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图还以为林修是在问他，回答得干脆：“不知道。”
“嗯？”
不只是南宫素雅，就连林修听到李宏图的回复，都有些不解。
关乎着最终决战的计策，想都不想一下就说不知道？
李宏图解释：“我之前说过了，熊妖这个时候必然要比往日更加多疑。不管是多么周全的计划，如果引诱意图太过明显的话，熊妖十分容易察觉，到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而我们要做的则是，让熊妖继续扮演它的城主，让它站在城主的角度自己思考办法，我们只需不断讨论、最终否定，直到他为了彻底撇清自己的嫌疑而铤而走险，主动提出外出的办法即可。”
“简而言之，就是陪着熊妖演戏，随机应变。估计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林修与南宫素雅哑然。
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心思实在太过缜密。
林修打量了李宏图一会儿，开口道：“你的灵气和李展业一样，都是无比纯净。李展业是筑基，而你才是炼气十层，这中间……”
林修话没有说完。
李宏图是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得太透彻。
只见李宏图苦笑一声，落寞地点头：“我故意的。”
“我知道熊妖培养我们两个肯定没安好心，我一边故意徘徊在炼气十层，始终不肯更进一步，却同时又不断鼓励李展业，让他勤勉修炼，为的就是把他顶上去。”
“那张千年前的纸张也好，不计代价强行进行仪式也好，都是我在利用李展业那个傻弟弟。”
“只有这样，仓木城在有可能获救的同时，我又不用承担风险，可以完全把自己置之事外。”
“我真是个人渣，对吧。”
南宫素雅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林修则是率直点头。
“没错，你就是个人渣。不过还好，你已经有报应了。”
李宏图不解抬头。
“看你这样子，心结挺严重的，虽然一身灵气纯净无比，但这辈子筑基无望了，撑死再活个几十年。但李展业不同，此战过后，他至少还有一百来年的寿命，等你下辈子都走到头了，他仍然还活着。”
“是吗。”李宏图认可地点头，竟然满足地笑了出来。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