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瑟缩在一边,不敢应声。白家众人都定定的看着她。
“我...我作证,可我...怕...”
“你怕什么?他能吃了你?”
陈绍蓉开口,想到李琴以前在村子里总是横着走,怎的现在越来越软弱。又见她一身的伤,不免又心生怜悯,可只要一想到她是帮凶,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琴,我家胡洁对你也不薄呀,上次实验田的事就饶了你一回,这次你还合起伙的来绑架胡洁。真当我们老白家好欺负是吗?”
陈绍蓉气急,说话的语气也快了许多,要不是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都想扑上去打她一顿。
李琴只呜呜呜地低头哭泣,凌乱的头发加上满身的血迹,让人第一眼见到便会觉得她是受害者。
可现在屋子里白家的人都知道她不是无辜的,她的满身伤痕与白家人无关,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是的,我想救她的,可是,可是我被打晕了,再醒来我也被关起来了。”
李琴哭诉道,眼眸里满是泪水。
“大嫂,她虽然是帮凶,具体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有等胡洁醒了才知道。”
白兵道,眼神冷厉地看着李琴。
李琴被这一记眼神怔住,这眼神像是若她说的是假话,那么他不会放过她。
李琴良仓促的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堂屋的桌角上,顿时疼得直冒冷汗。
“既然要等胡洁醒了再说,让李琴去洗漱下,我厨房烧了一锅的开水,他大嫂,把人扶出来...”
吴芳丽怕事情闹大了对白兵的影响不好,只得先提出让李琴洗漱一番再说。
屋内只有白家父子三人。
白老爹皱着眉头,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
白老大冷静下来,想到白兵说的丁强,便问道。
“二娃,你们走的时候丁强是醒着的还是....?”
白老大话还未完,便被白兵一声:“糟了....”
话落,白兵冲出了白家直奔丁强家。
两人来到丁强家,见大门大开,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旁边还能隐约看到血迹。
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就连后面的茅厕都找了,就是不见丁强。
“我去外面找...”
“大哥,黑灯瞎火的,怎么找,他知道事情败露,定会找地方躲起来,哪能轻易地让我们找到。是我大意了。”
是他大意了,以为丁强昏迷,自己送了胡洁回来便找人过来,可他忘记了用绳子先把他绑起来。
砰!
白兵一拳打在本就快要掉落的门上,哐当一声,在他这一拳的冲击下瞬间掉落在地。
“二娃,他跑不远,受了伤一定是躲在哪里?我们先回去。”
白老大劝说白兵,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白兵,打小他就没见过白兵生气,这还是头一次。
白兵握紧拳头,看了眼四周,只得跟白老大一同回去。
.....
白家。
李琴洗漱好后,换上了陈绍蓉的衣服,整个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只是脸上眼角处有淤青,额头上有新的磕伤。身上的伤倒是有些长了。
陈绍蓉和吴芳丽在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李琴满身伤痕时也是一愣。
“丁强太不是个东西了,他怎么能,怎么能打女人...妈...”
陈绍蓉气愤地说着,不敢再多看李琴一眼。
“太不是个东西了,等白兵他们抓到他,定让他吃官司,送去警局。”
吴芳丽也在一旁说道。
李琴抬眼怯怯地看着两人,不敢多话,因为胡洁到现在都还没醒。只祈求胡洁能早点醒来,替她证明。
白家两兄弟空手回来,白兵浑身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饶是吴芳丽也不曾见过他如此冷厉。
“妈,我回房了,有事明天再说。”
白兵丢下一句后,便进了屋。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胡洁。睫毛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是那样卷翘细长,而此时的胡洁却不能再像上次那般起来与他对峙,吼他。
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胡洁的眉毛,只见紧皱的眉头因为白兵的抚摸舒展开来。
白兵也不知为何在部队听见说胡洁不见了时,自己的心会如针扎般的疼,当他赶回来,找到了蜷缩在洞内的胡洁时,看到她那时的模样,他的怒几乎到了极致。
他出手狠狠地伤了那丁强,可他也犯了大错,让丁强逃跑了。
此时的他恨自己为何不多留一个心眼,哪怕是在昏睡的丁强身上再拍一下,或者用绳子绑着也好,总好比现在他就跟个定时炸弹般,不知何时又会出现在胡洁面前。
“求求你,放了我..你要的东西...我可以....”
胡洁梦魇了,额头一层薄薄的汗水,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说着放了她,什么东西之类的话。
白兵猛地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道。
“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你得救了,得救了....”
白兵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胡洁耳边响起,似有催眠的作用般,胡洁不再说梦话,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日,胡洁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
白家老二一回来就找到了胡洁,向阳村全村出动,几乎要将后山翻遍了都没能找到她。可白兵一回来不光找到了胡洁,还知道胡洁是被谁关起来了。
可丁强现在无影无踪,村子的人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他。
众人便把怀疑对象指向了丁强的媳妇,李琴身上。
“李琴,你快说,你男人躲在哪里?”
“说出来,说出来大家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最多替你多说好话..”
“李琴,你快说呀,你男人躲在哪里你能不知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李琴逼到了角落。
李琴瑟缩在陈绍蓉身后,不敢露脸,只露出双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