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老侯爷后,院子里剩下的林月初与楚祁正站在院子里。
这二人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一声。
“夫人,要怎么惩罚正儿?”
“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吧,把他留在这里就行。”
楚祁正听到这话后,顿时紧张的抓着林月初的手,焦急道:“娘,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你别走!”
“你虐待猫的时候怎么不会知道怕?残忍杀害兔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后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林月初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后,一狠心,就甩开了楚祁正的手,“正儿,你乖点,熬过去就好了。”
“娘!”
楚祁正见林月初当真走了,顿时害怕的嚎啕大哭起来。
朝露看着他哭的惨样,忍不住嘟囔道:“现在哭的这么惨,也不知道当时虐待猫时,听到那种惨叫声是什么心理。”
姜叶清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她明白,楚祁正心里早就变态扭曲了,完全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这不是加以管教,就能教好的。
既然落在她手里了,就别怪她了。
她再也不会心慈手软,害了自己。
坏种,就不应该在留在这世上。
姜叶清看到楚祁正一边哭嚎着,一边还偷摸的用眼睛瞄着她,看她的反应,这分明就是在装样子!
“哭也不会哭,你就是装也得装好点啊。”
姜叶清毫不留情的戳破,顿时让楚祁正惊愕的放下手,睁大了双眼。
朝露这才看清,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哭出来,只是在装模作样。
“……”
朝露沉重的叹口气,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会利用人的同情心了,这样的孩子真的太可怕了。
“今日晚了,先罚他跪祠堂吧,明日再说其他的。”
朝露应了一声,很快便有婆子押着楚祁正去祠堂跪着,门外还留了婆子看守,以防他不好好跪。
姜叶清思索着与楚祁正前世的种种,再一想,今生发生的这件事,心思复杂,一夜未眠。
隔天,霜衣进来时,就看见她脸色憔悴的样子。
“小姐,林月初今日一大早就过来跪在门口了,院子里挺多的丫鬟们都在看着。”
“……”
姜叶清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林月初这是硬要逼着他放了楚祁正,利用府里这些丫鬟们的舆论与同情心。
“她想跪那便让她跪着!”
姜叶清头也没抬,泰然自若的在屋子里吃着早膳。
丫鬟们进进出出的,很多都用余光看着林月初,没有一个人敢到姜叶清面前求情。
有些与林月初交好的丫鬟,偷偷的去拉她,劝诫道:“趁着夫人没发火,赶紧起来吧。你这样逼主子,只会为难你自己。”
林月初顿时呜咽一声,声泪俱下的道:“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身体弱,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我这个母亲看着心疼啊。”
有些丫鬟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头脑一热,直叹息。
甚至还有一些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夫人,你就可怜一下小少爷吧,他才多大的年纪啊!”
林月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接着假惺惺的推着那丫鬟,“我自己跪在这里就好了,何必牵连你。”
“夫人为人最心善了,往日里,对我们这些丫鬟最好了。你放心,有我们陪你跪着,一定能让夫人把小少爷放出来。”
林月初嘴上激动的泪水涟涟,连番感谢,心里却瞧不起这些陪她跪的丫鬟们,暗自骂道:一群蠢货,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霜衣看着外面跪着的七八个丫鬟,眉心紧紧蹙起,“都疯了吧,不想留在这个院子里做丫鬟了吗?”
朝露叹口气,“没办法,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苍晖苑其他清醒的丫鬟婆子们,对跪在院子里的这帮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惹一点麻烦到自己身上。
最怕的便是这种拎不清的人,害人又害己。
这一跪,便过去了几个时辰,中午的太阳又大又耀眼,这一伙人从一开始的腰背挺直跪到后面,个个里倒歪斜。
有个别后悔的,想要退出,也来不及了。
就在他们坚持不住,要昏过去时,姜叶清终于出现了。
有个丫鬟,眼含希冀,激动的道:“夫人,放了小少爷吧。”
“他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这是应该的,你以什么身份来要挟我放了他?”
那丫鬟顿时愣住了,半晌才道:“夫人,你最心善了,那小少爷体弱多病……”
姜叶清冷冷的看着她,“我心善不代表能够忍受你们可以骑在我头上撒野,对你们和善,便觉得可以奴大欺主,用这招来威胁我?”
先头说话的丫鬟顿时慌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喃喃道:“我没有威胁夫人,我只是……只是……”
说了半天,那丫鬟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觉得这跪在地上的双腿如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林月初,当初你进我院子里时,是怎么说的?全忘了?”
林月初把头低下去,磕个响头,声音清脆,道:“夫人,你误会我了。正儿犯了这么大的错儿,是我之前教养不得当,他受罚,我自然得陪着。”
几个丫鬟顿时不可置信的纷纷回头看她,刚刚林月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们都是受了这个女人的蛊惑,才会一起跪下的。
立即便有个丫鬟反应过来,不停的磕头认罪,哭声此起彼伏,苍晖苑一片哀嚎的声音。
姜叶清没有丝毫心软,“这些丫鬟,都找人牙子卖了吧。苍晖苑留不得这样奴大欺主的,给了一笔遣散费,算是全了这主仆情谊。”
这时一个婆子冲上来,抓住林月初,一把就她给提了起来,衣摆一掀开,顿时一副护膝露在人面前。
围观的一群人,顿时倒吸一口气,怪不得不怕跪呢,这么厚厚一层护膝,肯定比别人坚持的久。
姜叶清嘲讽一笑,“林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