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子宁她们赶到当铺的时候,铺子已经关了,直觉告诉贺子宁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哎呦!小老板你......”一旁等候许久的小金珠急慌慌地对着贺子宁冲了过来。
“咳咳咳!”贺子宁咳嗽了几声,对着小金珠使眼色,对方不愧是在当铺混迹的人,足够聪慧,立马就明白过来贺子宁的意思,赶忙换了称呼。
“姑娘,你家弟弟可闯了大祸了!你赶紧去看看吧!”小金珠想起那混世祖宗的模样,脸上就直发苦。
“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连铺子都关了?”
贺子宁忙着问,可对方就是一直不说。
“这事啊,我没法说,你还是到后堂跟我们老板讲吧。”
“那请问我家小弟呢?”周一郎站在一旁忍不住出声询问。
“郎君,你家小弟被我们老板扣下了,具体为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去后台问我们老板去吧。”
小金珠不再多说,他伸手示意贺子宁跟他走。
几人疾行数步,很快就来到后堂。
推开一扇门后,贺子宁看到了被捆成一条毛毛虫的周三蛋,他的嘴也被塞住了,整个人只能在地上蛄蛹,看着有些可笑。
“呜呜呜!”一看到熟人,周三蛋就冲着周一郎呜呜喊叫。
周一郎心疼弟弟,便想上手赶紧给他解开,却在半途被人出声阻止了。
“这位郎君先别急着解绳子,咱们还有账要算。”
说话的正是方老板,他从帷帐后走出,脑袋上缠着纱布,上面透出点点殷红的血迹。
“方老板,您这是......”
贺子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周三蛋干的!
但她还心存侥幸,万一是方老板自己摔的呢?
“姑娘,我让你把弟弟寄放在这里,可没让他砸我的铺子!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贺子宁咽了下口水,心中暗道不好。
“老板,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可否说清楚些。若是我家小弟淘气,我们一定赔!”周一郎彻底展现出成熟大家长气势,将贺子宁护在了身后。
这小子......
看着眼前羽翼渐丰的少年,贺子宁笑了一下,但一想到周三蛋搞出的破事,她心情又不好了。
“哼......”方老板坐在凳子上揉着脑袋,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自贺子宁走后,周三蛋吃着小金珠买来的各种零嘴,自己在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
安静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不知抽了哪门子疯,非要进方老板的库房看看!
那里面都是方老板的货物,不可能给外人看。
结果这个死孩子居然拿板凳把方老板砸晕,从他手里抢走了钥匙!
周三蛋打开库房后,就像老鼠进了米缸。
这里面有方老板收来的各种新奇玩意儿,他光玩儿还不过瘾,竟想把东西给带走!
好在他即将把东西偷走的时候,被送货物的伙计发现了,便直接把人绑了扔到房间里等候发落。
而方老板呢,被砸得晕了半个时辰。所幸并没有大碍,刚刚把大夫给送走。
反正也没心情做生意了,干脆直接闭了铺子。
方老板合计着被周三蛋破坏的各种宝贝,外加自己的损失费,零零总总加起来,总数比贺子宁买的那栋宅子还高。
贺子宁故事还没听完就已经心如死灰了,系统叫了她半天才唤起她发散的思维。
“系统,我刚攒的家底子就被无情的冲散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如丧考妣不过如此。”
【不懂,除非你让我也攒出家底子。】
“请滚。”
【......】
这女人,太善变了,系统表示再也不想跟她聊天了!
周家两人沉默的听完了方老板的控诉,周一郎本来还有些表情,到后面也像化石一样了。
“你真的干了?”周一郎蹲下身轻声询问周三蛋,对方本来还在呜呜乱叫,在看到周一郎愠怒的眼神后就不敢再出声了。
周三蛋感觉到大哥真的生气了,他也很害怕。
在家里谁不让着他?他就想看看库房里有什么宝贝而已,那人居然不让他看!他一气之下才砸了他的头的,他不是故意的!
看到周三蛋心虚的表情,周一郎知晓方老板没有说谎,他顿时感到深深的无力。
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孩子最终也要家里人为他兜账。
就算是惩罚吧,对他没有好好教导弟弟的惩罚。
周一郎已经下定决心,伸手欲要解开周三蛋身上的绳子,贺子宁从一旁凑了过来:“大哥,是要打他吗?我来打吧,别伤了你的手。”
小妹......
虽然不合时宜,周一郎还是笑出来了。
“小妹帮他解开吧。”
周一郎站起身对着方老板行了个礼:“老板,是我弟弟的错,我绝不会赖账,他欠下的钱财我替他还。但我目前并没有那么多钱,能否让我每月还一点,还完为止。”
方老板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把周一郎的话放在心上,他伸出手点了点贺子宁道:“让你妹妹跟我谈,你先带着这个臭小子出去吧。”
听到这话,周一郎急了,他上前一步挡住方老板的视线,再次诚恳开口:“老板,千万不要为难我妹妹,我作为他们的兄长,是有督促之责,小弟今日犯下大错,理应由我承担,与我小妹无关。”
方老板不为所动,他摸着受伤的后脑,抽了口凉气:“我知道是谁犯的错,用不着你说来说去,我只跟你妹妹谈,不然就没得谈!”
周一郎没有办法,方老板根本不愿和他说话,他再说也无意。
“大哥,你先把他带出去吧,我来跟方老板谈。”
贺子宁知道方老板的意思,有些事她心知肚明,方老板已经很给面子了,她也得顺坡下。
“小妹......不可......”
周一郎就是这个毛病,总想把弟妹都护在羽翼下。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