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为了打探金针便问过刘捕快有没有关于这类的案子时,他侃侃而谈。
*
“那有没有那种凶器特殊的?”上官芷将手肘抵在膝盖上,故作遮掩摸索着耳饰,“比如,金刀呐,金棍呐。”
她撇眼看向刘捕快,似乎等鱼儿上钩,话里有话般暗自提醒他:“金针啊,什么的。”
若真有与金有关的卷宗案子,那就不费力了。
闻言,刘捕快倒是震惊了一番,脸呈惊讶状,语气戏谑:“哦哟,上官小姐就是贵气啊,听的案子都得带‘金’。”
上官芷心虚得捋了捋发丝,随后,听他有声有色地娓娓道来:“之前有一个富商,他有那么一点点小癖好,家里的小妾呀——”
“不堪其辱。”他蹙着粗眉,面容作苦,“吞金锭自杀了。”
话音刚落,引得一旁陈三与老主簿也记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案子,连连应和着:“对对对。”
想到这,她不自觉拂了拂额前的发丝,抿唇愁略不详,半晌,陈三端着方才取出的那裹满墨绿色银子步履至他身前,递出托盘呈出。
刘捕快一手捏着笔尖,一手扶着身侧的剑探头一脸望去,见所未见,只觉希奇古怪。
陈三意测:“启禀大人,死者应该是被凶手,逼着吞下银子,肠道破裂,大出血而亡。”
话毕,潘樾思绪万千,垂眸拾起镊子朝着装于托盘内的银子仔细翻了翻,悉数银子在镊子助力下,翻滚摩擦产生一阵声响,观察一番。
身旁,心惶惶的刘捕快仍用手指掐着笔尖,微微颔首注视,他眸中充满好奇,胸臆着,难道真的有人蠢到用吞金而亡的死法?
托盘内的银子如砟子个头般,可居然尸体腹部内所吞的银子数额不小,令人汗毛竖立。
潘樾尚有疑心,手持木镊子在银子堆里颠覆,眼眸与手同步,他脸色犀利暗沉盯视着。
忽地从银子中发现一块特殊的不明物体,夹于一旁空位仔细擦了擦,悬置空中一块,竟是半块被墨绿色浓稠物所包裹的赌坊所有的筹码。
不过这块筹码却有点与众不同。
见他夹着半块花纹似曾相识的筹码,上官芷眼前一亮,下意识地凑上前去,放松警惕,明眸皓齿与他视线一致。
有收获,她当然不能错过。
注意到投来的视线,潘樾手持木镊子所夹的筹码悬置半空,撇眼看向她,语气戏谑:“不怕我了?”
闻声,上官芷将手垂于裙摆两侧抬眸看去,目光闪躲愣了须兒才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向后迈了一步,闭口不言。
这是不想让她离得太近看的仔细?
她抿着红唇心里胸臆宛然,以往怎么没发现樾哥哥这么警惕了,她当然是没有嫌疑,目前尚有嫌疑的可是他。
红色艳唇紧抿着,她斜边注视着潘樾侧脸半晌,仍把话吞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