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州袁军城池内。
“不好了,不好了!”
“公子,刘备军的白毦兵突然发难。”
“他们连破两处,眼下……已经杀到城下了!”
一袁军甲士,喘着粗气汇报道。
“什么?!”
“这刘备,简直是疯了!”
“本公子都已经偃旗息鼓,他居然还敢攻来!”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看起来二十余岁的青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次子——袁熙。
他奉命前来驻守青州,与刘备交锋多次。
刘备一直以来,都稳扎稳打。
就在几日前,他才得到命令,不得擅自出兵。
本来以为刘备军也会趁此机会休养生息。
哪里想到,他却突然发难!
“公子,还请派兵御敌!”
“这群白毦兵,像是发了疯一样,在城池外叫嚣!”
甲士红着眼,脸都因为气愤而涨红。
在青州这么多日,他们和刘备军打的有来有回。
什么时候被打的这么惨不忍睹过?
他们兵马比刘备多,兵士装配辎重比刘备好。
现如今被突袭成这般模样。
不光是他,所有在此驻守的袁军,都感到无比耻辱!
“打?怎么打?”
袁熙没好气地开口道:
“父亲已经差人来下了死令,绝对不能动手。”
“而且,咱们大部分的兵马都调集到了兖州。”
“青州就不是主战场,咱们拿什么跟他们打?”
兵士听到这话,顿时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出。
“不予理会,严防死守。”
“挂免战牌吧!”
袁熙心里也想打。
但现在他手中拢共也就只留了三万兵马。
三万,虽说数量还是比刘备手下的兵马多。
但精锐都被调走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还丢了足足两城。
“真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何非要去对那兖州动手。”
“幽州是快打下来了,难道我青州不重要?”
想到这,他愈发气愤,不由得看向身旁幕僚道:
“元图,你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袁熙身旁的谋士,名叫逢纪,字元图。
在整个袁绍军中,也算是颇为不错的谋士了。
“公子的决策很是正确,的确不该理会刘备军。”
“但在下只怕……”
说到这,逢纪眯起眼睛,开始了迟疑。
“有什么话,只管说。”
袁熙大手一挥,开口催促道。
逢纪这才缓缓行礼,开口道:
“在下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如今幽州未破,青州难守。”
“大将军却将兵马都调遣回到了冀州,对付兖州。”
“虽说幽州处也没有多少兵马,但还有麴义将军在。”
“咱们青州,并无大将,兵马精锐也被几近全部调走。”
“会不会是……大公子与三公子他们……做了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让袁熙脸色一怔。
整个人犹如遭到了五雷轰顶一般。
袁绍,总共三个儿子。
长子袁谭,次子袁熙,三子袁尚。
三人,手中都有自己的势力和兵马。
以往,袁绍对他们倒也没有展现出什么偏袒,都是自由竞争。
但现在这事,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而且,我军精锐被调走一事,刘备军应当不知。”
“但他们为何明知兵马不足的情况之下,还敢如此蛮横地攻杀过来?”
“这,细思极恐啊。”
逢纪的脸色越发凝重。
这事他想了许久,以至于方才都没有发表意见。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难道,父亲是打算彻底放弃我了?”
“这次刘备如果要破了青州,我只能带兵狼狈回去。”
“到时候,就是一个把柄,完全没法和大哥三弟他们比?”
袁熙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逢纪缓缓点头,不置可否。
“岂有此理!”
“父亲,竟会如此对我?!”
袁熙顿时暴怒不已。
他虽然没有袁谭和袁尚两人那么想要争夺世子之位。
但这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想争。
现在被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他哪能受得了?
“在下倒是觉得,这不像是大将军的作风。”
“大将军一直都不插手这种事,这事只怕是其他两位公子做的。”
逢纪说罢,紧接着解释道:
“在下也只是斗胆猜测。”
“在下深知三位公子关系极佳,血浓于水。”
“但眼下这情况,对于公子太过不公。”
“在下身为公子的幕僚,发现不对,还是要斗胆说上两句的。”
越想,袁熙越觉得细思极恐。
这是有人摆了明给自己使绊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那刘备军若真知道我军精锐都被调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真要是把青州丢了,那我在父亲面前可就彻底抬不了头了!”
想到这,袁熙直接一拳重重打在案牍之上:
“先前父亲还告诉我,要是拿下了幽州,就调遣我去看守。”
“我虽不如大哥三弟,但也不能白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元图,你且去告诉将士们,引军对敌!”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