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
这话引得老者从屏风后走出来,拄着手杖狠狠一跺,怒道,“锦衣卫拿人,你竟不拦着?!”
大管家刘叔顿时急上心头,“我怎么拦?如今候府不比当年,她潜伏数载,步步为营才有眼下局面,拿什么拦。”
他咽下未脱口的憋屈质问,诚心跪伏在地,哀求道,“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还请左相救她一命。”
左相眼神禀若冰霜,盯了半响后,转眼看向门外,妥协道,“罢了,看在老夫和老侯爷的交易上,救她这一次。”
“老仆谢过左相相救之恩。”大管家刘叔老泪纵横,忍住哽咽叩谢,“大恩,没齿难忘。”
左相没啃声,沉默地往门外走,踏出去时,才缓缓开口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满室清贫,一地冰凉,穿堂风吹动画轴,上书大字快意潇洒,他们也曾年少风流。
大管家刘叔戴好斗笠和面具,从左相府后门偷偷绕道,回了威远候府。
在府中刚换下衣裳,却听见下人来报,“刘大管家,锦衣卫持搜查令,要搜查候府。”
“派人去和夫人通报一声,让夫人莫惊。”大管家刘叔把摘下来的面具随手藏在箱子里,疾步走出房门,“让府中下人不要乱走动,听锦衣卫行事。”
下人得了指令,急忙往后院去,大管家望了一眼,转身朝前厅走,还未至便撞见了搜查的锦衣卫。
“草民见过锦衣卫大人。”大管家草草了事行完礼。
锦衣卫带队领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高傲,“你就是候府大管家?”
“正是老仆。”
“那就从你先搜,带路。”
大管家别无他法,只好领着人回到住处,看锦衣卫开始搜查,结果却不想搜到了那只面具。
“这是何物?”锦衣卫领头拿起面具,朝大管家晃了晃,颇有抓住把柄的得意,“为何藏于箱中!”
大管家见面具已经暴露,丝毫不慌,从容淡定道,“大人,这是老仆已故孙儿的玩物,老仆私下留着,有个念头。”
一听是死人遗物,领头立马嫌弃地丢到一边,朝身旁锦衣卫下令,“都搜仔细了。”
那些锦衣卫得令后,纷纷搜查起来。
此时,候府门外,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街上,撞见了从锦衣卫府衙匆匆赶来的报信官。
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紫袍的公公,看到这般场景,不由一怔,嗓音尖细,“候府这是犯了什么大事,竟让锦衣卫搜府。”
“一场误会。”那位报信官客气地说,“公公前来候府,是? ”
紫袍公公拍了拍衣裳,不苟言笑,“咱家自然有要事。”随后领着小太监们走向府门。
守在府门前的带刀锦衣卫见到人来,下意识拦住,“锦衣卫办差,公公还请稍后片刻。”
“大胆!咱家可是奉了殿下旨意,耽误大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报信官眼见气氛瞬间紧张,立马喝道,“拦什么拦,公公办的是要事,都让开。”
这话刚落,一道微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锦衣卫领头高声询问,“何人喧闹!”
报信官连忙迎上去,俯首低语,“指挥使说暗藏凶器的贼人已经找到,让大人速速回府衙,不必再搜,都是误会一场。”
领头疑虑地看着报信官,只得做罢,“收队,回府衙。”
锦衣卫来如疾风,退如潮水,片刻间,消失在长街。
紫袍公公望了一眼,不轻不重哼了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大管家瞧锦衣卫都走远后,才诚惶诚恐问,“不知公公大驾登门,是有何要事。”
“咱家奉四殿下旨意,前来通报一声,顺道送些不值钱的补药。殿下大驾稍后便至,快让侯爷准备接驾。”
“这,”大管家左右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实话实话,“回禀公公,侯爷被锦衣卫捉拿,关进府衙至今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紫袍公公惊怒,“什么?!”
四殿下深夜听闻威远侯遇刺,整夜未能安睡,正打算天色一亮便来看望,若不是宫门未开,此时只怕已经到了。
“还不赶紧去让锦衣卫放人。”紫袍公公转身对小太监吩咐,“即是一场误会,锦衣卫还要扣人到几时?!”
“什么放人?”一辆质朴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温润如玉般的声色从车内响起,“威远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