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洁坐在地上,抬眼见着从人群中走来的男人,身材高挑,一看就是干活能手,皮肤成小麦色,五官俊朗,这要放在现代,妥妥的猛男。不知会迷倒多少少女的心。
男人伸手一把将胡洁从地上拽起来。
“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胡洁猛地一激灵。
“没....没事。”
胡洁退后两步回道。
“你,你刚才都没在这儿,怎么会看见?我说了,不是我绊倒的她.....”
李琴出声道,边说边往后退。
胡洁不明,为何李琴刚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在见了白老大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看了眼四周围观的众人。皆是如此。
“那你又凭什么说是我弟妹拽的你?谁又看见了,就凭你空口白话,大家会信吗?”
话落白老大眼神憋过众人。
“没,没,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围观的众人,见着这都不敢惹的白家老大,大家面面相觑的,各自说了几句便拿起农具各自往家里走去。
留下白老大,胡洁,还有李琴三人在这。
“怎么,你还有事?”
白老大冷冷的声音响起,双眼冰冷的盯着李琴,看得李琴不由的浑身发抖。
这白老大,平时也不见他掺和女人之间的事,今儿个怎么转了性。
“不,没事,没事,我这就走。”
李琴忙的拾起地上的农具和背篓,头都不回的往自家走去。边走还不往呸了两声。
“弟媳也肖想,呸,臭男人,假正经。”啐了口口水,边骂边往家里走。
“那个,谢谢你。”
胡洁开口道。
边说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灯笼花。白老大见状也弯下腰帮忙,只是见着这一地的野草,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一幕恰巧被胡洁看见。
“这种草,叫灯笼花,别看它满山都是,它可有大用处,这种花呀,活血止痛是最好的了。”
胡洁边说边站起身。
刚想背起背篓,就被白老大一把夺过。
“哎,我背就好了....”
白老大寡言少语,背起背篓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胡洁本就扭了脚,跟着白老大后面一瘸一拐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
日落西山。
陈绍容平时就好吃懒做,自打与白老大结了婚,就管着家里的伙食开销。
所以一进屋,胡洁就见着自己家的公公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而自家婆婆则在厨房里做饭。
见着两人进院。
白老爹开口道。
“回来了。”
“嗯 。”
白老大应了声,回头看向身后的胡洁。
“这个,放在哪里?”
胡洁忙笑着说:“放那就好,明天我再清理。”
放下背篓的白老大,直接进了屋。
胡洁愣了下。
刚才追着白老大不觉得脚痛,现在到了家,注意力分散后,只觉得右脚胀痛不已。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回到屋里的胡洁,挽起裤脚,露出右脚来一看,肿得跟猪脚一样。这得赶紧的消肿才行。
灯笼花,对,灯笼花有消肿止痛的功效。忙的又回到院里,扯下一把灯笼花,将灯笼花捣成泥状,敷在脚腕上,再用布包着,等一切都弄好了,胡洁已是满身大汗。
院子里,白家人坐在石桌旁,吃着红薯,喝着野菜汤。而大家都像是忘了屋里还有个人。都默契的吃着饭。
“老大,你怎么同她一起回来了。”吴芳丽端着一碗野菜汤边喝边问。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胡洁房间。
“妈,回来的路上碰见了。”
白老大道。
“老大,以后少跟她一起,省得你媳妇说,今天我们白家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吴芳丽接着道。
“妈,她是我弟媳,我跟她就算是一起回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您呀,别瞎想。”
胡洁立在门口,听见白老大的回话,这个家里还好有个明事理的。不然她呀,还真待不下去。
可那红薯还有野菜汤她是真吃不下去。只得转身关上房门。将屋里的煤油灯灭了。不管满身汗臭味,倒头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清晨。阳光从窗户处洒进来,照进胡洁的房间。
昨晚,胡洁做了一晚上的梦,原主的记忆与自己的交叠。等醒来时天已大亮。胡洁抬脚看了下脚腕处,肿是消了不少,只是这几天自己没法再上山采药了。
院里昨天采摘的药材还得晒干,也不顾得吃早饭,胡洁便倒腾起背篓的灯笼花。
本来今天要下地干活的,村长不知从哪知道她脚受了伤,特批了她几天假期,等脚伤好了,再去上工。
接连两天,胡洁自顾自的,整个白家也没人来打扰她。她倒是乐得清闲。眼见着药材经过这几天的晾晒已经可以拿进城买了。
加上那天采到了何首乌。应该能买个好价钱。
由于胡洁不知道灯笼花这种药材,药店收不收,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决定先进城将药材卖掉,再换点东西,做点别的。
据胡洁所知,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绝大多数的老百姓都喜欢下苦力,满山的药材都只当是野草,很少有人知道有药用的价值。
她的这些灯笼花要是放到街上摆摊,根本就卖不了多少。
但是收药材的中药店就不一样了,那里的老先生定是个识货的。这些野生的药材可是稀罕物。
所以,胡洁决定先去那边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成为她的药材供应商也说不定。
中药馆位于县政府不远的禄市街,这条街道也是青山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了。
尽管现在不过是上午十点多,这条街上也已经是人山人海的了,也不知道,这乡下的小县城里哪来的这么多人。
来到中药馆,将背篓放在门口,胡洁就向着药店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