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兵说完向一旁的陈力看了一眼。两人出了房间。
“老白,那房间里的女人是谁?”
陈力问。
白兵沉默了下,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陈力,有烟吗?”
噗呲。
陈力一口老血无处吐,憋出内伤来了。可对上白兵那寒冷的双眸,只得怯怯的从裤兜里摸出烟递给白兵。
“老大,你不会对那女的有意思吧?.....”
陈力嘴角微微上扬,在军区被人称为冷面阎罗的人,也会动了凡心。
白兵靠在墙壁上,点燃烟吸了一口往外吐出烟圈。刚才胡洁的质问,让他哑口,他没想到谢三会动了歪心思。会动胡洁做出不轨之事。
当推开门,看到胡洁那副模样,白兵后悔了,虽说是为了任务,可不该让一个女子去涉险,他不敢想,要是胡洁不大叫一声,那么他发现不了她有危险,更不能在第一时间出现阻止谢三。
良久。
地上满是烟蒂。陈力从未见过白兵这样。
“老白....老白...”
陈力连喊两声,白兵从沉思中回过神。
“明天,重新找一个住处,这里已经暴露了,再给对面那女人安排个住的地方。”
白兵脚尖踩了踩烟蒂。
“大爷的,老白,重新找住处可以,为什么让我给那女人找地方,你.....”
砰!
陈力一头撞上了紧闭着的门,痛得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时他可不敢上去惹白兵,从他刚才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进门的模样。跟在白兵身边三年的他,算是知道的。他这时非常生气。
果不其然,房间内,谢三痛苦的喊叫声,让他一缩。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胡洁揉了揉双眼,入眼便是蔚蓝的天空。
胡洁昨晚太累了,昨晚白兵离开没多久,她就睡着了。经过一夜的休息,白兵的脚伤是好了许多。可身上却酸痛难忍,轻轻一动,腰间处就传来刺痛,想必是昨夜装在床沿处伤着了。
勉强的撑起身,刚下床,就响起敲门声。
昨夜的种种吓得不轻,瞬间紧绷着身体。
“你...谁呀...”
胡洁问道。
房门外,白兵的声音响起。
“是我。”
一听是白兵的声音,胡洁这才放松下来。穿上鞋子缓缓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咯吱一声。
门由里向外打开。
“你来做什么?”
胡洁冷声道。
昨晚的事,她还没忘,就是眼前这男人,将她当成诱饵,引诱敌人,却害得她现在满身是伤。
一瘸一拐的胡洁走到凳子边坐下,连正眼都没瞧下白兵。
白兵站在门口,僵了下。
“胡洁,我昨天跟你解释过,没想到他们会潜伏在这里,而那老板娘我也认识...”
“所以呢?认识又怎样,昨晚动静闹得那么大,这栋楼有人出来吗?”
胡洁本就在气头上,不提还好,这男人竟然又提起这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兵被胡洁一句回怼。
空气瞬间凝固,胡洁坐在凳子上,而白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良久。
胡洁开口问道。
“我希望昨晚发生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我要换地方。”
白兵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不会再有下一次。你的新住处我已让人安排了。等会就搬。”
“好。”
胡洁道。
“等会儿,陈力会来接你。你先把衣服换下。”
白兵见胡洁还未消气,只得放下手中的袋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后,胡洁的眼睛才从窗外转回来。看着桌子上放了一个红色口袋。走上前,打开一看,是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胡洁一直喜欢白色,或者黑色。可来到这时,原主穿的花衬衫,军绿色的裤子。她也只得将就。
唇角上扬,这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很快胡洁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后,头发分成两条辫子,编在两边。额间留了两碎发。
这样一打扮,水汪汪的大眼睛,唇不点而朱。皮肤白嫩,虽然脸上有伤,但从镜子里看,也看得出她确实是个美人。
难怪村里的人都防着她,跟她一起的知青们会编排她。
等一切收拾好,胡洁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胡洁一踏出门口。两人便上前道。
“你不能出去。”
胡洁一惊,真是好笑,她这会子连出门都得打报告了?
“为什么?”
胡洁问道。
“你要去哪里?”
白兵忽的出现在走廊里。出声回道。
“不去哪。”
砰!
门哐当一声,留下屋外三人不明的疑惑。
“团长,这女人的心,就跟海底针一样,摸不透,摸不透呀。”
一人打趣道。
另一人附和。
可两人对上白兵那冷冽的双眼,便不敢再多话,识趣的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前方。
胡洁自与白兵不欢而散后,白兵派了陈力来接她,将她安置在一老乡的住处,期间还暗中派了人保护着她。白兵却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五天后。
胡洁在院子里晒太阳,老乡家的小孩在旁边玩着石子。白兵出现在院子门口。
看着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晒太阳的胡洁,走上前。
“你倒是会躲清闲。”
一句话惊了胡洁一跳。猛地睁开眼循着声音看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要是我被吓死了,你负责是吗?”
胡洁冷冷的道。
白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