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知？
自己的指挥棒“旧日”竟然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去了！
“材质不错的指挥棒。”目睹全程的调查员瓦修斯出声评价道。
挺奇怪的忘记，不过那天他确认了美术馆钥匙也是移涌物质，自己此前所谓“具象”其实是将它带入了梦境，而灵液的析出好像是随着灵体折返一并发生的。
美术馆二楼一时陷入岑寂，正在他出神思考时，“砰”地一声脆响传来，头顶上的黄色灯光突然变得更强烈了，除开那六位呆板的住民，包括瓦修斯在内的几人都下意识捂了捂眼睛。
范宁深吸一口气，迈上了楼梯间。
“可是f先生不是说，禁止跳楼？”罗伊问道。
范宁不禁靠墙思索起来。
“你的东西？似乎是一根指挥棒？”他再次站起身来。
整个二楼就像一个封闭的平面居屋一样。
他如此边列举边思考，脚下踏出一二十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不经意间按了按自己胸口处。
这个似鬼魅般的绅士弯腰，蹲下，将六根手电筒轻放在地，这样得以腾出手拿起“旧日”。
正当她考虑是再拉一次，复原默认的中等程度，还是就这样让眼睛更舒服点时，突然“轰隆隆”几声巨响，灯光全灭，整栋美术馆高楼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
“小心。”范宁惊呼一声，但这晃动实在太激烈了，或许连九级大地震都没这么强，包括瓦修斯在内，所有人都被甩倒在地，希兰更是连续在地面滚了十几个圈。
“…什么
下一刻，对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掌心，分别托住“旧日”的顶端与尾端，朝范宁递了过去。
然后范宁继续按照顺序，没有挑人，也没打乱，更没有暂停犹豫，直接一口气把3-12号发给了后面的人。
“好了，别玩了，电灯泡有什么好玩的。”范宁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出口，上去也好下去也好都行。”
这奇怪的问题让身后希兰几人也面面相觑，然后茫然摇头。
…这个家伙到底是在笃定些什么？范宁先是疑惑，然后又闪过分析动手把握的念头，但最后还是因为变数太大且利益点非首要的原因压下去了。
“参观者里面没有动物吧？”f先生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考。
范宁心里一惊，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直到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心中思索未停，迈开步子走向大厅深处的楼梯间，领完号牌的众人跟在后面。
“抱歉…”希兰柔柔地说道，“不是在找特殊的线索嘛…我就是突然有些好奇，相比于其余六种‘弱中强’档次的持续性颜色灯光，这个‘衍’相灯泡，调起来会是怎么样。”
“希兰，你怎么自己也玩起它来了？”琼惊奇地瞪着自己闺蜜，然后扶着脑袋连续几个踉跄，“不行了这鬼灯光是最离谱的，我真的快被你闪瞎了…”
又是“砰”的一声，原本就闪得人晕乎乎的黑白交替灯光，这下明暗对比更加强烈了起来。
“砰砰砰”连续几下，紫色光芒在三种强度中来回切换，琼点了点头认真道：“的确如此。”
这楼层就如之前在建筑外面见到的一样，楼间距修得十分低矮，不到两米高的走廊让人觉得压抑，红色光线来源于天板上一盏盏奇怪的长方形电灯泡，一眼望去它们就贴在人的头发上。
两个折返方向后，范宁带领众人来到上一层，这里按道理说是美术馆二楼，但楼梯间门口标有霍夫曼语版的“f1”一楼门牌。
“这位先生，你的东西在我这。”
希兰撇了撇嘴：“电灯发明后，帝国没几年就有了此类调节装置，看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非得说唯一不太一样的，就只是没有‘关闭’挡位而已，没准总开关是在大厅f先生那里…”
“范宁先生，有没有看出什么，或联想起什么？”瓦修斯突然冷不丁开口问道。
“是有三个档次吧。”希兰说道，“按弱中强的顺序循环切换，最开始都是中等…”
拓展音响效果与和声体系？整体艺术与神秘主义？…好像没这号人物啊，几个国家里范宁没听过有哪位自称“f先生”的当代音乐家，为什么f先生说有三人听过他音乐？
不过当手中重新握住指挥棒的木质把柄后，范宁心中还是长出了一口气，至少，东西回来了。
…下次带回醒时世界就行。于是范宁终于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迈出登上台阶的
摇晃来得快去得快，范宁循着漆黑前的记忆，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希兰旁边，拉起她的手：“没事吧？”
下一刻范宁看清状况后问道：“琼，你在干什么？”
这个调查员绝对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东西，即使不是“确认”，也是在怀疑之下“准备求证”。
“那…祝大家观展愉快，记得天亮前一定要出来。”f先生回到导览台后坐下，“最后，禁止跳楼。”
“我之前说过，伱马上会发现你比我懂得更多。”瓦修斯不咸不淡地回应，“基于这个原因，进来前我才分享你一些信息，这稳赚不赔，是么？”
“似乎也没觉得不行。”范宁快步走到窗边，皱眉望着下方的夜色，“但是，这件事情既然不紧迫，就别尝试了。”
“美术馆禁止携带灯光。”f先生说道，“收缴手电筒时，不小心把它带了出来，感谢参观者的配合。”
最近一次造访移涌，应该是两天前的梦境里，自己在启明教堂和普通星界中，又拿着美术馆钥匙来来回回做了一些尝试，最后自己把它忘在了教堂上方的管风琴键盘旁，没有带出。
“原来就是这样，我这就调回去。”希兰拉了一下拉环，于是明暗闪光的对比弱到了一个勉强能让人接受的程度。
“……”若是寻常场合，听到这话范宁极有可能和他攀谈几句，但现在他惊疑不定，没有开口。
“七种相位的颜色。”范宁瞥了一眼这位调查员，“但凡是没发疯的有知者都能看出吧，难道瓦修斯先生这也需要试探我？”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