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沈婉青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上封信里写了李氏怀孕,这信里又写了他们夫妻如何施粥的善举,连半点喜欢她的字和感觉都没沾到,倒是修缮的事又提了,还有一起做茶叶生意。
看来他的目的也是如此。
她是有多优秀,才让他对她这般执着呀?
看完账本,沈婉青给江鸿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东家为何要记下客人的喜好?”江鸿奇怪地道,以往都是酒楼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再来吸引客人。
“咱们这酒楼一个月只有那么几天是人满为患的,平常的日子还是留了不少座位。”沈婉青分析道:“虽说几位厨头师傅做菜好吃,品种还是单一了。”这里可是昭城,不仅有本地的人,还有不少外地人,碰上像今年的朝会,国外之人亦有。
江鸿点点头:“知道了。”
事情交代完,沈婉青上马车去了药铺。
老铺子已交给了富贵和喜乐打理,沈婉青去时,见到富贵和新招的伙计正忙着抓药,有了大夫,她的小天井变成了看诊室,这大夫擅长女科和骨外伤,因此平常以妇人最多。
诊室外还有十名妇人等着,这样一来,整个药铺变得拥挤了。
沈婉青没有下马车,准备看一眼便去桂伯的新药铺里。
富贵看见到东家的车子,高兴地迎上来:“东家,您来了。”
“喜乐呢?”
“喜乐在里面帮忙呢。”富贵低声道:“顺便偷师。”
听得沈婉青莞尔:“富贵,你去看看隔壁的几间铺子,有没有到期走人的。”
“东家是要把药铺扩大吗?”富贵一听就清楚东家的想法,毕竟现在的药铺确实小了点。
“是呀。若是可以,把旁边的铺子盘两个下来。租金咱们可以给高点。”
“好咧。小的下午就去问。”
沈婉青点点头,放下帘子:“去桂伯那里。”
桂伯这边的药铺生意已经有了人气。
“东家,您来了?”桂伯将手中的事交给伙计后,迎着东家去了内间。
整个上午,沈婉青跟桂伯说了自己的打算,往后的生意会以药铺为主,所以想把一条龙都打探清楚,甚至一些不属于大昭王朝的药材,都想涉及。
“如此的话,咱们还需要自己的商队才行。”桂伯说道:“那些药行几乎都有自己的商队。”
“我们可以先与那些商队合作,我想不是我一个开药铺生意的人是这么想的,定有这样的商队。”
桂伯想了想:“东家放心,这一块我会打探清楚的。”
“好。”其实陆忱也有自己的商队,每个月的营利都由她在管着,沈婉青还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拼一把。
就在交代清楚要离开时,两名正等抓药的客人聊起。
“世子这次都闹去了衙门,你说为了一个妓子何必呢?”
“那可是万木春的花魁,只要是个男人都为之疯狂,世子也逃不开这花魁的魅力啊。”
“听说这妓子马术十分了得,世子妃当年不就是这样让世子喜爱?”
“世子妃那可是穆家嫡女,那不过是个妓子。再说,世子将来是要承端王之位的,岂可乱来,简直有伤风化。”
沈婉青听了一会,讶异,刘佑深竟然因为有人调戏期许姑娘而与人打了起来,那人直接报了官,这不都闹上公堂了。
现在快中午了,能被人传出来,应该是一大早发生的事。
时候已不早,一行人回到王府时,便见着府里气氛极为压抑,下人们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喘。
“娘子,您可回来了。”周妈妈迎过来,边走边说:“世子在青楼与人打起架来闹上了衙门,还是王爷亲自去衙门领的人,回来就被王爷打了三十大棍。”
“这么严重?被打的人是谁?”
“尚书公孙大人之子,听说被打得都下不了床。”
沈婉青脚步一顿,尚书之子?大昭是有宰相的,但宰相几乎是个虚职,其下权力都由尚书和中书省共职,换句话说,尚书大人相当于是个宰相了。
今晚陆忱回来得挺早。
沈婉青让灶房做了他最爱吃的菜。
“我今日跟皇上表明,自己并无做世子的打算,甚至愿主动搬离王府。”陆忱道:“阿青,你去看一看有什么宅子,好的话就买下。”
沈婉青点点头,将一块肉夹到了他的碗里:“你都瘦了,多吃点。”
陆忱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听话地将肉吃下。
过年之日,下起了雪。
整个王府都换上了红灯笼以示喜庆,还没等这喜庆传开,两名御医便被匆匆唤进了王府。
端王爷被世子气得昏了过去。
沈婉青赶到主院时,就见老王妃闭目坐在外屋的圈椅上,脸色铁青,世子被两名小厮扶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但面色倔强。
世子妃穆依柔落着泪。
昭义公主瞪着自个兄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二哥,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要搬出王府?你这样像话吗?”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嫡亲兄长会变成这样。
“期许怀了我的孩子,如果不让她进门,我便出去住。”世子刘佑深冷看着屋里的这些人。
老王妃睁开眼睛,冷看着从小疼爱到大的孙子:“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自然是我的,期许跟了我时还是清白之身,自那以后,她便住在万木春的小院里,只服侍我一人。”这点,刘佑深无比清楚,也非常肯定。
“端王府就算要抬妾,也定是那些身家清白的姑娘,佑深,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将人打死,要到去母留子,那孩子生下后丢到庄子里自生自灭。”老端王妃说出这话时,神情毫无波动。
这话一出,全屋的人都看向老端王妃。
“祖母,”刘佑深心里最为敬重的,一位是母亲,也就是他的养母,另一位便是眼前的祖母,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当年,您眼睁睁地看着我两位母亲自相残杀时,也是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