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8月1日这一天,早些的下午时分,北大陆的城市乌夫兰塞尔。
按照首演日结束后公众见面会上的安排,今天是“卡普仑艺术基金”筹备完成,举行托管交接仪式,由特纳艺术厅正式代为投入运营的日子。
来自社会各界的首批捐赠,会在交接仪式上公开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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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纳艺术厅的音乐总监办公室,桌前的文件堆得多而整洁,希兰用过午餐后就一直待在这里,她今天穿着正式而朴素的白色礼裙,褐色头发在鬓边柔柔地卷起几丝,手中一直在若有所思地反复拧转着钢笔。
仅就工作事宜而言,特纳艺术厅目前现金流充足,艺术名誉在外,合作者络绎不绝,演出票房和唱片销量不用任何操心。
人员团队方面,范宁的辞职、卡普仑的离世、琼的杳无音信,这都是很大的损失,但万幸还有不少值得信任的人,以及一大群兢兢业业的艺术家团体。
有卡普仑和小艾琳的这层关系,对奥尔佳这位行政管家而言,这里是余生的家园和精神寄托;康格里夫三代是指引学派文职,运营天赋独到,工作任劳任怨;卢在大小事情上都一如既往地派人出钱从不含糊.当下艺术基金的运营事宜,完全交予奥尔佳、康格里夫和几位部门经理,足以做出成效。
自己仍是学派优秀会员,这里仍是学派艺术场馆,离啄木鸟事务咨询所仅有一街之隔,分会会员们是这里的常客,包括维亚德林在内的几位导师也对此照顾有加。
康格里夫简洁的主持词过后,最开始上台的两人,一位是汉弗莱司长,还有一位.是穿着警官制服,“来自帝国警安总署的高层长官”欧文·戴维斯先生。
杜邦、门罗和辛迪娅收回视线后陷入了长长的思索。
到场会员们和希兰打了个照面,看见小姑娘心事重重地微笑应付一众政要媒体,杜邦一行人都是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
她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不要长时间注视他。”维亚德林提醒了一声。
“单独无用。”欧文没有回过头,“少了公众见证下的直接对证环节,那些东西很可能起的是反效果,暂时继续保存,先观察完今日情况,回去汇报讨论。”
如果事情稍微恶劣点,至少措辞中要把“神秘污染”微妙地换成近义词“邪神污染”。
“欧文实力如何?”罗伊问道。
特巡厅好像连他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
这就有意思了。
“长官,井不见了。”声音压得极低。
不然编了个自圆其说的故事后,过几天人又活着跳了出来,躲在角落发张电报辟谣打脸怎么办?
而刚刚的情况是,欧文好像本来是准备进行相对严重的定性的,但是有人突然提醒他出了点什么意外,比如有什么以为能把握到的证据,突然发现失去了效力,连“稍微发挥想象力”都做不到了?
“会长,,,,,,导师。”杜邦等人转过来问好,又循着其提示方向望去。
欧文下台退到一边后,提公文包的绅士再度走到他旁边:“先生,虽然井不见了,但前几日‘蜡先生’曾帮助我们取样过一些照片.”
他还记得几天前联梦会议上,己方几位邃晓者向领袖请示的场景。
但是,维亚德林与学派会员们相视一眼,罗伊的眼神也与台上站在一边的希兰远远交汇。
如果他们打算在事件通报中“充分发挥想象力”,那么有一个重要前提是:人没了,或控制住了。
罗伊不禁皱着眉头抱胸思考起来。
“谢谢,我马上就下来。”希兰放下钢笔,眼睛失神片刻后站起。
欧文的声音仍在继续:“但若以后我们忽略了更多在世的,类似这样的伟大艺术家甚至艺术大师,这将是一件又一件更令人惋惜的事情.
她本来是既担心范宁的安危,又担心特巡厅直接彻底撕破脸皮,将暗门后的事物公之于众,当堂对质。
面对微妙而暗流涌动的局势,自己仍然有些缺乏依靠的忐忑感,但一圈现状考虑下来,都具有最优的应对条件,要是出了什么其他意外问题,副团长罗伊学姐也会提供帮助,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希兰自己不太愿意去过度麻烦她。
汉弗莱司长开始致辞。
原来如此。
“.在此,我谨代表帝国,向旧日交响乐团常任指挥卡普仑先生的艺术人格致以崇高敬意。”
欧文眼中异样的神色一闪而逝,
他开始发言。
听到这里,在场的很多人都感慨颇深地点头,卡普仑真的太可惜了,一位极有可能冲击指挥大师的人物,命运却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这不能说命运不公,但命运真的喜怒无常——赐予他如此奇特罕见的天赋,却偏偏不肯痛快地成就完美,偏偏要把他的艺术生涯缩得这么短。
只能来一句,“他以前的艺术成就没问题,后面的持保留态度”?
结合之前他们滞留后山超36小时的信息.
再结合“潜力音乐家征集”这个极易让自己产生遐想的动向。
民众们发现事情是这样的:文化部门自然是感谢卡普仑先生的无私奉献,而警安署则是在今年上半年的帝国治安工作复盘中,发现乌夫兰塞尔地区的青少年犯罪率有明显下降,这有一部分原因归功于特纳艺术厅的“音乐救助”或“艺术普及”项目。
罗伊闻言神色微微起了变化。
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连锁反应,音乐是人的天性,艺术使人追求美与崇高。
“卡普仑艺术基金”的创立在艺术界算很大的事情,特巡厅必然要带头捐赠一笔,按照惯例将拨款给当局部门,然后再派个“警安署代表”过来。
他也是
“至于音乐总监范宁先生突发辞职一事,经初步推测或与遭受神秘世界的污染有关,警安总署已
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的罗伊双目眯起,她今天穿着一套风格颇为冷淡的黛蓝色女款西服,黑亮的头发高高盘着,手中椴木折扇轻摇片刻后,偏了偏身子,低声问向自己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