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不过那些王公大臣、儒学师傅。所学不过儒学经典、治国大道理。
将来是要吃大亏的。
因而让永琰在20名御前侍卫的护卫下,来到了这真实的战场闻一闻硝烟。
“王爷,徐州镇准备完毕,可否冲击教匪。”
永琰点点头,学着大人模样手指前方,严肃道:
“有功必赏。”
“嗻。”
徐州镇总兵兴冲冲的去了,他准备亲率镇标马队500人,会同1000步兵发起进攻,当全军的先锋。
感谢皇子的到来,让自己这个苦闷的锥子有了突破袋子的机会。
……
“弟兄们,嘉亲王殿下在看着我们。”
“想挣银子,想换顶子的跟着老子上。谁踏马的冲在我后面,老子只要没死,回去后亲手砍他全家,还要掘他的祖坟。听见了没有?”
1500徐州兵,士气被调动的热血沸腾。高呼“杀,杀,杀。”
就连永琰都被感染,兴奋的和身边侍卫说:
“军心可用。”
侍卫立马恭维道:
“王爷亲临,官兵敢不用命。此战,我军一定大获全胜。”
轰,一声炮响。
徐州镇的1000步兵,率先冲阵。
隔着2里外,就是列阵的顺刀教义军,一杆大旗赫然飘扬着“石”字。
石益开身穿缴获的棉甲骑在一匹马上,表情严肃。
他看出来了,今日这一仗不简单。
对面上万的官兵当中有几杆很漂亮很威武的锦绣大纛,而且有龙的图案,说明来将的身份很不简单。
……
顺刀教没有多少火器,弓箭也不算多。
所以面对疯狂冲阵的徐州镇官兵,只能靠人数压制,还有临时挖的那些壕沟。
稀稀拉拉的几轮弓箭之后,双方就是白刃战。
徐州自古能打,皖北也没有孬种。
白刃战初一接触,就血腥无比。
徐州镇总兵王世仁正在大声讲他的部署:
“兵法讲,骑兵不应该正面冲击步兵方阵。可老子不信,今日就偏偏正面冲击教匪步兵方阵。”
“徐州男儿随本镇出击。”
王世仁用力一夹马腹率先冲出。旗手紧跟,仅仅落后他一个身位。
镇标骑兵逐渐提速,马蹄如奔雷。
永琰拉开千里镜,兴奋的微微发抖:
“皖北大平原,真乃是骑兵建功立业的好地方。”
“王爷睿智,待西北的土尔扈特骑兵赶到,那才是真正的万马奔腾,摧枯拉朽。”
“徐州镇马队,欲如何突破壕沟?”
“王爷请看,镇标的一部步兵每人携带了柴禾一捆,正在填沟。”
永琰一看,还真是。
约有200兵丁正在军官的指挥下往壕沟里扔柴禾,最后还扔下了一排木板。颇有章法!
……
徐州镇马队,马速已经提高了最高。
而且极为疯狂的缩近了骑士之间的距离,远远望去好似肩并肩。
徐州镇总兵王世仁脚踩马镫,弓腰低头,悬空马鞍,马刀斜举向前。
整整8年,仕途原地踏步。就因为他和兵部武选司的关系差,被恶意压制。
这一次他要冲破这帮孙子,直达天听。
杀!杀!杀!
对面的顺刀教义军,没承受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呼啦啦让开了一条口子。
王世仁狂喜,顺着口子就冲了进去。
马刀斜劈,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迟滞感,老手都知道,这是划开皮肉的刀感。
一名手持长矛的顺刀教徒,望着手里仅剩短截的矛杆,咽喉往外狂喷血,摇晃了一下扑通倒地。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
顺刀教阵型中间就被突破,被500徐州镇马队杀穿了。
紧接着,马队又卷向了左翼。
……
“快,截住他们。”
石益开意识到了大麻烦,手中令旗一指,就带着最精锐的1000心腹骑着骡马去拦截王世仁的马队。
不说战马,说骡马,才符合实情。
搜罗了战马、驮马、大青骡、甚至健驴,才勉强组建了这支唯一的机动兵力。
两支骑兵狠狠的撞击在一处,血肉横飞。
总体而言清军更占优势。
马速高,对冲时就更占优,刀势锐不可当。
仅仅一次擦肩而过,石益开就失去了300多弟兄。
他回头瞥了一眼,被徐州镇冲乱的步兵阵还有远处擂鼓发起全师冲锋的清军。
做出了一个艰难又正确的决定:
“撤。”
带着孤零零的600骑朝着西边跑了。
清军马队没有追击,专心围剿剩下的顺刀教步兵。
嘉亲王永琰跃跃欲试,想手刃个把教徒,被老练的侍卫们劝阻了。
干什么玩笑,这种事哪能冒险。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上了战场就没人能保证百分百不受伤,枪子箭矢根本不长眼。
再说了,猛将被小卒弄死的事还少吗?
说不定哪个田鼠洞就把尊贵的亲王殿下的马蹄子给撅折了。从全速奔跑的战马摔出去,当场死亡率最低4成。
……
“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可涉险。”
“是啊,战场厮杀乃是将士的天职。您只需运筹帷幄就行了。”
一群黄马褂侍卫簇拥着。
他们都是至少打过3场仗的老兵,战场经验丰富,脑子冷静。否则也不会承担起扈卫皇子的任务。
清军的步兵正在疯狂的进攻,将1万多顺刀教徒割裂成了数段,崩溃的教徒们朝着四面八方逃跑。
兖州总兵的马队,伺机而动。
在一望无垠的大平原展开了追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