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已经和桃花仙结婚了。这是我做的第一件善事。”
酒喝得意兴阑珊，我们聊得越来越淡。月光渐渐沉去，东方泛起鱼白，时光一日日重复，无助彷徨在我们躯体中慢慢麻木。
这生活如此写意与随意。
（60）
尽管平大夫好意留我疗伤，我还是坚持要走。
近来事情蹊跷无常，师父对我有误会，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我所要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解释清楚，让误会冰释。
留在平大夫这里，医疗条件好。可是即便能治好，恐怕这辈子我也解释不清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治不好，那我死不瞑目。
平大夫见我去意已决，就派桃谷八仙沿途保护。
桃谷八仙虽然让人恶心，但总好过一个人孤苦伶仃。
我们朔江直下，一路顺风顺水，船行甚速，这晚停泊处离兰封不远，我和田伯光饮酒作乐，其他七仙正在激烈争吵到底该谁做饭，忽听得有人在岸上朗声说道：“请问冲爷在船上吗？”
我说：“在下就是令狐冲。”
那人欢然道：“这就好了，我们有些礼物要送给冲爷。”
说完，从他身后闪出十余条大汉，每人手中一个锦盒，一众人走上船头，将锦盒放下。
先前那人说：“一点小意思，请冲爷收下。”说完躬身行礼，率领一众大汉径直走了。
我们打开盒子，只见有的里面放着精致点心，有的是熏鸡火腿之类的下酒物，更有人参、鹿茸、燕窝、银耳等珍贵药材，最后几盒里装满金银珠宝、钻石玛瑙。
我看着好吃的，对田伯光说：“你不是要做善事吗？那就尝尝有没有毒。”
田伯光说：“我的天堂积分还不够，现在要是死了，那叫罪有应得。还是你尝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
我们让来让去，挑谷七仙早就按捺不住了，抓起来就吃，大叫好吃好吃。
我和田伯光等了几分钟，见他们并无异状，生怕他们把东西吃完了，也开始吃起来。
刚吃饱，只听马蹄声响，八乘马沿河驰来，有人叫道：“冲爷在这里吗？”
桃谷七仙欢然大叫：“在这里，在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快送来。”
那人说：“我们帮主听说冲爷来到兰封，特物色了十六坛陈年美酒，命小人专程送来，请笑纳。”
说完，命人将酒搬到船上。酒坛上有的写着“极品贡酒”，有的写着“三锅良汾”，更有的写着“绍兴女儿红”，十六坛美酒竟然各不相同。
这批人走后，我们揭开坛盖，香气扑鼻而来，我也顾不得酒中有没有毒，倒了一碗，一气喝干，真爽。
这时只听岸上有人大声赞道：“好酒，好酒！”
我循声望去，只见柳树下有个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手里摇着一柄破扇，仰头用力嗅着从船上飘去的酒香，边闻边说：“不愧是一百零二年三个月四天五小时六分七秒的三锅头汾酒，香气都这么醇美。”
桃谷七仙一听睁大了眼睛，说：“这个人牛逼啊！”
我和田伯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