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后的秘氛残留是在一层走廊尽头消失的,他似乎想趁着事情彻底恶化前将它带到销毁室,并且,他选择的是普通物品层的销毁室,而非距离更近但穿行过去更危险的最下面一层,这个判断也是清醒的。”
“…另一种可能呢?”萨尔曼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在里面睡觉的话,一觉醒来则扭曲夹杂比例大大增加,思维中的语言会更快地全部朝古查尼孜语转化,我猜那个时候,其含义倒是会了解更多,但你曾经用来认知世界的原始语言却没了,在一知半解又失去对照的情况下,思维功能会几乎瘫痪,和疯子没什么区别,而灵性一旦出现紊乱,你曾经压制住的隐知也会蠢蠢欲动,进而从精神层次的‘迷失’影响到身体层次的‘畸变’,所以说必须在困意极限来临前撤离……”
他凝望着梦境中道道不合逻辑的天阶:“非凡圈子中对失常区的浅显认知里,有过这样一种论述,不知你是否听过——”
但如今去想,他背负着“七光之门”的调查任务,在某些污染因素虬结干扰下,他临时动了进一步研究《痛苦的房间》的念头,这有可能发生的。
“幸存者们出来之后,扭曲会逐步缓解,你觉得曾经好像了解过一部分含义,又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在这种情况下所记录的东西自然而然不知所云…”
“将几条不同的调查线合并审视。”他最后作出决定,“至少我们发现,无论是‘旧日’线索,还是‘七光之门’线索,抑或瓦修斯失联一案,全部都在范宁这个人身上存在公共交叉点,器源神残骸收集一事,在波格莱里奇先生眼里的优先级和b-105失常区同等重要,尽快得出结论,如果这一切并非巧合,领袖会给出明确指示的。”
何蒙开始了他的回忆和解释:
“从我现今的模糊记忆来推测,古查尼孜语似乎是其他语言进入失常区后被扭曲化的产物,越深入失常区,你会在各处看到越来越多的古查尼孜语,比如一截公路上的路牌,一本散落在废弃房屋的书籍,曾经这里还未被扩散时,显然它们是其他的正常语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就变了当然,我不清楚是它真的变了,还是只是在观察者眼中变了,我也不清楚‘扭曲’一词准不准确,没准事实上是一种‘还原’,被还原为最初的无定形态.”
“事实上,所谓的认知混乱,笔记涂改,手段失灵,是因为当你出来后你会发现自己记录的文字中,会混合着古查尼孜语,而且杂乱无章,原有的那部分正常语言也颠三倒四,所以才基本没有意义。”
圆形售货展厅、纪念品置物架、文森特作品目录、神秘色彩的画作、与原美术馆的存疑之处比对.
特纳艺术厅开业当日,己方三人在美展现场的调查画面,一点一滴在他脑海中浮现起来。
“当年我们的调查小组也正是这样做的,但就在大家快要顺利抵达任务的深处地带时,意外发生了…”
失常区…很美?…
“何蒙先生,我其实一直都在疑惑。”这时诺玛·冈缓缓开口,“二十几年前b-105号失常区内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用‘文森特带出了一个秘密’这样的表述方式?你们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纠葛?什么级别的秘密让领袖这样的存在至今都在计划重探?”
“从我的模糊记忆来看,这种语言读音未知,也没有单词或字母一说,每个单元的‘块’可以对应出几种乃至几十种含义,有些构成复杂的‘块’,可以看出字形中包含着几部分简单的‘块’,含义也随之发生变化,而不同的‘块’之间再三三两两组合,成词组,成句子,又会导致含义的天差地远,它本身似乎还有‘没那么扭曲’和‘相对更扭曲’的不同形态,越往失常区深处,似乎这些‘块’的笔画变得更复杂,彼此间的顺序也发生了错位……”
何蒙和冈两人相视一眼。
“如果他的身份真是‘殉道者’,那就不是单单封印室一事存在问题那么简单。”何蒙脸色有些凝重,“那就基本可以认为,从他通过特巡厅审核直至被吸纳提拔,再到他接近范宁并展开相关所谓‘调查’,都是存在异质的目的…”
“我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说现今几乎无人能破译这门语言。”诺玛·冈恍然大悟道,“一个人如果能有机会从失常区撤离,将带出的部分古查尼孜语做翻译研究,甚至编译神秘学文献,那这个人肯定疯得不够彻底,根本记不住什么含义的对照…”
“对面的房门?…”而何蒙听到其中某个关键词后眉头大皱,灵体“脸庞”上的肌肉愈发僵硬了起来。
瓦修斯的原计划不是去最下面那层,他也不该一个人下去。
突如其来的话题跳转让冈有些疑惑,但她点了点头:“既不属于屈折语、也不属于黏着语或多式综合语,找不到大陆起源,在新历几乎无人能够破译的‘神秘的孤立语’。”
“要么,你的分析基本接近事实,但他知道却不说,因为,他可能是别有追求的‘殉道者’。”冈说道,“这样的话,还有很多细节,包括《痛苦的房间》最后到底是怎么不见的,他去销毁室的目的是不是真的销毁,也可能存在别的说法了…”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
何蒙点了点头:“所以,对失常区的探索策略应是尽可能高效快速,趁着脑海里的“语言扭曲化”才刚刚起步,意识仍然可以勉强保持清醒时,完成预期任务尽快撤离,扭曲比例越少,恢复起来也越好。”
“里面的怪异手电筒还在吗?如常吗?”
“诺玛·冈小姐,伱知道古查尼孜语吗?”深深呼吸几口平静下来后,何蒙问道。
实际上,秘氛残留极为微弱,就算是超过正常值,也是肉眼看不到的,“烛”相灵觉也难察觉,只有借助礼器“肿胀角膜”,才能看到物件上沾染的异质色彩。
何蒙的脸庞扭曲在了一起,做出了在模糊印象中竭力回忆地神色。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好像.依稀记得那里似乎有座灯塔模样的东西,我们一路调查研究,而担任当时另一名副队长的文森特,在看到了几处奇怪载体上篇幅相对长一点的古查尼孜语后…”
“他就像认识这些语言,并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整个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