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其他事物的场景不同。在那棵树的周围,鲜花,绿草,森林,水域,楼阁——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仿佛将之前自己去往的各个世坏,都合而为一了一样。在这个【幻觉】之后,携手从天空降落下来的男女,眼前跪拜着属于他们的【臣民】——
【等……等下,那是??】
因为和自己记忆中的存在太过相似,少女愕然的合不上嘴巴。
那种红色身躯的,那不是俱舍怒威族吗?!
然后,有着银紫色长发,尖尖耳朵的美丽人鱼……
毛茸茸的野兽什么的,不就是肆世坏里的小狗吗?!
虽然仔细看,还是和现实中的【他们】有很大区别,可是属于他们的【种族】,她是不可能辨认错的。
然后,她听到了,和维萨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那个仿佛这些臣民的【父亲】一样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从今天起,在这个新生的世界里……我将会和你们的母神一起,守护你们的生命和未来。”
这,似乎就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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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萨斯、维萨斯……!”
青年缓缓从梦境中睁开了眼睛。
因为深陷于过去的记忆。他一时之间差点没有辨认出来,眼前看到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和之前看似接近,实则疏远的样子不同,紧紧抱着他,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的少女,和梦里的【那个存在】重叠在了一起。
【……不。】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就像自己,也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那个【神】一样。
恍恍惚惚地,伸出了手,拂过少女脸颊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来救我?”
“诶?”
两只手都抱着他,费力地把身体还挺沉的青年捞着往出口那边挪动的少女歪了歪头。
她没有理解自己想问的事情。维萨斯叹了口气,又低声地再次说道:
“……我……是认真的,想要杀了你。”
在力量暴走的那个时刻,他无法控制心中的杀意。
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想要用死亡的方式,让她永远属于自己所在的世界。
只有维萨斯最清楚,自己想要杀死她的欲望——以及,想要用毁灭来达成的目的,是多么的荒谬和卑劣。
有着这种想法的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帮助……但是,眼前的黑发女性还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找到回家的办法呢?明明对于失去情感的你来说,其他人的事情都不重要吧?”
这也是这个男人一直留在那空无一无的星球上,从不主动离开的真正原因。
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力量——明明有必要去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却完全不想要主动前进。
就好像是明知道这是有人刻意而为,却依然在主动【惩罚】着他自己一样。早就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事物的男人,从内心的深处,希望自身永远无法得到救赎。
就这样,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安静而沉寂地度过着岁月——日复一日地,活在空虚苍白的自我之下。
……直到她出现的那一天。
【真是的……虽然我也搞不懂,那个人到底算不算是‘我自己’。】
都已经被剧情暗示到了这个地步,少女再迟钝也不至于感知不出来。
或许,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在现在的这个【自己】诞生在远在异世的那个时候的,很久以前的过去。
——作为【神】的男人,和他的【妻子】一起……维护着属于他们的世界的安定。
在梦境的迷雾之后,隐藏在一片朦胧之下的……那个【女人】的真实相貌。毕竟从小到大都能从镜子里看到,她也不是完全认不出来。
所以,之前自己吐槽过的某件事,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和维萨斯……好像在很早以前,就不能算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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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觉得挺奇怪的。”
在自己把他问住之后,少女又移开视线,一边抱着维萨斯继续往前游着,一边慢悠悠地说着。
“如果说以前我就是属于这里的存在的话……为什么我会离开前往别的时空呢?”
她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维萨斯的【记忆】——所以,不需要解释太多,他应该能理解她说的是哪件事情。
……在梦里,因为【她】的离开而心痛不已,却依然帮助了【她】的那个男人,也渐渐地能和眼前的维萨斯对应的上。
“我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这点,我算是知道了……但是在遥远过去的那个【女人】,她到底为什么想要离开那位【神】,我还是不太理解。”
因为没必要把现在的他们和过去记忆里的形象等同,少女刻意使用了第三人称。
她猜测维萨斯和自己一样,应该也不喜欢被当做【替代品】什么的。就算跟当事人一起聊起这种【设定】有点尴尬,她还是尽量保持态度的正常,平静地跟他讨论道。
“是厌倦了永生的痛苦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要逃避……”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大概不只是【她】的问题。”
在梦里感知到的【那个男人】的情感,维萨斯体会的很清楚。
那是混杂着无奈,悔恨,哀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
【只要她离开了这里,前往别的世界……那场无可避免的劫难,就只需要我自己一人承受就可以了。】
那是那个男人,心中所想的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