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看到，画像上死去的自己，扭曲的眼眶突然挪动了一下，接着眼珠瞪出，嘴角撕裂，冲着自己咧嘴一笑。
范宁看到了这是一幅画。
“把这两人先带回南码头区警安分局。”杜邦对为首的警官发号施令，“按规定动作审讯，然后，
待人群从车间高处的钢铁支架上散去后，地面现场的处置也进入了扫尾阶段。
“周五那天吧？是这样的没错.这，这也算是当时配合调查。”
“然后你又知道我那晚没有回家的事情？”
这时他脑中回忆起了一些弓弦伸展与摩擦的声音，是《d小调弦乐四重奏“死神与少女”》，音乐不是完整的，只是一个个让自己惊艳的，平日会时不时在脑中回放的片段。
尤莉乌丝瞳孔微有收缩：“范宁先生，您那时因为洛林教授的事情，在教室现场被校方调查组带走了，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的确也马上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不过，我不知道您后续经历了什么。”
范宁觉得自己的心智被什么信息或知识给击溃了，因为这里存在两位见证之主的名，诞于佚失不明之源，一位“生于永逝”，一位“亡于长存”，纠缠绕节，互为悖论，自己的认知趋于崩坏，不断赞叹于美与伟大，不停惊惧于为何如此。
范宁说道：“你当时告诉了我特巡厅的行事风格：平日感觉不到其存在感，但一旦出手，事情的进展往往异常迅速，且没有任何挽回余地。”
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隐知传递律”中所表述的一种安全流动方向是“从高到低”，因为前日排练时奇特的艺术感悟，此时竟然成为了隐知污染下灵性层面的避难高地。
一幅肖像画，构图和色彩是很标准的本格主义，但似乎是用蜡笔抹成，混杂着成熟与幼稚、精致和粗糙的诡异感。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我捧着我自己死去的画像？
“……所以认知上有了一些提前的预期，没有崩溃.我知晓了两位见证之主的神名，或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你们要不要尝试着聆听一下？”
相比之下，祷文会有更高的风险，因为它涉及到见证之主的奥秘甚至起源，描述更丰富，指向更精确，诵念或聆听时会不可避免带上强烈的祈求意味，引发注视的可能性更大。
范宁拿起了倒伏在桌面的蜡烛，看着它奇特的椭圆柱连体造型和分成两簇的烛芯，对两人说道：
“祂们一位叫做‘观死’，一位叫做‘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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