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究竟是什么让她有勇气活下去?
我想起田伯光那夜在黄河边上说的话,不禁恶心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呕吐。想想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呕吐,而不是听别人的悄悄话或思考问题,于是专心呕吐起来。
这时有人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转头一看,是曲非烟。
我和她聊了些别后的思念,问她有何打算。
她说:“刘芹今秋要去北京参加考试,我不放心他,过来陪读,顺便照顾一下他的衣食起居。”
不知怎的,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刘芹我只见过一面,文质彬彬的,但我总感觉这个人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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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时候,田伯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我向他咨询感受。
他骂道:“那么骚的一个人,跟我装处女。装也不装的像样一点,身底下连鸡血都没有。还说什么“处女的禁忌”,说她们那里有规矩,不能让心爱的人见血,所以生下来处女膜就被捅破了。”
我听了哈哈大笑。
“唉,你说,萍水相逢,大家玩玩嘛,何必那么认真。”然后,他长叹一声,“终于又满足了一个女人的欲望,我离仪琳越来越近了。”
我毫不客气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说:“你他妈的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仪琳,脏了她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里,奇奇怪怪的江湖朋友依旧不断,送的礼物也是千奇百怪,还好都是好东西。
我兴奋之余有些担心,江湖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所给必有所求。这帮人究竟受什么人指使来给我下套,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这一日弃舟登陆,走不数里,见一辆大车停在路中央,车旁立了不少人,面目不善。
大明政府这两年十分重视思想道德教育,尤其强调爱岗敬业,明确规定拦路抢劫必须有山可依,最好不要光天化日。这帮人难道没有接到通知吗?
一骑驰了前来,马上老者八十来岁,一部白须飘洒胸前,精神相当好,他问:“小老儿敢问哪位是冲爷?”
我忙深深一揖,说:“晚辈就是令狐冲,您老面前怎敢称冲爷,还请前辈不要开玩笑。”
老者哈哈大笑,说:“早听说令狐大侠尊老爱幼,五讲四美堪称典范……”
我打断他:“在下顶多一个大虾,大侠是不敢称的,敢问老爷子您尊姓大名,哪里发财?”
他说:“小老儿天河帮帮主黄伯流,人称银髯老蛟,在豫东鲁西这里混了点地盘。听说您到了豫东鲁西,不少朋友都过来想一睹天容,所以我在距此处不远的五霸岗备下酒席,请您和各位英雄一聚。”
原来老人家要在五霸岗为我开个Party,当下心里大喜,半推半就上了大车,大家一起向五霸岗进发。
一路上人越聚越多,我担心的问:“黄老前辈,这么多人,当地政府不会怀疑咱们聚众闹事吧。”
他说:“放心,这里开明的很,聚会自由,每人给政府交点聚会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