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此时已乱作一团,胡洁去山里挖药材一去就是一天,这眼看着天都黑定了也不见人回来。
白老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抽着烟,脸色黑沉着。一旁的陈绍蓉想要去山上帮着找人,吴芳丽说她刚怀孕,不宜多动,硬是将她留在了家里。
此时院中只有白老爹和陈绍蓉两人,白老大先想到的是组织人去山上找胡洁。可大家走到半山腰时便不敢再进去,夜晚深山里饶是成群结队地进山搜寻,周围呼呼的风啸声让人不寒而栗。
向阳村外今夜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出了人进山,留下些老弱妇孺在家。
而丁强因为老支书让人来找他一同进山寻人,迫于压力,不得不打着火把跟着队伍进山。
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恐吓李琴不能将人放出来。便跟着众人上了山。
胡洁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此时头顶上方却异常的寂静。
过了良久,胡洁再次站起身子,跳动着用头去顶撞封口处的木板。
哐。
在屋内的李琴吓得直哆嗦,她想救胡洁,可害怕救了她,自己会被丁强打死。可若是不救胡洁,她良心上又过不去,脑海中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胡洁一下又一下撞击木板的声音冲击下。
“胡知青,你等着我...”
李琴上前敲了敲木板说道,洞内的胡洁顿时停了下来。
“等着我,我去找钥匙。”
李琴话落便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钥匙。可很不幸的是,她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最后停留在丁强走后腰间挂着的那一串钥匙。
没有钥匙,光凭着李琴的力气要想将木板撬开是不可能的。李琴瞬间瘫软在地。
“胡知青,我没有钥匙,打不开木板,这木板周围都是用铁链锁着的。”
李琴趴在木板上低声说道。
胡洁由于刚才太用力,手上被刮伤的地方正隐隐作痛。
咬着牙。
“李嫂子,你去找把斧头将铁链砸开。”
胡洁大喊道,提醒着上面的李琴,李琴这才想起来,放杂物的那间房里有斧头。
忙得拿了斧头对着铁链一顿猛砸。没几下便将铁链给砸开了。
李琴刚将木板撬开,手伸向胡洁想要将胡洁拉上来。
这时,李琴身后一个人影出现,顿时失去了意识昏迷了。
胡洁刚够到李琴的手,便被男人一脚踢了下去。
再然后就是木板被盖着,上面压有东西移动的声音,再然后洞内唯一的亮光被遮住,瞬间洞内一片漆黑。
接下来的日子,胡洁每天都在黑暗中度过,偶尔能见到些许阳光,而向阳村因为胡洁的失踪陷入了阴霾中。
白老大去县城交药材时,在李老板那借了电话,给部队的白兵报了信。白兵知道胡洁失踪后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回了向阳村。
此时离胡洁失踪已有一个星期之久,众人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在向阳村后山里搜索,就是没看到胡洁。
白兵回来时,村里的人又上了后山。而此时的丁强在得知白兵回来后,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没想到的是为了得到胡洁背篓里的药材,自己会摊上这么大的事。可他关了胡洁一个星期了,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等没人时,再将胡洁给杀了埋了就没人知道是他做的了,可现在白兵回来了。
“贱人,是不是你让白家人喊白兵回来的?说....”
胡洁虚弱地瘫软在洞内,听见上面不时地传来打骂声,而李琴吃闷声忍着不敢出声,她怕她越喊男人就越兴奋。
胡洁只得低声在洞内阻止,可她那像小猫咪一样的声音起不了什么作用。
白兵一回来,便见着众人无精打采地坐在院内,白老爹也没心思再抽烟,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在轻轻捏着叶子烟,而旁边的陈绍蓉早已哭成了泪人。
吴芳丽在旁边安慰着她,白老大没在家,带着人在山上找人。
“老二呀,你可算是回来了。”
吴芳丽一见白兵进院,忙得扑上去哭诉着。
“妈,你说清楚,大哥只在电话里说胡洁失踪了,让我快些回来。”
白兵皱眉,低声道。
“你媳妇去山上采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们村的人在山上找了一个星期了,都没见着人。”
吴芳丽哽咽道。
白兵虽然与胡洁赌气,可在听见她失踪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一般,紧拧得疼。
他压抑着心慌,简单地了解了情况,便循着胡洁上山的道找去。
虽然他是侦查兵,现在山上的好多线索都被破坏掉了,他只得慢慢地一点点地查看。
在快要进入深山500米远的一片草丛里,白兵发现了一块军绿色的布条。他快步上前。
拿起布条,又在旁边查看了许久,可以断定的是这里除了他从来没被人找到过,从地上的痕迹来看,是一男一女。
白兵似乎想到什么,阴沉着脸,将布条放进荷包里后又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把镰刀。
再看地上被压弯的草丛,白兵的脸色越来越沉。
良久。
眼睛忽的一闪,胡洁遇到了危险。
白兵想到此,便起身朝山下的村支书办公室去。
他手上的布条,还有镰刀可以证明胡洁是在山上出了事,可山上不只胡洁一人,看脚印的大小,胡洁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白兵将自己查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村支书。村支书也皱眉不语。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二娃子,你是说...”
“叔,我只是怀疑,我不在村里,不知道胡洁到底跟谁结了仇,可看现场的情况,她是被人带走了。”、
白兵冷冷的道,此时他的心里也十分焦急。人失踪后的黄金48小时内是最好查找的。可胡洁整整失踪了一周之久,查找起来就不太方便了。
“叔,你能告诉我胡洁最近得罪了谁?”
村支书低眉沉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