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异常。
他试着点击了语音通话。
如果是这样，来自旧工业世界的如此艰深的音乐和神秘学知识……在巴赫的音乐会上做个梦就能获得，无疑有点荒唐。
互动模式也是自己比较熟悉的模式。
“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咚——”
抛开脑海里的神秘学和奇怪语言知识不谈，抛开一堆异界大师的艺术作品记忆不谈，自己单单凭着现在“伟大”级别的钢琴与指挥家水准，或单单把“巨人”、“复活”两部交响曲整理发表，都足以叩开蓝星上最顶级音乐学院的教职大门。
如果说《哥德堡变奏曲》是一座宏伟的音乐教堂，那么《赋格的艺术》应当是嵌于穹顶的那颗源自辉光的明珠，它被看作是这位“掌炬者”在晚年对艺术探索的最后总结，被看作是人类复调音乐史上的最高峰。
或许唯一不同的是，6月24日范辰巽发的那个定位，如今点进去后，能看到自己的位置与其相对的方向。
范宁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是巴赫的室内乐音乐会。
头像是自己觉得还挺好看的二次元动漫头像；
定位是学校周边自己很熟悉的ktv定位；
他坐上了网约车的后排。
「对位法10：四声部三重赋格」「对位法11：八度卡农」「对位法12：逆行扩大卡农」……
车窗开了一丝缝隙，冷风仍在呼呼灌入。
入梦。
范宁睁眼，拿起手机再度解锁。
“你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吗？好像是个钢琴缩编谱什么的……”
“[动画表情]”
虽然时间已经挺晚了，但这另一位可爱学妹的正确聊天方式，让范宁稍微产生了一丝回复欲望。
他点开截图，滑动着瞟了几眼，虽然拍得过于局部，但他很快就回复了六个字：
“肖斯塔科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