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如果自己明确意识到了送离/不送离两种方案的分歧后,仍旧强化对“送她们走”的确认,潜意识就会认为“也许这是对的”,从而停止警告或纠错作用。
很快,菲尔茨大主教和卡莱斯蒂尼主教两人出现,和数位神职人员一道将范宁三人迎了进去,台阶的前厅直接转向后,是一个风格典雅又纤细的半露天方形庭院,地上铺着和墙上一样的彩色瓷砖,并排列着精致小巧的彩釉动物浮雕。
先去教堂那边了解更多情况,并看看那位圣者“伈佊”会告诉自己什么吧。
“也就是‘无助之血’变成‘悦人之血’的方法?”范宁皱眉问道。
“灵性最高.”连露娜自己都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离谱的结论,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总之,范宁的应付耽误了些时间。
但露娜和安有危险,留在自己身边、共同积极应对或许有一线生机,直接离开的话会彻底失去希望?
目前范宁觉得自己只能解读到这里了。
这个安排自然在众人预料之中,但当他接下来表示让露娜担任后者的领唱时,就令人感到有些意外了。
“五个。”范宁示意露娜从挎包内拿出手稿,“你们可能需要自己誊抄并分下声部。”
范宁提出了在庆典上配置一个女声合唱团和一个童声合唱团的要求,并表示让名歌手夜莺小姐担任前者的领唱。
其材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在日光下荡漾着金红的色泽,琴身不规则地分布着抽象叶、贝壳形纹、不对称边或缠绕的曲线刻痕,展现出某种凌乱而生动、神奇的雕琢感。
它带来的能力?
先是清晨与两位学生重逢的惊愕,后是对闻讯拜访者的旁敲侧击,逐渐冷静下来后,范宁越发意识到,问题的表现形式肯定不是简单粗暴的“南大陆无法离开”,
“肯定不包括我,‘无助之血’的祷告被认为无法得到任何回应,虽然他们现在不再驱赶我们这种人,但每次我去教堂都好尴尬。”
“无助之血?”
“夏日正午之梦。”范宁说道。
“这就是我们闻名于世界的‘欢宴兽’。”菲尔茨与范宁并肩仰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会比那些神圣骄阳教堂的管风琴更为奇缺唯一,绝对能称得上是艺术界、乐器界或建筑学的奇迹。”
“是编入号码,还是一个类似“唤醒之诗”的总标题,抑或两者皆有?”
范宁沉吟思考之际,教会一行人先是带他看了看场地。
“其二,对象问题。为什么我还是让瓦尔特走了,而不是索性把三位学生全都留下?”
狐百合原野的海拔分布是东南低、西北高,马车一路走高,当视野在两侧渐多的丘陵间腾挪到某一处时,带着柔和弧线的建筑群像色彩斑斓的万筒般绽了出来。
那会不会存在“恶意修正”的可能性?
范宁考虑一番后认为可能性不大,首先徽记的产生是自己的作品有相关的,其次更重要的是,它做不到——潜意识并不能多次“阻止”自己作决定,主导人的行为的永远是显意识,如果自己铁了心要送她们离开,重复执行、托人执行直接甚至钱包下一艘船都行。
当然,不会有人反对舍勒的决定,只是走出排练厅后卡莱斯蒂尼立马就开口道:
“老师,那位圣者大人邀约会见的是你,会不会不包括我们?”
“怎么个低等粗暴法?”
范宁手中的邀请函已经开始燃烧。
但范宁内心深处却是暗自叹气,不知
这里引入注目的要素不少,不过三人最先闯入后的注意力,还是被悬于礼台上空的一座庞然大物给吸引了。
这个乐章数在众人看来显然已经完成,并且是当下时期“少数但合理”的配置之一,范宁自己之前写的《复活交响曲》就是五个乐章,而在他前世,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也同样如此。
“呵呵……现在都说北大陆的范宁在‘
“就在这儿吧。”范宁示意马车停下。
“经查,愉悦倾听会的密教徒们之所以会对‘失色者’感兴趣,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南大陆一类灵性生来最高的人群,在某些祭祀仪式中能发挥出常人甚至是有知者也替代不了的作用.”
——自己的灵性潜意识在给自己的决策纠错。
“您为它写了几个乐章?”菲尔茨又道。
在教会的安排下,范宁与乐队成员的见面工作高效完成。
一番梳理之后,范宁觉得上述猜测应该更接近事实。
这些消息灵通人士表达了对于“不凋蜜消失后,南国物产恐会陷入枯竭”的担忧,但没有提到过什么“无法出国”的问题——每天,各片大陆都有成十上百万旅客远洋启航,有的人是离开自己家乡,有的是漂泊者重返故土,既然他们说没有这回事,那肯定没有,否则早乱成一锅粥了。
嗯,这位指挥家在摘得桂冠后另谋高就,是南国音乐界预料之中的动向,不过这次确实是走得稍稍低调且快了点。
潜意识并非是自我的对立面。
但也有两个细分的问题随之而来。
“活人做不到,除非把人给弄死,或半死不活。”
相比起神圣骄阳教堂外观那种丰富强烈的原色和暗沉调子,芳卉圣殿更崇尚轻盈柔和的浅色或粉红,此处狐百合海的地形是单一整齐的上坡,视野尽头唯独可见道路、天空与圣殿的建筑群,一切热烈愉悦的芬芳景象都从斜坡对面倾泻了下来。
他联想起了那日自己动用“画中之泉”能力、带露娜出门观察身边事物后她的反馈。
“无所谓他想见谁,这段时间你们跟着我便是。”
“准确来说,是‘悦人之血’。”
此处的袖子下面,正是狐百合徽记的所在皮肤位置。
“由于这一群体对世界表象与意志之间的表皮的破损更加敏感,所以才本能地将自己血液钝化为‘无助之血’,以免受到背后更加刺激强烈的光芒照射.”
“所以,它怎么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