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贺子宁窝在草甸里,紧紧搂着草筐,仿佛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宝贝。
“系统?系统!”
程序无响应......
垃圾玩意儿!一点儿也靠不住!
贺子宁愤愤不平,恨不得把系统掏出来暴打一顿!
她没想到刚抽的非酋气运这就发挥作用了,闯进凶案现场就算了,还差点被发现!
幸亏她反应得快,一个狗刨跳到了厚密的草甸里,不然她现在就躺在那儿成为案件主角了。
贺子宁一动不敢动,她心里像揣了个小鼓般咚咚敲个不停。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凶残的古代案发现场,听说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挺爱用私刑的,她真害怕被逮到。
死了倒还好,只怕生不如死......
贺子宁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放轻了。
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大人,王勉跳下去了,兄弟们不擅水性,跟丢了。”
“跟着就行,他逃不出村子,布控好各处关卡,他饿了总会出来的。”
“是。”
三人领命而去,只留下一人提着暖灯站在荀显身边为他照明。
“刚刚那里是有人?”
荀显问的是之前救了王勉的那个影子,速度挺快,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
小侍从轻轻地将暖灯向草甸边缘挪动,微弱的光晕逐渐扩大,逐渐逼近贺子宁的藏身之处。她紧紧地抱着草筐,心跳如鼓,仿佛随时都要从喉咙里跃出。
这种煎熬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随着暖灯的光线一点点地逼近,只需再近一点,贺子宁那略显枯黄的发丝就会被暖灯照亮......
就在这时,荀显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阿方,回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让贺子宁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小侍从闻声,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暖灯的光线也停在了那里,不再前进。
“大人恕罪,小人未察觉到有人,或许是野猪之类的野物吧。”
“嗯......”
荀显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命令阿方将暖灯移近一些,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呼......”
贺子宁抹去额头的细密汗珠,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脚,这才惊觉整个身体都僵硬得如同石雕一般。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让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逐渐松弛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感到身体的知觉慢慢恢复,仿佛从冰冷的僵硬中逐渐苏醒。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那男人是怎么脱口而出把人的双腿砍掉的!
一看就是滥用私刑惯了,有钱有势还心狠手辣!
惹不起惹不起......
贺子宁瘸着腿往来时路走,现在已经天光大亮。
她发丝凌乱,脑袋上插着草屑,一副被摧残了的模样。
天都亮了,应该不会有倒霉事了吧。
贺子宁想着,一步一顿往家挪。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一双粗糙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惊恐地挣扎着,但那股力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无法挣脱。接着,她整个人被粗鲁地拖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草丛中的虫鸣和风声都仿佛变得刺耳起来,与她的心跳声交织成一首惊恐的交响曲。
贺子宁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
“嘘!小丫头别吵,你不动我就放了你!”
贺子宁不再挣扎,为了不受伤,她选择听话。
一阵窸窸促促的脚步声踩过,一直到人声远去,身后的男人才彻底松开手,贺子宁也得以回头看向男人。
是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贺子宁装出一副懵懂害怕的神色看着男人,本就瘦小的身材抖抖索索着,更显得单薄可怜。
“你别怕,我现在遇到点事。你帮帮我,日后我定涌泉相报。”男人反手摸了摸后背,沾了一手血,他看了一眼沾满鲜血的手,脸色越发苍白,气息也逐渐变得深重。
我敲!
贺子宁皱起眉头,那群人死命追杀可见不是小事,她一个乡野丫头,能帮上什么忙?
只怕忙还没帮上,就被连累死了。
“大叔,我能帮你什么啊?你别吓唬我了,让我走吧,求求你了。”
贺子宁眼泪“唰”的一声就流下来了,她恨不得能痛哭流涕的表明自己真的是个无用之人,拜托他换个人祸害吧!
“我告诉你小丫头!今日我找到你便是打定主意要赖上你,不想死在我手上,就听话一点!”
这王勉果然不是个善茬,眼见贺子宁不愿意配合,他转头就变了脸色,袖口中抖落出的匕首出了鞘,冰凉的刀刃紧贴在她的脖颈上,如果她再说出一个“不”字,这匕首就会划破她的动脉,送她归西。
妈的!
贺子宁暗自愤怒,这都什么人啊!
“大叔你别生气,我听话就是了。”贺子宁扯出一个丑陋的微笑,对着王勉表明衷心。
“算你识相!搀着我去你家!”王勉收了匕首,开始命令起来。
给你脸了!
贺子宁嘴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
“说什么?”王勉耳聪目明听到贺子宁在咕哝,但没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我是说,我家里穷,没什么能招待大叔的,而且我在家里没有地位的,恐怕照顾不好大叔。”
这话倒有几分可信性。
王勉看着眼前的丫头,枯黄的头发,干瘪的身材,身上穿的衣服也破旧不堪,确实没什么地位的样子。
“你家里几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