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任教主哈哈大笑,说:“大和尚你太怕事了,放心,老夫只是开个玩笑。我上少林一是因为我女儿不放心这个傻小子,二是因为我十二年未在江湖走动,想看看所谓的正派中有什么新面孔,没想到还是你们这帮老东西。”
“五岳协会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会长正事不干,去追杀尼姑。倒是有一个什么君子,依然伪装的很好。”
向老头附和着说:“是伪君子吧。”
“好像是吧。这个人心神不错,但眼神不行,放着一个大好青年不要,非要送给我当女婿,向左使,你说这便宜咱们捡不捡?”
我平生最恨别人说我师父,当下喝道:“你们再说我师父坏话,我对你们不客气。”
“向左使,咱们刚才说他师父了吗?”任我行的语气调侃气人。
“没有啊,咱们可没提令狐冲的师父这几个字。”
他们又调侃了几句,任我行突做恍然大悟状:“不对啊,这个令狐冲他有师父吗?”
“他刚被岳先生逐出师门,岳先生自然不是他的师父了。教主您教他吸星大法,按道理是他师父,可是他没拜师啊!”
“看看,咱们老了不是,脑筋转不动了,差点被他骗了。”
我憋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看在她女儿通红的小脸上,我非跟他们拼了。
任我行说:“小令啊,我们要走了,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走啊?”
我看看任大小姐,看看师父,左右为难。
师父说:“畜生,还不跟你岳父走。”
(118)
下山后,我们四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但是只剩下两间房。
我说:“正好,两位老人住一间,我们年轻人住一间。”
任教主说:“美得你!”
我说:“不会吧,你让我和你们住一间,我们之间有代沟。”
任大小姐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才极不情愿的对我说:“小子,你规矩点。”
我乐颠颠的跟着任大小姐进了屋,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没说几句话,我可是憋着一肚子的话。
可是坐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话到嘴边就是出不来,这就是典型的先初夜再初恋。
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啪”的一声,她给了我一个很脆的耳光,气愤的说:“我都和你那样了,你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委屈的说:“那些人要么叫你圣姑,要么叫你任大小姐,我又不好意思问,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她说:“我叫盈盈。”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她娇美的脸,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那本笑傲江湖的曲谱。”
我“啊”了一声,“笑傲江湖?”
“曲伯伯是我的音乐老师,他说过以后拿着笑傲江湖曲谱的年轻人就是他给我介绍的男朋友。”
她低着头,含羞待放。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不胜凉意的娇羞。
我看呆了,不自觉的搂住她,开始亲吻并解她的衣服扣子。出乎意料的是她推开了我,满脸泪水。
我愣愣的不知所措。她哭着说:“上次和你那样是因为你快不行了,我想留下你的烙印,以后追忆你时能真真切切感受你的存在。如果你因此觉得我是个可以随便轻薄的女子,那就太伤我的心了。”
太感动了,我紧紧的搂着她,吻去她的泪水,然后一本正经动情的说:“亲爱的,你轻薄我吧,在你面前,我是一个可以随便轻薄的男子。”
她噗哧一笑,捶了我一拳,然后娇羞的说:“你真无赖。”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我缓冲了一下,然后做出积极响应。
她又一次推开我,说:“我和你说正事。”
我看她很严肃的样子,松开了她。
她说:“我爹之所以答应我们住一间屋子,是因为我向他保证说服你加入日月神教。”
(119)
我长久以来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
沉思良久,我说:“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不能确定是爱你还是感激你,但现在我明白你是值得我爱的,而且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可是……,可是我还是不能为你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傻瓜,你愿意做我还舍不得呢!我爹重掌魔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除掉东方不败,我可不让你冒险。”
有这么好的媳妇就偷着乐吧,小师妹、仪琳,goodbye了。
我激动的说:“你放心,除了加入贵教,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死也甘心。”
“不,我要你活得好好的。明天早上天不亮你就走。”
我说:“我们一起走。”
“不,我要留下来陪我爹。”
“那我留下来陪你。”
“你,你刚才还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死也甘心。”
“可是与你分别比死还难受。”
这话说得太艺术了,再加上一滴硬生生挤出的眼泪,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们争了半天,最后我还是没有扭过她。
我说:“你爹和老向都睡了,要不我现在就走。”
她说:“你傻啊。”
我欢欢喜喜的吹灭蜡烛。
(120)
第二天一早我溜出客栈时,外面天刚蒙蒙亮。走出没几步,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前面打太极。我仔细一看,靠,是我老丈人。
我悄悄往回溜,背后响起他的叹息声:“唉,女大不中留。”
早上吃饭时,我和盈盈满脸通红低着头,向问天看着我们嘿嘿直乐,这德性,估计真和余沧海他媳妇有一腿。
任我行有意没意的咳嗽一两声,搞得我很被动。
在他咳到第一百四十八声时,我实在受不了了,刚想指责他你有完没完,纵然是我泡了你的女儿,泡完了想背着你跑路,可那都是你女儿的主意,我又没说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