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的人物。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得认真考虑要不要再去巴黎交流了。或许将来我应该在这定居?李斯特和肖邦,到底谁更能诠释浪漫主义之道呢?”
急匆匆赶下台阶的大仲马等人听见这道乐声也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前方不远处地角落里,正燃着一根烟斗。
大仲马惊讶的望着眼前看起来并无大碍的亚瑟,忍不住惊讶道“亚瑟,你……”
亚瑟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烟幕,轻轻地冲着两位朋友摇了摇手指,他压低嗓音笑着说道“这确实是一位天才不是吗?”
“你没受伤?”
亚瑟闻言只是笑了笑,他捋了捋头发开口道“天才钢琴手的名号马上就要换人了,如果你们是问这个的话,我确实有些受伤。”
迪斯雷利四处张望“那伯特兰先生呢?”
亚瑟抽了口烟“伯特兰先生应该已经拿钱回公寓了,今天这场确实辛苦他了。不过总体上来说,这钱还是花的很值得。”
“所以说,你收买了他?”迪斯雷利一拍脑袋道“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不过……伯特兰的价钱应该不便宜吧?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波兰人垫场?这样你到底图个什么?”
亚瑟对此没有明说,他只是转而开口略微提醒了一下迪斯雷利“本杰明,你马上就要选议员了。你打算拿出点什么议题,让你的选民欢呼呢?”
迪斯雷利闻言,骄傲的脑瓜立马转过了弯。
他知道,亚瑟说的是对波兰的援助问题。
在这一点上,他既能给辉格党难看,又能站住道义的制高点。而一位杰出波兰钢琴家的出现,无疑是让公众了解波兰的最佳方式。
迪斯雷利心中一喜,但转而他又开始担心起了亚瑟的处境。
他也隐晦的提了一句“我今天看到帕麦斯顿子爵也来了,你觉得他会懂得欣赏钢琴吗?”
亚瑟闻言只是轻声笑了笑,他拍了拍迪斯雷利的肩膀“帕麦斯顿子爵不懂音乐没关系,墨尔本子爵和诺顿夫人欣赏就行,我前两天送了诺顿夫人两张包厢票,相信她会选择能让自己开心的男士前来的。”
大仲马也听明白了二者的黑话,法国胖子皱眉问道“亚瑟,可你这么干冒的风险有些大了吧?墨尔本子爵会因为听到了几首令人欢愉的小曲儿便无条件的支持你吗?虽然我承认肖邦先生的曲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小曲,但我也不认为它的曲子能蕴含迷倒一位利欲熏心政客的魔力。”
亚瑟轻轻摇头道“亚历山大,你说得对,我当然不确定。”
“那你还干这种事情?”
亚瑟自顾自的给自己的手上缠了几圈绷带“不是还有国王陛下在那里吗?”
迪斯雷利皱眉道“国王陛下会掺和苏格兰场的人事任免?再说了,你难道能提前预知他今天会来吗?”
亚瑟笑着摇头道“我当然不能,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相信不了帕麦斯顿子爵的大度,也相信不了墨尔本子爵对音乐和诺顿夫人的热情,我能相信的唯有咱们威斯敏斯特治安法官诺顿先生的小肚鸡肠与暴躁脾气而已。”
大仲马听到诺顿这个名字,也想起了之前的一些风言风语“他今天也来了?”
亚瑟微微点头道“我几天前给尊敬的前议员伯尼·哈里森先生送了一封信,信里附了两张今晚的门票,还诚挚的邀请他能够带着他的好朋友诺顿先生一起出席,顺带着亲眼见证一下他的妻子与墨尔本子爵到底有没有问题。你们都知道的,哈里森先生和苏格兰场的关系向来不错,我相信他肯定会慷慨的接受我的这个提议。如果他能自信领会的劝一劝诺顿先生不要在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官位而忍受这段不幸的婚姻,甚至于让诺顿先生起诉离婚,那就更好了。”
迪斯雷利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亚瑟的全盘计划。
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转瞬脸上又多了一抹欣赏与崇敬的笑容“如果墨尔本子爵因此吃了官司,恐怕会对他的选情产生影响啊!这种绯闻对于任何有志于更进一步的政客来说,都是致命性的。而你,我亲爱的亚瑟,恐怕这种时候就只有你能救他了。只要做成了这一单,恐怕不管帕麦斯顿子爵在墨尔本子爵耳边说什么,都无法动摇你在苏格兰场乃至于整个内务部的地位了。”
亚瑟笑着说道“顺带着你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在波兰问题上攻击外交部了。本杰明,咱们可是双赢。”
大仲马也拍了拍肚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操了,我他妈之前还在担心你,现在回头想想都是他妈多余的。不过诺顿这个吃软饭的坏种也确实该死,之前那个人命案子到底是挂在谁身上的?是他的还是伯尼·哈里森?”
亚瑟闻言笑了笑“那就得看哈里森先生的事情办的如何了。目前来说,我倾向于他们俩都有嫌疑。”
正在此刻,钢琴曲终于落入了尾声。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韵消弭在剧场之中,顿时,剧场内爆发出了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一曲杰作!”
“完全的大师级演绎,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了。”
“黑斯廷斯!黑斯廷斯!”
随着舞台灯火重新升起,观众们的眼睛恢复了光明。
正当他们打算将最崇高的礼遇献给亚瑟,将手中的玫瑰扔上舞台时,他们却愕然发现,他们认准的亚瑟却并不在钢琴旁,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台阶。
而在舞台中央坐着演奏的,则是个戴着面具、额前缀着一绺棕色鬈发的年轻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演奏的不是黑斯廷斯先生?”
“他为什么戴着与黑斯廷斯先生同样的面具?”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亚瑟走到了肖邦的身边,满脸笑容的俯下身子摘下了戴在肖邦脸上的盖伊·福克斯面具。
肖邦此时还沉浸在独属于他的音乐世界中,或许是由于演奏的过于动情,他的眼窝里还含着一丝泪水。
当他回过神来时,只看见眼前站着的亚瑟,扭头再看,那是一群群愕然的观众们。
肖邦有些羞怯的低下脑袋,他开口道谢“亚瑟,能有这么一次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