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瞅着在地上爬起来的范角荣。
“肥四哥,什么指示?”
范角荣怒火万丈,一抹自己摔出来的鼻血。
“我们今天喝多了酒,怎么可能会跟你武斗,刚才只是陪你小子玩两下而已!”
“你要踢馆,现在开始来正式的,文斗定胜负!”
我瞪大了眼睛。
仔细想了一下,刚才他确实没有向我确认以武斗定胜负!
暗暗瞥了一眼躲在暗中录像拍照的小报记者。
寻思这录像要是放出去,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范角荣在耍赖,但好像也抓不出他啥把柄啊。
哥们这算是被范角荣给套进去了?
这事也怪不得我脑笨,主要是实在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我们今天醉了酒,武斗个鸡毛,有种文斗!”
“黄帽风你不要脸,乘范哥醉了偷袭,算本事吗?!”
“”
一群人义愤填膺地朝我呵斥。
氛围都已经到这里了。
我倒想看一看这群未来的武打明星训练班还能文斗出什么花样来。
“你们确定文斗?”
范角荣狠狠朝地面淬了一口。
“艹!文斗定胜负!你小子要是能赢,今晚牌子随你摘走!”
“但千万记得守好喽,等老子明天酒醒,砸翻你的风兮会馆!”
我点了点头。
“行!出斗题吧!”
范角荣目光阴毒,面目狰狞。
“阿发,你去拿箭和滚油出来!”
那位看起来没喝酒的小白脸阿发闻言,立即转身进武行去了,取了一把弓箭,还抱了一塑料盆滚油出来。
滚油盆用绳子系着,悬在了门匾正下方的位置。
紧接着。
有人在靠近滚油盆的下方,用粉笔画了一个只有五十公分左右直径的圆圈。
范角荣恶狠狠地咬着牙。
“玩辕门射戟喽!人站在圆圈里面,身躯不偏出圈,由对方距三十米开外来射头顶的滚油盆,射中为赢!按照踢馆的老规矩,你既然敢单刀赴会来踢,自然由我们先来开弓,敢不敢玩?!”
太狠了!
人不能离开半米直径的圆圈,滚油盆被射中之后,身上泼上热油,基本全废了。
对方要是再狠一点,不射滚油盆,直接瞄准我的人来射,一箭过来,我直接受伤倒地,也就没法接下来去斗他们,不仅人被阴了、踢馆失败,人家再来一句手艺不精误伤,连汤药费都不用给。
范角荣知道根本打不过,这是在赌我不敢接招,逼我灰溜溜地走人。
我瞅了一瞅小白脸阿发的手和拿弓箭的姿势,笑了一笑。
“可以!”
讲完之后。
我直接走到了滚油盆
阿发肯定练过箭的,有一定的准度,毕竟拍戏有时也会拍射箭镜头。
但从他的手指和拿箭不自信的姿势来看,应该不会太厉害。
三十米开外距离,昏暗夜灯之中,他不一定能确保射准头顶的滚油盆,大概率会直接射向我,借机来废掉我。
可不管他能不能射准,别说自己用吞云吼了,就是用付东教我吓狗那招,届时一声吼叫过去,就小白脸眼前这种极端不自信的状态,箭绝对会吓跑偏,或者没力度。
只要人不出圈,不用东西挡箭,就不算犯规。
这是我敢玩的原因。
范角荣见我竟然答应,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既不可思议又满是欣喜,不断朝着阿发使眼色。
阿发见状,瞅了一瞅我,咽了一口唾沫,神情惴惴不安地朝远处走去。
我见他拿箭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个训练班学员的心理素质不行啊。
范角荣冷哼了一声,双手环抱胸前,信心满满又阴阳怪气。
“看来今天武行的匾额要被人给摘喽!”
我没理会他,拿出手中的汉剑,“锵啷”一声拔出,剑尖指着不远处的小白脸,杀意腾腾,厉声喝道:“你最好能射中,否则等下轮到我时,你可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阿发闻言,身子猛地一哆嗦。
范角荣见我威胁他的手下,冲我大吼。
“收声啦!你能挺住一箭再吹牛逼好不好啦?痴线!”
我将汉剑收入鞘,背负着双手。
阿发来到了指定位置,瞅了一瞅我,又拿着箭比划了一下。
眯眼。
拉弓。
他的手在颤抖。
忽然!
意外发生了!
还没待我起声吓他,这货竟然承受不了压力,弓赏未拉满,箭却直接飘了出去,软弱无力地晃荡了十几米,“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阿发顿时怔在了原地,转头看向了范角荣等人。
范角荣等人如遭雷劈。
我特么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轮到我了!站过去!”
阿发闻言,突然冲范角荣大声哀求。
“范哥!我老豆老爸七十多了,还要人照顾啊,我不玩了!”
他竟然转身撒丫子跑了!
背影瞬间在茫茫夜色中消失。
我转头问懵在原地的范角荣。
“肥四哥,现在可以摘牌了么?”
范角荣:“”
我没理会他们,转身大踏步去摘匾额。
“艹!你们还杵着干讲什么,牌摘了以后还食不食饭?”
“讲狗屁的规矩,又冇人看到,直接上去打废这臭狗屎啊!”
范角荣已经彻底疯了,手猛然一招呼,八个人如饿虎扑食一般朝我袭来。
卧槽!
一点武德都不讲吗?!
幸好我今天叫了小报记者,否则白折腾这么久。
当下也不客气,与这群醉鬼耍了起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