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裁缝,您还记得我最近一次来定衣服是什么时候吗?”
韩裁缝笑呵呵的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上次您是定制的马面裙,把样式图纸发给我了,结果半年过去了,你也没来取。”
半年。
葛烟默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语,的确,她记得也是在半年前,刺绣加制作给了三个月的工期,加上这两个多月……
看来,两个世界,的确是平行的。
“韩裁缝,那上次的马面裙……”
“做好了,我去给你取去!”
葛烟发现的怪事太多,仿佛……仿佛原主和自己,本就是一个人。
韩裁缝从里屋拿出一件马面裙,搭配黑色丝绸盘扣衬衣,一整套被精心封存在防尘袋里。
裙身上是用刺绣一针一线刺上去的千里江山图,只是看着就知上身华贵大气。
韩裁缝是清末年间就开始当裁缝,属于世代传承,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传人,小隐隐于市,虽在海城小巷开着这家小店,却只有极识货的人才能寻的过来。
韩裁缝这将它递到她手中:“葛小姐,你瞧瞧,合不合身?”
葛烟接过来打量,布料的柔软度很适宜,颜色选择得非常漂亮,而且,裙子上绣有栩栩如生的山水,让人眼睛一亮。
“韩裁缝,您的技术越发娴熟了!”
“哪里哪里。”
葛烟心里感慨万千,曾经无数次遗憾,也许这辈子都穿不上这条裙子了。
如今,它就在自己的手上,成为首次露脸的战袍。
支付完尾款,葛烟告别了韩裁缝。
她是不算回去那个极品之家了,想了想,还是找个酒店住几天。
这几日非遗城开幕,邀请了不少娱乐圈的大咖参加开幕仪式,外地来的游客和粉丝比往常多了十倍不止。
因此,酒店都被挤得满满的。
除了海城最贵酒店的总统套房,太贵,没人订,所以剩下了。
葛烟无奈的笑了笑,小烧店,还挺会剩。
葛烟在酒店登记后,就直奔总统套房,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走廊里,葛烟突然听见有声音,脚步顿住,这声音……好熟悉。
这一层总共有两间房,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都已经给她敬酒了,还要怎么样啊?停了我三部戏还不解气,到底要怎么样?”
艾玛,这熟悉的蛮不讲理的口气,果真是岑胭。
“虹姐出了名的锱铢必较,我也没办法。”
等等,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沈渊明?!
还真是他。
这俩真会玩,放着家不住,跑酒店来约会。
沈渊明:“你本来就是学音乐出身的,何必非要在影视圈搅和,能有几个业内人士站你这边?”
“我演戏还不是为了更靠近你?况且,你是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她再怎么样厉害,难道你还说不上话吗?”
“你也知道我是沈氏的,虹姐是京圈出来的,这事儿你要是真想解决,就得去找……”
“宋泊简?”
“宋泊简?”
葛烟和岑胭几乎是同时想到他。
岑胭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见到轻松:“你觉得他会帮我吗?”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还要忙,你走吧。”
“沈渊明!”
“怎么那时候把一瓶酒冲我头上倒下来的时候,你有想过会今天来求我帮忙吗?”
“原来你还在计较这件事,枉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和你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那日起,两不相欠。”
“呵,什么两不相欠,你就是为了那个葛烟!我拿三年出来陪你玩,你当我是空气啊,居然去泡她?她哪点比得上我?”
葛烟皱起眉,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哎哎哎,您有贱别朝我这儿发,我又不是草船。”
岑胭一脸惊恐的转身,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看见是葛烟,岑胭反应过来后冷冷的一笑。
“怪不得那么着急赶我走,原来已经是约好了别人。”
沈渊明一把推开她,护在了葛烟身前。
“我和我的未婚妻在一起,请你注意言辞。”
“你的未婚妻?”
岑胭嗤笑了一声:“那可真不巧,你的未婚妻前不久可是某个男人深夜私会闹得满城风雨呢!”
“你!”
葛烟推开男人:“谢谢,我自己怼。”
沈渊明还没反应过来,葛烟就已经开始了她的发挥。
“你真是跟谁吵个架都喜欢把我带上,怎么?难你喜欢的是我?抱歉,虽然我性别卡的不严,但我物种卡的死!
真不知道为啥都上帝是公平的,他可是在为你关了一扇窗的同时,还顺便夹了你的脑子!
再给我找事儿我反手把你绑在少儿频道,每天七点半准时看你大风车吱呀吱呀转!”
岑胭:“……”
这女人的嘴怎么能这么狠毒!
“你……”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滚蛋,老娘累了,要休息!”
说罢,葛烟径直略过沈渊明,往自己房间走去。
沈渊明急忙跟上去,葛烟生怕晦气一样钻进了房间,砰的关上门,差点撞在沈渊明鼻尖。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岑胭尖叫着,把手里的包砸向地上,又觉得不解气,冲过去就要砸葛烟的房间。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沈渊明一把挡住,推开。
岑胭抬头,看见的是沈渊明略带嫌弃又诧异的眼神。
他说:“放在以前,葛烟也没有像你这个样子过!”
葛烟停下歇斯底里,愣在原地,满眼怔愣。
(此处参考妍珍发疯。)
沈渊明避开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啪”的一声,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