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照片事件发酵的越来越大。
葛烟知道,是有一双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暗箱操作,否则怎么会连黑粉的话术都这么刻意。
于葛烟而言倒是无碍,但一大波黑粉跑到豌豆荚刷负分,挂恶评,《不向往》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甚至,不少网络剪辑博主不知恰了什么烂钱,连续出了几期的视频,内容大都是吹毛求疵的验证节目是不是剧本,或者抨击葛烟爱出风头。
除此之外,沈言、秦德华等人也没有幸免,纷纷被挂上热搜头条,各类恶搞照片被疯狂转发……
似是有人忌惮宋阮的背景,她倒是安然无事。
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节目组的每个人每天都郁郁寡欢,拍摄也暂时搁置,导演愁的每天跑来跑去的公关。
葛烟已然坐不住了。
她不能连累其他人。
可赵姐发来消息,让她别乱辟谣,公司已经忙的要死要活。
葛烟无力的躺在小院的秋千上,是怎么样都无法摆脱虐文女主的既定宿命吗?
秦德华也来了,这几天他也没睡好。
“华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秦德华有些不愿:“这是有人故意欺负我们大家,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你也是受害者。”
葛烟:“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受我牵连。”
“葛烟,我不信你就会这么放弃。”
葛烟抬头,对上了秦德华的视线。
她茫然的愣了片刻,然后坐直了起来。
“对,那个人就是为了让我失败然后放弃,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秦德华挑了挑眉:“所以,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我们为什么不继续录节目了?现在切断更新不就是说明网友的揣测是正确的吗?我现在就去找导演,直播,开干。”
下一秒,导演。
导演萎靡不振,郁郁寡欢:“拍什么呢?”
葛烟看了一圈,目光无意间落在山上的翠竹上。
“做竹编灯。”
导演毫无斗志,忙碌了将近两个月的心血就在一夜之间倾覆,且无回旋之地,他哪里还有心思做节目。
“摄像头在那儿,摄影师都请假回家了,你们自己拍吧。”
还没说完,葛烟扛起摄像头就走。
想想以前当非遗博主的日子,不都是自拍自剪。
葛烟把摄像头放在院子里,撇了几根竹子,找了个构图好看的位置坐下,拿着砍刀开始削竹篾条子。
很快,秦德华也来了。
他拿了把更大的刀帮葛烟开竹。
“竹编手艺人,一般被叫‘篾匠‘,几年前我去过一个老篾匠家里学这门手艺,给手上划了好几个口子,却还是只能编一些简单的东西。”
“我小时候也见过,村里那些老一辈的篾匠天天坐在家门口整这个,每次看到篾匠编东西时,我和朋友都会凑过去瞧一瞧。
那些篾匠家门口放满了砍来的竹子,就这样用砍刀破开,一根根削成竹条,然后坐在大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扯犊子。
当时我很想试一试,我爹说会割手不让我看,于是我就只能躲在一边看一边瞧着,他们轻松几下就能变出个篮子来。”
葛烟:“现在篾匠很少了,但竹编已经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秦德华:“是吗?这我倒不知道,只觉得咱老祖宗真厉害,用几根竹条啥都能整出来。”
直播间里不知不觉已经涌进来了许多人。
「不是吧不是吧?葛烟还敢出来呀?」
「要是我的话早就退圈了!」
「每天的下饭综艺,终于更新了!」
「不追星,但不看好婚内出轨的行为。」
「山间小屋翠竹,这画面有点东西!」
「有没有搞错,葛烟和那个什么沈渊明还没有结婚呢!况且是沈渊明先出轨在线的好不好?」
「我也觉得,抓着一张照片就对人家大肆造谣,黑粉真可怕~」
“啪!”
岑胭狠狠地把手机扔在地上,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
正在给她化妆的化妆师也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上妆,岑胭瞪了她一眼,声音尖利:“还楞着干什么?继续给我化呀!”
化妆师忙不迭的点点头,颤颤巍巍的继续补粉底。
岑胭肩膀剧烈的耸动着,似乎咽不下这口气。
她目光里暗涌着碎刃一般的阴狠:“真看不出来呀,她还真是沉得住气,还有心情跑出来直播。”
看来,有必要把这阵风刮得更大一些了。
“等等,不用化了,我现在要上去颁奖。”
若是妆容化的太过精致,岂不是看起来没那么可怜了?
岑胭笑了笑,将口红擦掉了一点,然后转身向台上走去。
“现在有请,年度最受欢迎女艺人奖获得者——岑胭,上台领奖!”
随着主持人的串词说完,台下掌声雷动。
岑胭缓缓向台上走去,就在最后一节台阶时,忽然崴了一下脚,险些跌倒,还是旁边的男艺人扶了她一把。
主持人似乎看出不对劲,一边一边调侃一边问道:“我们的岑胭是太过激动了吧?”
岑胭抬眼面向镜头,眼眶通红:“谢谢主持人,只是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太状态,辜负大家的信任了。”
她说完便接过奖杯,连领奖词都未多说一句便匆匆离去。
底下的八卦记者们就像是苍蝇闻见了臭鸡蛋糕,看岑胭这状态,一挖绝对是有猛料。
于是一窝蜂的全部跟了出去。
岑胭的经纪人不知道岑胭搞什么鬼,为什么要上台莫名其妙的整个梨花带雨的的戏。
但当务之急,是先拦着这些八卦记者。
“岑胭岑胭,请问你今天的状态是因为葛烟吗?”
“与葛燕亲密接触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