着离去的俩人,荀氏一脸讥讽:“脸皮是越发厚了,也不掂掂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往上凑。也是嫆兰好说话,还带着她。”
尽管场地上人多,毕竟是在湖边,风还是有些的,只是大家都玩得尽兴,这点寒冷也就不值一提了。
沈婉青静静地跟在大姐后面,看着她和娘子们谈笑风生,应对得体,暗赞不愧是宅斗中的全能女主。
“苏娘子过奖了,只要大家玩得开心,我这点劳累算什么。”沈嫆兰笑着说。
“我要是有你这么贤惠能干的儿媳妇,睡着都能笑醒。”苏娘子满眼里都写着对沈嫆兰的喜欢。
沈嫆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日子来,家里出了一些事,婆母对她多有些不满,也因此,外面的贤名显得极为重要。
“她贤惠?苏娘子可别是眼睛坏了吧?”一道骄蛮的声音传来时,就见宁淑宜和荣安郡主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小郡主。
宁淑宜忙轻扯了扯宁安县主的衣袖:“郡主。”给了沈嫆兰一个安抚的笑容。
荣安郡主冷哼一声。
苏娘子见状,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老妈子会意,提醒道:“主母,王娘子几人还在等着主母一起去边上的林子里赏雪呢。”
“哎哟,都忘了这回事了。那我先走了,郡主,失陪。”朝着沈嫆兰和宁淑宜笑了笑后离开。
沈婉青看着宁淑宜脸上那副大家闺秀的婉约模样,倒是要看看她想怎样。
“不知哪里做得不好,让郡主如此不满意,我马上让下人去改进。”沈嫆兰并不生气,温和地问。
“本郡主不想跟你说话。宁姐姐,走,陪我玩冰去。”说着,拉着宁淑宜离开。
宁淑宜略带歉意地看了沈嫆兰一眼,不得不跟着离开。
“这郡主什么意思?我们姑娘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崔妈妈气得脸色都白了:“大姑娘为了这场冰嬉,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吃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