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乔治·诺顿
社会关系:出身于托利党名门诺顿家族、第三代格兰特利勋爵幼弟、祖父第一代格兰特利勋爵弗莱彻·诺顿曾任下议院议长
社会身份:前托利党约克选区下院议员、执业律师
政治倾向:托利党右翼保守派,前任大不列颠皇家大法官、托利党保守派代表人物艾尔登伯爵的积极支持者
教育程度:先后毕业于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伦敦林肯律师会馆
……
姓名:卡洛琳·伊丽莎白·诺顿
社会关系:出身于商人世家谢里丹家族、祖父为不列颠著名风俗喜剧作家理查德·谢里丹。
注:理查德·谢里丹曾任下院议员,属辉格党福克斯派,并在1806-1807年托利党与辉格党福克斯派组成的联合内阁时期担任海军部财务官
社会身份:不知名的女性作家、蓝袜社成员
政治倾向:辉格党左翼激进派
教育程度:伦敦近郊某所女子文法学校
……
亚瑟写到这里,忽然停下了笔,他咬着笔帽喃喃道:“没想到乔治·诺顿先生居然是先前的约克选区议员……”
埃尔德一门心思的撬动着牡蛎壳,他开口道:“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呢,你不就是约克人吗?居然连代表自己家乡的议员都不认识。”
亚瑟皱眉道:“我又没给他投票,我连投票权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是谁在代表我。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伱知道你家乡诺丁汉的议员是谁一样。”
“我当然知道了。”埃尔德嗦了一口牡蛎的汁水:“辉格党的乔治·本廷克,他前不久刚刚宣布在诺丁汉胜选。”
“谁?”
埃尔德看着亚瑟那一脸迷茫的表情,仰头将牡蛎咽下,用手帕擦了擦手:“乔治·本廷克,波特兰公爵的小儿子,考珀夫人和墨尔本子爵的远房亲戚。就算你不知道他,但你总该知道世袭波特兰公爵的本廷克家族吧?他们和世袭德文郡公爵的卡文迪许家族、世袭马尔博罗公爵的斯宾塞-丘吉尔家族,并称辉格党内传统三大公爵家族。”
亚瑟点了点头,他捏着下巴道:“丘吉尔我倒是知道,后来还当首相了。”
“首相?不不不。”
埃尔德摆手道:“丘吉尔家族最风光那会儿还没首相呢,不过初代马尔博罗公爵约翰·丘吉尔的权势确实也和首相差不多。他和神圣罗马帝国的欧根亲王联手把法国的路易十四揍得满地找牙。”
亚瑟琢磨着埃尔德说的这些东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怎么一下让你把话题给岔开了?对了,我是说诺顿夫人的丈夫居然是约克的前任议员,之前密尔先生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说他打算今天下午去一趟约克?”
埃尔德闻言,也忍不住一拍大腿,惊呼道:“唉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密尔那小子难道认识新近在约克胜选的议员?那个击败了诺顿先生的家伙?”
亚瑟皱眉问道:“你那里有约克郡参选议员的候选人名单吗?”
“我哪儿有那东西,不过你要是想要的话,一会儿吃完饭我替你去海军部问问。”
亚瑟见他没有,摆手道:“没有就算了,我等等下一期的《伦敦公报》吧,大选的结果也该登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二人正闲聊着呢,忽然,隔壁桌的谈话声停了下来。
墨尔本子爵拿起案前的帽子重新扣回脑袋上,温和的安慰着诺顿夫人道:“亲爱的女士,等我的好消息吧。正巧我今天和亨利在奥尔马克俱乐部会面,我去问问他有没有下任皇家大法官的消息。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谁会取得这个位置,但我向你保证,不论是谁来做大法官,我都会为你美满的家庭生活向他请求一个法官的职缺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让他安排在伦敦的。
对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把亨利介绍给你,他为人很热心,相信他也一定会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我……”诺顿夫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局促:“我没有收到奥尔马克俱乐部的邀请,按规矩,我应该是不能进那种地方的吧?奥尔马克的规矩向来严格,我听说威灵顿公爵有一次都因为到的太晚,被关在了外面……威……威廉,你已经帮我太多了,奥尔马克什么的,还是不必了……”
墨尔本子爵只是笑着向诺顿夫人伸出了手:“没关系,我妹妹今天也在那里。你应该知道吧?她是奥尔马克七位女主人委员会的成员之一,让她给你许可,你就可以进去了。”
“这……”
墨尔本子爵看她还在犹豫,只是笑着牵着她的手起身:“没关系的,卡洛琳,自信一点。你要考虑的不是自己配不配得上奥尔马克,而是奥尔马克能不能配得上你。”
“威廉……”
埃尔德与亚瑟纷纷将帽子下压,将脖子缩进衣领。
在两双阴测测眼睛的注视下,墨尔本子爵带着诺顿夫人离开了咖啡厅,坐上了停在门外的黑色马车。
埃尔德见到他俩出去了,猛地将头从衣领中伸了出去,摘下帽子摔在桌面上,一脸轻松的重重舒了口气:“搞定!今天虽然没见到边沁先生,但也不算白来,咱俩可是免费看了一出老维克剧场里都没有的现实主义家庭伦理剧。”
但坐在对面的亚瑟显然没有埃尔德的好心情,他一手扶在眉边,表情阴晴不定。
法官的职缺?
还得在伦敦?
真他妈巧了,他正好知道一个符合标准的。
亚瑟的手一滑,他情不自禁的揪住了鬓角的头发,低声骂了句:“该死!”
“怎么了?”埃尔德问道。
亚瑟抿着嘴应道:“埃尔德,大事不妙了。威斯敏斯特的治安法官刚刚退休,如果乔治·诺顿顶了他的缺,我恐怕也没必要去和罗万厅长较劲了,我他妈还是辞职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