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公立医院”的前身了。
那时管风琴已经修好,他的演出频次也降了下来,但一位艺术家总是有给听众带去作品的习惯和使命,886年6月12日是他
他的先天白内障是在年轻时做过手术的,并不是世界彻底漆黑一片的盲人,后面再度恶化的原因是因为新历871年的所谓青光眼症状。
若要强行解释成因为他之后的遭遇更加不幸,抑郁症更加严重,所以在这一方面变得更古怪,也是说得过去的,可范宁还敏锐地嗅到了几处蹊跷之处。
从这个变化推断,应是治疗大有起色才对,不然,按照人之常情,他至少会后悔抱怨去南大陆的五年不仅家财两散,还一无所获。
或许,那就是绝对的无意识,绝对的虚无而已。
其中一项议程就是成立“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把济贫院内部医院独立出来,加大经费投入,寻求社会资助,广泛收治穷人,这保障了一些曾经不被社会接受,对穷人来说难以启齿的医疗需求,如性病、堕胎、未婚妈妈的生产等.也包括残疾人康复、职业病防治、传染病防治精神病人只是其中一部分。
这个症状出现的时间节点,与他开始在特纳美术馆原址府邸定居的时间,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巧合!
在维埃恩生命的最后四年,除了安东教授之外,范宁还注意到了一位姓氏为哈密尔顿的女士与他来往密切,从各类资料中的信息来看,这是他聘请的治疗抑郁症的心理医生。
于是从80年代开始,先是大教区、大机构率先落实议会改革要求,再就是中小型济贫院也纷纷进行整改——这其中就包括了此医院的建成。它们的资金来源既有当局拨付,又有教会善款,还有一些热衷慈善事业的工厂主予以资助。
由于资料要么零散,要么夹杂了太多日常事件,范宁无法详细得知这位老管风琴师向安东·科纳尔传授了哪些音乐知识,但可以确定的是,安东教授独创的那种雾状音带技法——范宁在《
再者,这家“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也不能完全按字面意义上理解成“精神病院”。
范宁在维埃恩的一生经历中,发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疑点。
生命太短暂了,这些音乐家们的艺术人格固然伟大,精神殿堂固然崇高,可范宁仍对他们的死亡有些迷茫。
这时安东·科纳尔示意老师取消接下来过长的返场曲目计划,但维埃恩仍想至少表演一首,于是他开始以中古晚期卡休尼契大师的康塔塔《晨星闪耀多么美丽》做主题即兴。
但四处奔波演出的维埃恩,由于身体虚弱、劳累压力、孤独抑郁等原因,不得不服用大量药物,这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损害。他一边省吃俭用,一边负担用药,一边积攒资金,管风琴的修复工程用了近十年才彻底完工。
安东教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得以在少年时代听见了他的管风琴演奏。
但反观另一边,范宁在其他人视角的书信和记录里,又发现他们多次表达过对维埃恩的同情或鼓励,比如在维埃恩外地巡演期间,很多人就在信中建议他“不要气馁”,范宁光是看到安东教授在信中同他分享“帝国眼科医学前沿进展资讯”就有好几回。
为治病已一贫如洗的维埃恩想筹齐修缮管风琴的资金,于是在提欧莱恩各城市四处奔走演出。
在此期间他的女儿和弟弟离世,而在他876年回到乌夫兰塞尔时,发现小教堂经过两次搬迁和近十年磨损后,那台心爱的管风琴处于年久失修的状态——教会资金有限,大教堂或许能受到较多的捐赠和资助,但基层小教堂大多都是清贫的。
而且这些鼓励和分享,从未得到过维埃恩的正面回应,明明他在回信中对于其他问候或正事都一一作出了反馈。
这里有两点说明是必要的,首先范宁从细节中推测,虽然在这位老管风琴师的人生最后阶段,哈密尔顿女士给予了他很多医疗照护,但剧情并不是“狗血”的“府邸遗产赠予”——她仅仅起到了同官方牵线搭桥的作用,当局将府邸改建成医院后,以“离世后的维埃恩”署名,向小教堂预支了一笔款项,作为他心爱的管风琴的后期修缮基金。
范宁深吸一口气,在这些破碎的想法下面,写上了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死后之景可以亲眼目睹,我希望能看到自己庄严地躺在环和朵之下。”
这说明治疗起色似乎不佳,至少在他人看来,这位老管风琴师的行动生活上仍旧是处于目盲的状态。
885年的冬天,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在举行
等自己再过三四十年,就会逼近这一过程了,哪怕是有幸晋升到邃晓者,也不过再多二三十年时间。
通过调查她公开履历的时间线,范宁注意到,在老管风琴师去世后,那栋特纳美术馆原址上的宅邸,不久后变成了一家“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初任院长正是哈密尔顿女士。
那天的曲目为维埃恩自己的管风琴套曲《十四首巴萨尼的诗》。
可自从南大陆治疗回来后,眼睛的问题似乎变成了一个对他而言讳莫如深的话题。
当演奏进行到最后一首时,安东·科纳尔注意到老师维埃恩脸色苍白,手指触键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坚持弹完了最后一个和弦,并在喘息片刻后完成了鞠躬的动作。
它其实是从帝国济贫院医疗体系独立出来后的产物——随着提欧莱恩工业化进程中深层次矛盾的暴露,济贫院贫民恶劣的生存状况和卫生水平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诟病,议会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出台了《城市贫困法》,对那时已经臭名昭著的《济贫法修正案》(834年版,又称《新济贫法》)进行了改革。
一分多钟后,维埃恩倒在了演奏台,听众只听到一个持续不断的低音——老管风琴师的脚还停留在脚踏板上。
……
这些事件挨得如此紧凑,似乎那座医院投入使用还没有一年,就因什么原因叫停或搬迁了。
钱闲得没地方了?
了这么多天时间,范宁终于将这些或印象深刻或繁杂琐碎的往事,从维埃恩出生的826年,一直查到了自己的出生年份。
至于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