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村不大,白兵知道胡洁去大棚实验田那里必然要经过河边,又想到那次自己救她时她的绝望,难道她不想同他在一起,去河边轻生了。
想到此,白兵眉头紧拧,快步地朝着河边跑去,在快要到河边的时候听到了胡洁呼救声。
“有人吗?救命呀?”
胡洁虚弱地喊着,心里想着,若此时有人能救她,她定会报答救命之恩。
“胡洁,是你吗?”
这时洞口响起了声音。
“是,是我,救救我。”
胡洁焦急地喊道。
白兵就着月光趴着看向洞内,在月光的照耀下胡洁露出高高举起的手。
“别怕,我来了,你将手再举高点.....”
白兵道。
胡洁内心感谢了上天几百遍。
“我没力气了,我脚使不上劲。你能不能.....”胡洁在没见着白兵之时还能忍住眼泪不掉。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哽咽着。
“你等着,别动.....”
白兵有1米8,这地窖他下来轻轻伸手便能摸到边。可二米宽的距离,白兵若是下去了,洞内便没有活动的空间。白兵思虑再三,还是咬牙跳了下去。
等他跳下地窖里,只见胡洁缩在一旁瑟瑟地发着抖。
白兵眼睛一缩,走上前扶起胡洁。
“我来了,别怕,有我在。”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有无限的力量般,胡洁颤抖的心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她泪眼朦朦地看着白兵。
“我不是....”
“我知道,脚能动吗?”
白兵低声问道。
胡洁点了点头。
在得到胡洁的回答后,白兵便蹲下身子让胡洁坐在他的肩膀上。
“我拖着你,你爬上去。”
胡洁起先不愿意,可在白兵的再三坚持下,还是妥协了。
等两人爬上地窖,回到白家时,白家的人一见两人如在地里打了滚一般,各怀心思地笑了笑回了屋。
“二娃子,家里不好,跑外面去....你们年轻人也得注意点形象。”
话落便瞪了眼两人,转身回了屋。
两人不明所以地回到屋内后,各自看了眼对方,才明白大家说的是何意。
胡洁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后。
“今天谢谢你。”
话落胡洁红着脸掠过白兵,便拿了衣服去了后面临时搭建的澡棚。白兵因是男人,身体好直接打的井水冲凉。
等两人洗漱好了回到房间。
白兵坐在书桌前,一直不上前。
胡洁躺在床上半晌,见白兵一直不起身,便开口道。
“过来歇息吧....”
这话一出,白兵的眼神一亮。有戏。
快步地走到床前。再次看向胡洁,只见胡洁娇羞地往里靠了靠,留了一个位置给他。
合衣躺下,两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屋顶。
“白兵,今天谢谢你,若不是你来救我,今晚我怕要在地窖过夜了。”
白兵心一沉,原来她主动让他上床是为了感谢他,而不是真心地接受他。
“不用谢我,换做别人,我也会救,这是军人的职责。”
白兵冷冷的道。
本来以为两人关系能缓和的胡洁,此时听见白兵这话,心里一冷,背过身去不再理会白兵。
此次聊天不欢而散。
经过昨晚,白兵与胡洁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倒是比往常更冷了些。白兵本来说是要多留几天的,哪知得到部队的通知,要提前回去。
第二天下午便匆匆回了部队。
只说等胡洁养好伤后再来接她。
胡洁倒是乐得自在,以往自己一个人惯了,两人在一起倒不自在。这样挺好。
在向阳村将养了些时日,这期间白兵托人带了些补品回来,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胡洁也没多问,只道了谢接了礼便去忙其它事了。
在养伤期间胡洁将后院的设计图做了出来,交给了白老大,白老大看后没一天工夫,便差人置办齐了工具。
三天后,后院的保温室做好。周围用泥巴加草灰敷着,冬季是一点风都进不了,夏天只需要将后院的门打开,冬季关着门就保证院子里的温度不变。当然冬季房间里还得烧上炭火才行。
......
胡洁的伤养好后,便想着与纺织厂大叔约定的见面时间,因为受伤已晚了好些天。这不脚伤一好,便匆匆地与陈绍蓉打了招呼去了县城。
这几天纺织厂那保安大叔都坐在门口张望着,他第一次见到人送保安烟一送就是一包大前门的。
出手这么大方的人在这年头少见。
这几日眼睛就盯着远处,换班的人来换班他还不同意,这不就通宵的上了一个星期了,今天终于把人盼来了。
大老远地看见胡洁。便笑着上前道。
“丫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胡洁笑道。
“大叔,我这几天家里有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您帮我问到了吗?”
胡洁话落,又将一包大前门递给了他。保安拿着烟推让道。
“上次给的还没抽完呢,这次又给,那多不好意思呀。”
说着要将烟还给胡洁,胡洁抬眼笑道。
“大叔,您就收着吧,我还指着您帮忙牵线呢。”
说完胡洁便将烟放在了他的口袋了。
保安见状也没再推让。
“你等我会。”
说完朝着厂里跑去,留下胡洁在厂门口等着。
不一会又回来,笑着说。
“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朝着旁边的巷子处走去,转了一个小道,又转进一条巷子,便来到了制衣厂的后门处。
只见后门处有一间屋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