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差距。
“啊,关于这一点话,没有问题哦。”太宰治的声音又开始轻飘起来。
对方的这个似乎把握了一切的态度,国木田独步并不喜欢。尽管对方在头脑方面确实十分厉害,但是与同样厉害的乱步先生不一样,他总是不会告诉别人他的任何想法。
甚至对方现在想展现出来的,也仅仅只是对方愿意展现出来的部分。
国木田独步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这三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能够成功对付一个在业内成名很久的杀手?
“当然是因为织田作啊。”
太宰治的视线看向半空之中,没有立住的点,看过去一时之间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国木田独步紧闭的唇,没有说话,转而开始思索。
他承认那个少年确实很强,但是、在太宰的心里,对方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
还是说……
——对方已经知道了什么?
太宰治确实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计划,但是对方在这方面所说的一切都有原因。
“你知道那个少年的背景了?”
这是国木田独步唯一能够想出来的理由。
他抬眼看去,却发现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并抬脚朝着侦探社的门外走去。
国木田独步看着这幅样子的太宰治,顿时怒不可遏,“喂!现在可还是上班期间!”
太宰治不回头朝后摇了摇手,“我可是有正经的事情要去做。”
他一走出门口,就听见了国木田独步在身后传来的呐喊声。
“入水算什么正经事情!”
太宰治迅速走下楼,防止自己被国木田独步抓住。
他一改之前的作风,不再去往平时喜爱的场所,转而走向了一个几乎没人走过的道路上。
道路周围全是树木,跨过铁门,入眼可及的地方全是墓碑。
——这里是一座墓园。
……
他从没有说过自己这次是要去入水,那只是国木田独步的主观臆测,不关他的事情。
太宰治十分理所当然地想到。
而且他来这里是有想要确认的事情。
在少年和敦还有小镜花他们一起进行委托之后,太宰治特意调查过这个仿佛突然出现且身份不明的少年。
黑客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他有尝试从网络上找到对方的任何信息,但是完全没有。
这其实并不合理,因为只要存在,那么必留痕迹。
于是,太宰治事后又将方向转变为了第一天遇到少年的时候。果不其然,他找到了线索,紧接着他通过监控寻找了少年所走的路途。
但是,对方就像是杀手一样,尽量避过了监控的区域。无法躲避的也让自己的身影显得不那么突出。
可是就算如此,太宰治依然凭借着当时对方身上细小的泥土痕迹以及行走的路线,确定了一个地点——墓园。
很难诉说,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什么心情。
太宰治低垂着头,他的脚步不再像最初一样轻松,开始变得沉闷,直至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脚步。
他看向墓碑上的‘S·ODA’,情绪开始真实显现并在眼底不断翻涌。
“……”
“……会和他有关吗?”
在沉默良久之后,他最终也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
就在他离开墓地,路过门口保安的时候,他突然被叫住。
保安大叔好奇地询问,“ 你这个小伙子倒也真是奇怪,扫墓居然也不带东西?”
太宰治对于被叫住也没有不满,听见保安大叔的问话,甚至丝毫不在意脸面,“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我根本没有钱。”
说完他给对方展示了自己被翻出来的风衣口袋。
也许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保安大叔沉默了一下。
看着继续离开的太宰治,他也是语气奇怪地开口,“这段时间奇怪的人还真多……前段时间也是,一个少年突然从墓园里出来。”
“这墓园有什么好偷偷进去……”
太宰治的脚步停下,他回头看向不再继续说话的保安大叔。
“……能跟我详细说说那个少年吗?”
保安大叔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突然又折回来,他抬头看向这个年轻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对方脸上的神情吓得停住了嘴。
清秀的脸上正流露出奇怪的表情,像是在笑,可整体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
——令人毛骨悚然。
*
“阿嚏……”
织田作之助有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身体一向很好,根本不会出现发烧感冒等病症,所以这个喷嚏打得他触不及防。
中岛敦担忧地看向少年,“你还好吗?”
他在孤儿院根本不敢生病,因为孤儿院很贫穷,所以像这种小病就算难受他也只能忍过去。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
很快,他感知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转头看去是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正朝这里走来。
中岛敦和泉镜花在注意到少年的动作之后,也发现了来人,他们开始侧移,挡在三瓶友美的面前。
泉镜花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然而男人却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他凑近到泉镜花的身边,直接对着泉镜花说,“尾崎干部想要见你一面。”
“……”
泉镜花紧闭双唇,但意思很明显是想拒绝。
中岛敦在旁边皱眉说道,“她不会去的!”
黑色西装的男人表情开始变得为难,“可是……”
他抬头看了一眼三瓶友美。
没有说话,但是却带着威胁的味道。
三瓶友美表情凝重,她认为对方的意思是,如果泉镜花不过去,那么她就会对三瓶友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