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令狐冲,今年二十四岁,是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师从“君子剑”岳不群先生。
我爱好广泛,喜欢喝酒、赌博,还有小师妹岳灵珊。
我擅长喝酒,可是华山派的补助少,师父又是闻名江湖的君子,德育工作抓得很严,所以很少有机会发挥。
这么多年,只在嵩山代表团来华山访问时痛快过一次。那次我发挥的淋漓尽致,把嵩山代表团响当当的武林名宿喝倒一片,最后团长左冷禅左右摇摆和我师父签订了华山嵩山两派在各个领域进行合作的联合声明。
在华山,我最主要的工作是练功和陪小师妹看星星。
小师妹喜欢看星星,她和我说,以前有个人叫张衡,小时候喜欢看星星,长大后造了地震仪,发表了几篇高质量的论文。
而我最烦的就是论文。
自从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儿子左热禅发表那篇《论嵩山派在五岳剑派中的主导地位》后,师父老是敦促我也写一篇。可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到现在为止,也就在师父的《论正邪之势不两立》中挂了个第四作者。
明天小师妹要去福州,这是她的第一次江湖之行,喝了些麻沸散,还是激动的睡不着,非拉我去看星星。
我极不情愿的打着哈欠跟在她身后。陪小师妹看星星一般要到一点多,看流星会更晚一些。
最烦看流星,每次小师妹许愿都很大声,第二天我就得凑银子,最郁闷的是送东西只能用笔名—流星。
到了半山的空地上,我和小师妹相依而坐。今晚的星星真好,点点眨眨,金光闪闪,像是湖面上跳动的波光粼粼。
“大师哥,你说江湖的星星好看还是华山的星星好看?”她问。
“小师妹你在哪里,哪里的星星就好看。”我说。
她的脸微微一红,这种肉麻的话我说过太多,效果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星星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华山。轻飘飘的我伸一伸胳膊,没敢搂住小师妹。
我看着小师妹,星光下,她娇美无比。
我的眼睛渐渐在星光中迷离,我克制,我抑制,我压制,算了,我照着她的脸狠狠吻下去。她没有反抗,热情的和我对吻。
既然她这么主动,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在接吻这个环节上滞留了,于是我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突然一股激流如岩浆喷薄而出,整个世界清爽无比。
我睁开双眼,月亮泻了一地银光,星星泻了一地银辉,我泻了……
哎,又梦遗了。
我看看旁边的小师妹,她靠着我睡得很香。
在华山沉糜香柔的风中,我突然间心如止水。
(2)
小师妹下山的时候问我江湖好吗?我说,在江湖,一切小心。
她跟着二师弟劳德诺走了,眼里噙着的泪水都流到了我的心里,可我的心还是空荡荡的。
几天后,师父不放心他们在福州的蹲点工作,也下山了。
华山的日子清闲幽宁,师弟们依旧没心没肺的疯闹,一点也不注意时事变化。
听说一向不虚心向他人学习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带着他的徒弟练习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看来福州不日就会成为是非之地。
在华山数着时光飞逝,我的心情一天天沉重,默默替小师妹祈祷,在福州蹲点,可得紧抓安全工作。
哎,江湖平静这么多年,也该乱了。
江湖上的事情总是连锁反应,半个月后又传来衡山派老二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师父飞鸽传书说带份厚礼过去道贺。
我很激动,衡山派老大莫大先生和老二刘师叔向来不和,如今大批江湖人物齐聚衡阳,肯定有好戏看。
我把师弟们召集起来开个座谈会商量礼物的事情。
我说:“带酒吧。江湖一场,半醉半醒,现在要走了,就痛痛快快醉它一场。”
“大师哥,华山的佳酿这几年确实是走亲访友的好礼品。可是有你在,怕这酒坚持不到衡阳。”
是英白罗这只傻鸟。我拔出剑,在他头上拍了拍,其他人不笑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嘛。那就带点人参、鹿茸、肾宝(刘师叔正值壮年退出江湖,估计有点发虚),还有……”
我的剑在英白罗的头上抬起,缓缓下落。
“还有酒,大师哥。”
我满意的点点头。
(3)
一日行至半路,忽然一股清香铺天盖地砸来。循香望去,一个乞丐正躺在树荫下喝酒。
我对乞丐是有特殊感情的。
师父说我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一个风雪刚过,滴水成冰的夜晚,是一个老乞丐用他的衣服、裤子、内裤把我团团裹住,护在胸前。
想到这,我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走上前握住乞丐的手,说:“你的酒太香了,给我喝口吧。”
乞丐看看我和师弟,然后说:“你有酒还讨酒,太不道德了吧。”
说完,自顾自喝起来。
我咬咬牙,跺跺脚,紧紧裤带说:“大哥,一坛换一口,如何?”
他想了想,把酒葫芦给我,说:“只一口。”
这酒太香太醇,春风化雨般穿肠而过,我哪里还能控制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他的酒。
他急了,站起来要和我拼命。
我说:“大哥,你也忒小气了,难得咱们都是爱酒之人,今天索性在这里喝个痛快。”
英白罗小声对我说:“大师哥,我们还要赶路。”
我对他们说:“你们带上礼品先走,我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他们就不见了踪影。这帮鸟人,没义气,一路上礼品都是我提的,不就让他们每人抱两坛酒么。
那天的酒喝得痛快,把乞丐喝倒后,我又喝了一个小时,才躺下睡午觉。
醒来后,乞丐不见了,我的银子也不见了。现在的乞丐,哎,素质越来越差了。
我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