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桃根仙冲他们问:“你们抬的是谁?”
其中一人答道:“令狐冲。”
桃根仙说:“胡说八道,我们抬的才是令狐冲。”
那人说:“他一开始也说不是,后来我们每人扇了他几个耳光,他才承认了。你们扇了吗?”
桃枝仙说:“对啊,大哥,我们根本没扇,不会被他骗了吧。”
我急忙说:“被扇成那样,即便是真令狐冲,小尼姑也不喜欢了。”
“不错。”桃根仙表示赞同,他突然呀了几声,问:“七妹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唉,大哥,她遇到了梦中情人,可是那家伙不喜欢我们七妹。”
“那就打到他喜欢为止。”桃根仙说。
“当然。可是我们打了他四十耳光,踢了他五十脚,他还是不答应。依着我,把他分成三块得了,偏偏七妹袒护他,一脚把他踢下山坡。”
我靠,华山哪有低于二十千米的山坡!
“我看,咱们也别把令狐冲交给小尼姑了,留给七妹吧。”桃根仙说。
“不,我这辈子就喜欢他一个。”
桃花仙终于开口,这声音太男人了。
他们把我放下来,对桃花仙说:“你看看,这小子还是可以的。”
桃花仙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我看了一眼桃花仙,这个女人长得太有特色了,看一眼可以呕吐一辈子,怪不得那个男人宁死不从。
我说:“不就一个男人吗?我有办法让他乖乖的听咱们这位大美女的话。”
“快说。”他们几个急不可耐。
“我说可以,你们必须答应先和我去正气堂解燃眉之急。”我说。
“好,你快说。”
“你们真笨,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再找些江湖朋友,办个婚礼。”
听了这句话,他们个个喜笑颜开。我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害了田伯光一生。
(37)
正气堂的大厅上,封不平、成不忧仗着嵩山派的支持,很是嚣张。
成不忧在那里指指点点。劳德诺说这家伙已经白活了一个多小时。也难怪,他在反华山联盟里负责宣传工作。
师父的脸开始变紫。
成不忧不说话了。
所有人握紧剑柄,正气堂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华山派有一门绝学—紫霞神功。
只有我知道,师父那是气的。因为运气时脸色是蓝紫色的,而师父现在的脸色是青紫色。
我上前一步对成不忧说:“成师叔,华山的争议几十年,说不了就打,这是江湖的规矩。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跟个女人似的,太操蛋了。”
成不忧二话没说挺剑朝我刺来。
在江湖,只有打不过人家才罗嗦。
成不忧在江湖缩了二十几年,为了剑宗重掌华山,讨好这个讨好那个,谁也不敢得罪。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小辈可以欺负一下,自然不肯放过。
这个人磨了二十年的嘴皮子,脑细胞基本上磨没了。主动和一个小辈动手,无论是胜是负,他这一号日后就算臭了,连小孩都要向他吐口水的,因为他不要脸。
我决计羞辱他一下,随手拿过一把扫帚和他比划。
成不忧的脸色开始变灰,他的剑脱手的时候,快哭了。
我正扬扬得意之际,他突然双手一翻,一掌打在我的胸口上。顿时,我的全身如翻江倒海一般涌动起来。虽然从风太师叔那里学到了绝妙的剑法,也只是增加了攻击力,防御力还是没变。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剑宗的人会运气伤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不过,脸都不要了,打一下也无妨。
我强忍着难受,对成不忧表示了一下谢意:“我操你。”
成不忧还要继续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桃根仙、桃茎仙、桃枝仙、桃干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脚。
桃根仙说:“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使劲,平分四份,误差绝不能超过一两。”
其他桃三仙冲了上来,桃叶仙说:“大哥,上次就是你们撕的,这次该我们三个撕了。”
桃根仙说:“兄弟,你们撕成三份太难看。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别让人家说咱们审美能力太差。”
话音刚落,成不忧的四块躯体已经沉沉落下,
小师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我本能的想站起来扶住她,却发现她已经在林平之的怀里了。
那一瞬间,我没有难过,我想起了仪琳,然后微笑着晕了过去。
(38)
我吐了一口血,痛醒了。体内好像什么东西在打架,搞得我想吐。
桃花仙正在和她的哥哥们吵吵,她嚷着:“你们都给他输内力了,凭啥不让我输?”
桃根仙说:“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传出去不好。”
是啊,要传到江湖,大家会嘲笑我的审美观和性取向。
我说,你们带我去见小尼姑吧。
他们商量了一下,抬起我,可是他们并没有带我去找仪琳,而是往山上飞奔。
我急了,说,你们干什么!
他们说,你这个令狐冲受伤太重,快死了,小尼姑肯定不喜欢;我们再找一个令狐冲给她送去。
我靠,和这么些个低智商的人根本没法交流。
他们把我放在山门口,然后扬长而去。
我受伤太重,加上窝心,意识渐渐迷糊,晕了过去。
我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大的宅院,到处都是惨白的迷糊。我就那样一步一步茫茫然走着,突然间一声婴儿的啼哭震动了我的大脑,一切全都清晰起来。
我不知何时置身于一间大屋子里,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有泪水正沿着脸颊往下淌,这泪剜心似的让我一阵阵绞痛。
一个年轻的男人立在她的床头,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甜甜的弯着嘴角。
女人的嘴动了,可是我听不清,我忘记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