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敞的屋子里,蜂拥而至的挤进楚泽蔺和众多朋友,把空地全部占满。
“姜叶清,敬平侯府对你如何?你怎么敢在外面背着我偷……”男人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楚泽蔺就被眼前跟预料截然不同的情况给震惊的合不拢嘴,他瞳孔震颤的看着屋内好端端穿着衣衫坐在桌前的姜叶清,还有她身边伺候着的朝露,以及满脸嫌弃盯着他的褚婉琴。
男人呢?用三两银子雇佣的壮汉呢?
难道事情没有办成?楚泽蔺的心底闪过无数念头,也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顺应此刻的情况。
姜叶清冷笑斜昵的抬眸看着他和众人,“侯爷,你好端端的没有征兆就随意闯进我的酒屋,又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训斥,是何居心?到底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哄骗,还是想要故意给我落脸面,叫你的朋友们看笑话!”
“不可能,小二明明说,你的屋内有男人!”
楚泽蔺用最快的速度扫视着屋内,果然在屏风后面看到一个闪过的男子衣摆。肯定是姜叶清威逼利诱,让那男人临阵倒戈,躲藏起来了!他怎么能够让事情就此结束?
“姜叶清,我对你不薄。”
“你在府中多年,我从不要求你为侯府开枝散叶,只等着你心甘情愿,可没想到,你早就已经红杏出墙!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这野男人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如此,还请来褚婉琴替你掩护!”楚泽蔺说罢,直奔着屏风而去,“赵兄,劳烦你在另一边替我堵住。”
“我今日倒是要让这男人有去无回……”
楚泽蔺两步推翻屏风,用手扯着背后男人的手。
四目相对,下一秒,楚泽蔺便像是触电般的松开,而在场的所有权贵、包括帮助楚泽蔺去堵人的赵公子,都下意识的后撤半步,低声唤着,“七皇子殿下。”
云君赫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拧眉拍拍衣摆,“敬平侯,你说要让孤有去无回?”
“孤倒是不知道,今日在百花楼,是做了什么翻天的错事,还要让敬平侯如此兴师动众?”
云君赫自带着威压,他只随便的说着,赵公子就急忙解释说,“殿下,敬平侯说是要请我们吃酒,我们才会来百花楼,其他的一概不知。”他拱手抱拳的说着,对上云君赫冷漠扫来的眼睛,脑瓜快速的转动,“叨扰侯爷夫人跟姐妹小聚,实在是我们的错。”
“不对,不对。”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跟……跟姜叶清……”
楚泽蔺摇头,明明店小二亲眼看着那壮汉进了姜叶清的屋子。那足够让人迷情意乱的药粉分别放在饭菜和那壶茶里,两种药粉单独服用是不会产生药效的,可若是混合,便会是太医来了,也只能让药效发泄出去,才能够解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云君赫为何在这儿?楚泽蔺脑海里忽然想起林月初的话,“姜叶清从前对你千依百顺,如今这般,许是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早就有了其他的男人。”这些时日,云君赫总是会出现在敬平侯府和任何有姜叶清出现的地方,难道只是巧合?
亦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有问题!
楚泽蔺总算是聪明了一点,云君赫却走到姜叶清的身侧,坐在圆凳上,身形优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父皇前段时间封姜叶清为永宁县主,她如今自是孤平起平坐。今日在街上偶然撞见,便相约来百花楼用膳,聊聊天。”
“正好,父皇把我喜欢多时的一枚扳指作为礼物,送给了永宁县主。”
“孤原本打算靠着这顿午膳美味,看永宁县主能否割爱,把扳指给孤。”云君赫两根手指捻着酒杯,潇洒的抬起,一饮而尽,“没想到侯爷会闯进来,有这么一出,孤倒是初次体会到被男子误会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奇特。”
云君赫那张雌雄模辩的俊美容貌掀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楚泽蔺挑了挑眉。
“是店小二说谎,实在是臣的错!”
楚泽蔺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不敢再多做停留,只双手抱拳的躬身道,“那殿下与夫人继续,我们便不叨扰了。”还没等他离开,褚婉琴就已经拿起手边的筷子,对准他的脑袋投掷了过去,筷子准确戳在楚泽蔺的脑门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畜生,混账东西!”
“不过是一个陌生小二的一面之词,你就带着这么多人冲进来。幸亏是我和七皇子在场,若是清儿妹妹自己在,又或者是她与其他人在谈事。你红口白牙一碰,便毁了我妹妹的清誉!敬平侯,你在朝为官多年,女子最重要的东西,你不会不懂吧?”
“今日别说是什么误会,我看你就是有心想要坑害妹妹!”
褚婉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撕扯着楚泽蔺的脸皮。始终沉默着的姜叶清咳嗽两声,用手摁着身边的人,“褚姐姐,他对我如此轻视又不在乎,岂是一日两日?我都已经习惯,你也莫要生气。”
“只是我如今是永宁县主,楚泽蔺,你还是要顾忌一下陛下的颜面。”
“今日之事,我们都不会再提。但若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
姜叶清搬出县主的身份,其他人听到此地,自然也明白敬平侯府的水深,不是他们能够随便进去淌的,纷纷表示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发生的任何都会闭口不言。楚泽蔺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叶清,一言不发的离开。
“快,朝露,去把门关上。”
等确认楚泽蔺已经走远,褚婉琴急忙吩咐朝露去做事,然后扶着姜叶清来到屋内的那张卧榻上,“你感觉怎么样?”她担忧的拿着冰凉的帕子,替姜叶清擦拭着额头,可温度还是降不下来。云君赫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的角落,把五花大绑连同嘴巴都堵住的男人拎起来。
“带回去,挑断手筋脚筋。”
“再让他把今日的事情,受谁指使,有何证物,都写下来,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