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兵以为这女人睡觉很本分,哪知一个晚上都在他身上乱窜,弄得他一整晚都没能睡着,第二日天还未亮。白兵便起来晨跑锻炼,这是在部队多年养成的习惯。
等胡洁醒来已是天色大亮,太阳透过窗户晒在床上暖洋洋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忽的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看了眼,再一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是完整的。
难道昨晚他一夜都未回来,还是说在外面坐了一夜?满脑的疑问。
吱呀。
胡洁看向门口,只见白兵像是刚洗漱完一般,穿着汗衫短裤拖鞋进了屋,手上拿着帕子在头上擦拭了几下。
“起来了,昨夜睡得可好?”
男人突然出声一问,胡洁满脸黑线地看着他。
呵呵呵.胡洁伸了伸懒腰,笑着答道:“还行,只是昨夜不知是什么,挡住我推都推不动。”
“可能是墙壁吧。”
白兵道,不去看胡洁怪异的眼神,走到洗脸架旁将洗脸巾搭在上面。
“哦,对了,早上妈去上工前留了早饭在锅里热着呢?是在这里吃,还是外面?”
白兵回头看着胡洁,眉毛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滴顺着眉心滴下,看得胡洁心里一荡,这男人怎么这么诱人。
胡洁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白兵,前几次见面只大概地看到了他的外貌标准的军人形象。可今儿脱下军装后,仔细看他的脸放在二十一世纪不输给任何的大明星,气质优雅,深邃的眼睛犹如璀璨的星辰,充满了光芒,令人沉醉其中,可以说是英俊潇洒的一名青年才俊。
胡洁盯着白兵看入了神。
“咳咳咳。”
白兵装作咳嗽了几声才将胡洁给唤醒回来。
胡洁眼神躲闪地不去看白兵。这男人谁让他长得那么英俊,让他看入了神。
空气中多了几分暧昧,胡洁轻咳一声道。
“额,你刚说什么呀?”
白兵也缓过来,抬眼看了下外面。
“我说你腿伤还未好,是我端进来还是在外面院里吃?”
白兵话落,像是不待胡洁回答抬脚就朝厨房走去。
等胡洁缓慢地走到门口时,白兵已将饭菜端着正准备进屋。
两人在门口相遇,看了眼对方又各自己让开。最后还是胡洁迈出门槛。
两人默默地各怀心事地吃着早餐。
等吃完饭胡洁便在院子里活动了下筋骨,昨晚像枕着个热炭似的,脖子处也有些酸酸的。
不时地在院子里跛着脚跳动,一会儿又打下太极。让在厨房洗碗的白兵不由得唇角一抽。这女人倒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白兵洗了碗刚走出来,便看见门口不远处站着的李琴。看见白兵看他又忽的一闪想要离开。却没能逃过白兵的眼,白兵双眼一缩。
胡洁虽说在院子里找着太极,可看到白兵眼神看向门外,她便寻着目光看去。只见李琴在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转身就想离去。
“李嫂子。”
胡洁开口叫住了李琴,李琴听见声音顿时停住了脚,缓缓地转身回过头来。
“嫂子,进来坐坐吧。”
李琴点了点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篮子走了进来。
“听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
李琴低声道。
昨晚胡洁受伤回村又是被白兵抱着进的白家,自然是被村里看热闹地看到了,一个晚上过去定是传得全村都知道。
而李琴这时来,不知道是来笑话她还是看望她。
“一点小伤,不碍事。嫂子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胡洁这话一落,李琴愣了下随后又笑着点了点头。
“好多了,只是身上淤青还未散尽,偶尔碰到还是会疼。”
李琴话落又抬眼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白兵。此时的白兵看到李琴在看他,便朝着胡洁说道。
“我去换身衣服,妈跟爸在地里干活,我去帮忙。”
说完便进了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倒是让胡洁一愣,这男人是在避嫌吗?
此时的李琴尴尬地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嫂子,别理他,今天来是有事问我?”
胡洁其实挺同情她的,她男人那天当着那么多人面打她,若是换做是她,早就跟那男人离了。可李琴却忍了他这么些年,所以才生出了看不得她人好的想法。
“胡知青,先前的事,我错了,我不该将我们村发现的草药告诉我哥,让他们也到县城低价卖,导致了我们村的损失,我也不该去毁了大棚.....”
李琴话还未完,胡洁便开口打断道.
“嫂子,过去了就算了,我们人呀,总得向前看,你想呀,我刚来村里时,村里的人哪个看我顺眼过,呵呵,当然先前我确实有做过过分的事儿。可大家伙儿不是也原谅了我吗?”
胡洁开口安慰道。
“可...我不知道我移栽的灯笼花会不会发芽,若是不发芽我岂不是坏了事?”
李琴泣声说道。
胡洁刚想开口,白兵此时从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到她面前。
“我去地里了,没事别乱跑。”
还不待胡洁反驳,男人便抬脚大步的离开了此处留下一脸羡慕的李琴看着她。
“胡知青,白兵是个可靠的,你要好好珍惜。”
李琴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将胡洁整懵了。白兵难不成是这村里的香饽饽。
“嫂子,我知道。”
胡洁低垂着眉眼,让李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其实她巴不得早点离开他。
“胡知青,白兵在我们村...”
“嫂子,先前你说的灯笼花你移栽到了实验田里,今天有没有去看棚里的温度还有篷布有没有掀开一角。”
白天气温太高,实验田里的篷布得在清晨掀起来,这样才能保证温度,从而不会让棚里的草药由于高温而枯萎。
“没....没有。”
李琴结巴道,担心自己又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