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当然无法出行。所以,他们还要换上统一的服饰,梳统一的发型,再穿上里外三层遮掩身形隔绝查探的衣袍。扈轻:“为什么是白的?白的太招眼了吧?”韩厉告诉她:“御兽门弟子都穿白。”扈轻觉得御兽门确实是飘了,一般穿着太白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在美女师傅群里发自拍一张,很快有了回复。“轻轻你们来啦——”扈轻幽幽:“师傅你们还记得我啊”大美女们嘻嘻哈哈:“快来看热闹,御兽门马上要破啦——”消息自然最快送到宗主们手里,用不着扈轻去通知。她把手机里的信息都处理了一下。加她好友的人里,多了很多九个阳宗的人。按照宗门分组,其他八个阳宗的,都是她打过交道的熟人。这些人都给她发过消息,邀请她玩的。也有成海的讯息,说自己成功突破了,改日到双阳宗拜访。可惜,离得太远,回不了消息。这些应该都是她离开寸中界前收到的,她好久都没看过手机了。越往御兽门的方向去,人越多,气氛也越乱。最后他们竟然到不了御兽门的山门前。远望只见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驻扎的帐篷,起伏成海。扈轻等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目瞪口呆:果然是蚁多咬死象。巨大苍穹下,御兽门所在的群山笼罩着一个半球体的半透明结界。这半圆的岛像困顿的象,在黑色的蚂蚁海里飘荡。其实是蚂蚁在飘,蚂蚁对结界发动着持续不断的骚扰和进攻。众人远眺。玄曜在扈轻身边轻声说:“最前头,是魔族。”扈轻:“我的天,这是来了多少人。御兽门得罪了多少人?”下一秒,她被拥入一个硬实的怀抱:“我的小轻轻呀,你怎么——虚胖了?”这个声音她认得。扈轻黑线,推开江步摇在她脸上捏捏捏的手:“师傅,我现在是男人,你也是,咱俩还长得一样。哎?你怎么认出我的?”江步摇:“笨,我们自己人当然有认出自己人的法子。铛啷啷。”她掏出手机,“临时加的团伙定位功能你不知道?”扈轻默默掏出手机,果然在手机壳子上有个不起眼的针眼大的小亮光。玄曜:“妈,我和你说过的,你忘了?”扈轻脑子有点儿迷糊:“什么时候?”玄曜:“你吃金丝肉蓉卷饼的时候。”扈轻:“.没留意听。饼太好吃。”玄曜:“分一缕神识放在手机里,就能认出自己人。”扈轻照做,果然一下就能认出眼前谁是谁来。只能说,手机这个功能非常适合团伙作案。即便有人有样学样变成他们的模样,也能被他们一眼识别,继而清除。九个宗主一商量:“等吧,算是我们对御兽门最后的敬意。”扈轻无语,别把空手套白狼占便宜没够说得这么高风亮节。九个族长不乐意:“空等无聊死了。我们出去走一圈。”带着他们的族人,在伪装外头再伪装,嗖嗖嗖就跑没了人。江步摇她们提前来的好处就是有个落脚地,还挺靠前,在原来的坊市里。御兽门是个大仙门,下头的坊市也是大坊市。此时,坊市大开,早已不禁空,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人。大多都是魔族,剩下的妖族和人族参半。他们一行全罩大袍,戴着面具,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这样装扮的,并不只他们一家,从外往里,路上遇到不只三五拨,可见来捡便宜还不好暴露身份的人不少。二百多人稍微放出气势,让那些好奇的、试探的、怀有恶意的人不敢上前。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江步摇她们占下的那处大宅,穿过几层结界到得里面,江步摇才和大家说:“外头御兽门的势力全被杀干净了。这里已是无主之地。若要重建的话——轻轻,给你抢些产业做嫁妆好不好?”吓得扈轻立即拒绝:“我又不是要嫁到这边来。”紧接着她追问:“师傅,御兽门外头的产业、资源、财富——”她捻了捻手指头。江步摇叹气:“大头被魔族占走了,小头是妖族占了,咱们势单力薄,汤水都轮不着。”扈轻皱眉:“产业都分刮了?方才一路进来,坊市里并未有破坏痕迹,街铺酒楼各种营生照常开业,连路边的小摊都热闹非常。没有打砸抢,难不成,魔族要占了这地方长期发展?可他们不吸收灵气呀——是了,也不是非得开门立派,可以当生意场,一样的赚资源。若是我,便拿着御兽门的地皮卖钱。”她话头一转:“若是我,怎么甘心被人卖祖宅。最差也要弄个大招跟所有人同归于尽。御兽门行事跟疯癫只差一线,怎么搞才能搞死全部人?”思考,要是她,该怎么杀波大的。关键这波大的要足够突然、足够出其不意,不能给对方逃掉的机会。“布阵?来不及。放毒?面积太大。人肉炸弹同归于尽?唔——”众人听得黑线。韩厉说:“师妹说的有道理。御兽门本就不是好人,逼到尽头他们肯定拉所有人一起死。”遥岑子讥嘲:“说得就你有脑子似的。”韩厉不说了,是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没看扈轻说这些一众长辈对着她都是赞赏吗。就在这个时候,扈轻一拍手:“要是我,我让整个御兽门都炸!”大家眼皮一跳。别说,这话大约是准的,大仙门,谁还没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手段了。那这样一来的话——扈轻说:“师傅,咱们提早混进去弄点儿好处就走吧。等他们打完了,再来翻翻垃圾堆。”这是最安全的法子,这么多宗主和高阶武仙以及守护兽,不能被一网炸。她能想到的,经验丰富的众人当然早想到前头去。阳天晓对她笑了笑:“你随着我行动就行。”扈轻便懂了,大家有应对的法子。真好,跟靠谱的人出来都不用自己想退路了呢。不像云中,退路?他只会扔下自己跑路!某界,云中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很确定,有人在骂自己。这个确定无疑是扈轻。那些大的,对自己敬畏,不会在心里头骂。小的一群,也早被自己收服,不敢骂,骂也只敢含糊几句。只有扈轻,不管平日装得多乖,说翻脸就翻脸,狗子一个。他无声骂回去。“师尊,你说什么?”萧讴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云中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