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这里有卷心菜!”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顿时所有人齐刷刷奔向他。
原本还在和姜南唱歌的温祈也消停下来,顺着众人望去。
溪边石缝中,生长着棵棵卷心菜。半透明嫩黄的菜叶一层一层地包裹着,如同身着“薄蝉羽衣裳”,几片菜叶已然盛开,犹如裙摆拖地,一颗又一颗参差生长。
这卷心菜熟地刚刚好!
剧组齐心,其利断金。大家很快将这片地的卷心菜一扫而净,只留菜墩子留着溪水岸边。原本茂密如小树林,现荒如石堆。
心满意足,满载而归。
桃树沿路生长,走在路上,温祈忍不住随手摘颗桃就啃起来了。
山山水水,隐隐迢迢。山路崎岖,雨后的石子路面光滑,温祈的注意全在吃桃,全然没注意脚下的路。结果她脚底一滑,全身放空,滑下山崖了。
与其说她是滑下山崖的,倒不如说她是被吸下山崖。
“咋么办?温祈掉下山崖了!”跟在温祈后面的崔熙见温祈从脚滑到掉下山崖,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她还来不及拉住温祈,温祈就消失在山崖里。
“什么?温祈跳下山崖了?”
“什么?温祈想不开跳崖了?”
“什么?温祈为情所伤,想不开跳崖了?”
谣言越传越离谱……
陈导见温祈掉下山崖,二话不说,赶紧吩咐崔熙:“快联系长老!”
还好唯一的通讯灵牌被温祈嫌麻烦,丢给崔熙了。
刘长老来得很快,见此场景,恨不得破口大骂,人是他带回来的,若是在他们玄冥宗出了什么事,他这张老脸还能往哪儿放?
“这是禁地,你们怎么会掉下去,这里明明有阵法阻拦,一般就算有人掉下去也会掉在阵法上,她怎么直接穿过阵法掉下去了?”刘长老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脸气得通红,怪不得他从昨天起就右眼直跳,他还以为是他迷信没休息好。
一切都是从遇到这群人开始的。
“我派人去山口守着,若是她出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刘长老一边嘱咐他们,一手掏出灵牌联系其他人。
“你们看,刘长老手上拿着的是不是手机!”
“好像是诶!”
眼尖的人注意到刘长老手上的灵牌虽然和他们手中唯一的灵牌外表一模一样,但是为何刘长老手上的高级许多。
“现在是该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陈导一脸着急,指责他们,然后转头疑惑地问刘长老:“仙长,你们明明可以御剑飞行,为何不亲自下去寻呢?”
“下面是魔域遗址,玄冥宗灵气充沛镇守百年,若是我等修仙人士踏足,则会……”
刘长老故作玄机,顿了一下,说道:“被魔气侵染。”
众人的心不免被此话一揪,魔这种东西只存在于电视剧或者小说里,但每次出现都是让人闻风丧胆。
轻则伏尸一人,流血五步;重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
山崖之下,雾藏迷林,云烟缭绕。
刚刚一声“咚”,撼天动地,乌鹊受惊,争先恐后往四周飞散。
而此刻,温祈正挂在悬崖上的树枝上,像挂腊肉一般吊着,多亏了这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歪脖子树,温祈才保住小命。
她不禁开始感叹生命的伟大,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树,遇土生根,无论多么艰苦的环境都能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强者,从来不会抱怨大环境!我温大诗人今日有感而发。”
一番抒情后,她看了看眼下,一片雾霭茫茫,深不见底。忽然反应过来,她还在树上吊着,于是挥手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
呸,什么强者?
什么大环境?
她现在只知道,如此险恶的环境,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了。
歪脖子树在温祈的晃动下,摇摇欲坠,无数绿叶纷纷飘落。
“这歪脖子树不会要断了吧?我的小命不会今天就交代在此了吧!”
吓得她是瑟瑟发抖,欲哭无泪,立马全身犹如树袋熊般抱着歪脖子树的树干。
突然,“咔嚓——”一声传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温祈不敢去看树干的裂痕,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这棵树就断了。于是,她就保持了这一个姿势,也就在树干上挂了将近半个时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远处斜阳与云雾相辉映,飘柔的云也披上金灿灿的外衣,几只不知名的鸟成群结队飞过,真正的“落霞与孤鹜齐飞”跃然而现。
温祈自己也不知道在树上挂了多久,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种类的鸟从她头顶飞过,甚至还会在她所在的歪脖子树上歇脚。
“臭鸟,快走,这棵树承受不了那么多重量!”温祈对着在树上停留的两只鸟大喊道。
那两只鸟撇了一眼温祈后,就丝毫不理会她,旁若无人似地依旧你侬我侬。
温祈见这棵歪脖子树好像还能承受,也没管那两只鸟。
此情此景,她不免又想一展歌喉,高歌一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树上滴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许是听见温祈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两只鸟吓得扑腾着翅膀,一齐飞走,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她。
扑腾翅膀的动作幅度太大,掉了不少羽毛,温祈被呛得鼻子痒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一喷嚏不得了!
树干断了!
温祈双手抱着树干,双目紧紧闭上,呈垂直下坠,嘴里还不忘念叨着:“这辈子是个打工人当牛做马,下辈子我要荣享富贵,老天保佑我投个好胎。”
“嘭”的一声落地,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好像砸到一个软软的垫子上,温祈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雾气氤氲,浓雾迷人眼,温祈看不清四周的情况。
浓雾似茫茫白雪,掩盖住藏雾迷林,可见度更低,只像身处皑皑雪地。
“难道这就是天庭,我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