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孔岐瞪大了眼睛。
“没大没小,叫师姐。谁告诉你的只有杨队自己。怎么?看不上女人!”副驾驶上诗晴假装生气却又别有风韵。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惊讶师姐你怎么会主动请缨。”
“上车再聊吧。”杨承恩从车里透过窗户对孔岐说,声音沉稳而有力。
孔岐点了点头,快步走向车辆。他拉开车门,在后边坐了进去。
“师姐不是一直都在做内勤吗怎么突然做起了外勤?”
诗晴一脸兴奋地回过头对孔岐说:“你懂什么师弟,这个案子可是从没有过的诡异,遇到这种大案当然是要亲身参与才会不留遗憾啊!”
“额……好吧。那我祝你成功吧。”孔岐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到了。”杨承恩熄火靠边停车。三人趁着夜色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座透天厝。也就是连排低层民宅。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打工人。自从王妍死亡后隔壁的邻居已经搬走了好几户。
咯吱……
随着孔岐打开了房门,一股霉味混着烂水果的味道飘进每个人的鼻孔。
客厅的神龛上供奉着三太子。整个客厅和卧室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污垢和干涸的粪便印记。
整栋房间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墙壁上的壁纸泛黄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石灰墙。
一些家具已经砸烂,只剩下断腿残臂,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混乱和绝望。
孔岐皱眉,他蹲下身,用手在地面上轻轻抹过,指尖沾染了一些暗红色的痕迹,他放在鼻下轻嗅,是干涸的血迹。
他站起身来,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试图寻找更多线索。
诗晴也蹲下身来查看,她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根据调查,王妍的父母都是高雄本地人,两人没什么文化平时都是做粗活为生。
王妍和男朋友开了一家火锅店。她还有两个妹妹都是学生。唯一的弟弟在油漆厂上班。”
杨承恩站在房门口,他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知道,这将是他们面临的最棘手的案子之一。
孔岐的目光却停留在那个神龛上。三太子的雕像虽然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仍在凝视着他们,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走近神龛,轻轻地用手搬开雕像神龛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家人一起手拉手在祷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王妍一家的全家福。
孔岐心中一动,“他们很虔诚啊。”
“是的。这一家六口的人生轨迹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无区别,平时也没跟外人结仇。
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非常迷信,尤其是王海夫妇。”杨承恩说道。
孔岐突然发现周围猛地安静了下来。
虽说夜晚安静是正常的。但是街上的汽车轰鸣声,电线杆电流的滋滋声总是有的。怎么现在突然如此安静?
孔岐转过头一看,杨承恩和诗晴都不见了。只留下自己在客厅站着。
哗啦——
哗啦——
卫生间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
孔岐拔出枪,慢慢地走进卫生间。猛地打开卫生间门。
“别动——”
哗啦——
卫生间里,王妍正在冲洗着自己。她把自己全部打开,以便能冲洗干净每一个内脏。
血流成河……
王妍抬起头来,盯着孔岐,嘴唇微张摆出口型却发不出声音。
孔岐看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的是:救我。
啪——
一滴水掉进孔岐的眼睛里。整个人突然从刚刚的情景中挣扎了出来。
耳边又听见了街道上车辆行走的声音。
“柏翰你有什么发现吗?”诗晴问道。
“啊?暂时没有。”孔岐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应该是击打王妍的凶器。”杨承恩找到一根桌子腿。
突然,孔岐感觉到一道目光,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迅速闪过。
“谁!”
他迅速追了过去。
“等等我!”诗晴也反应过来,紧跟着孔岐追去。
杨承恩则留在了原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房间,寻找其他可能的线索。
两人沿着走廊一路追去,但黑影似乎非常熟悉地形,总是在关键时刻巧妙地避开他们的追捕。
当他们拐过一个弯角时,黑影突然消失了。
“他跑到哪里去了?”孔岐喘着粗气,四处张望。
“不知道,但肯定还在这个房子里。”诗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两人小心翼翼地继续搜索。
咔嚓——
突然,一个房间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孔岐和诗晴对视了一眼迅速靠近,悄悄地推开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勉强照亮了一些角落。
孔岐一拳砸向黑影面门。黑影双手抱头格挡。
诗晴突然一个扫堂腿,精准地绊倒了黑影。
黑影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们迅速扑上去,将黑影牢牢地控制在地。
当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王妍的弟弟——王浩。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可避免的命运。
……
在昏暗的审讯室里,气氛凝重而紧张。
孔岐和杨承恩坐在桌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被手铐束缚的王浩。
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可避免的命运。
“王浩,你为什么杀了你姐姐。”孔岐冷冷地问道。
王浩陡然面目狰狞,高喊道:“你胡说!我姐姐她没有死!死的是她身上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