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你知道这么多,是不是认识飘香楼的东家啊。”
看着女孩儿们崇拜的样子,花颜心中不屑,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女子。
她眼神怜悯看向众人,语气则是带着淡淡得意,“我就是飘香楼的东家!”
话音落下,惊叹声此起彼伏。
“天呐,未出阁的姑娘也能在外经营生意嘛?”
“你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可以开酒楼啊!”
“姐姐,你的飘香楼,是不是能赚很多银子啊!”
花颜被捧得眉飞色舞,“那当然。”
“别看醉仙楼有名气,可我的飘香楼比它一点儿不差,甚至还要更好!如今酒楼内生意一日多过一日。”
“要不了多久,你们在京城就只知飘香楼,不知醉仙楼了。”
她说完,众人又是一阵恭维。
假山后面,姜薇忍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你和我说的,住在你们侯府那个孤女花颜?”
“总听你跟我说她特立独行,与常人不同,原来竟是这么个轻薄性子。”
姜梨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别叫她听见。”
姜薇点点头,悄声道:“她怎么回来这儿,她是怎么来的?”
姜梨心中也有点儿纳闷。
府上的帖子在她手里,那这花颜是跟谁进来的?
还在姜梨困惑之际,假山前的花颜又开始说起来。
“那醉仙楼的东家我也认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经营酒楼,全都是靠着旁人的帮助,自己坐享名声……”
眼看着花颜越说越过分,姜梨听不下去了。
再继续容忍她造谣编排,她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谣言。
姜梨从假山阴影后缓缓走出,似笑非笑看着花颜,道:“怎么,看来花颜姑娘对我很有成见啊。”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来人是谁了,都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但被人抓住的感觉,一个个儿面色通红,羞愧难当。
“见过少夫人。”姜梨乃是侯府大少夫人,身份尊贵,她们理应行礼。
花颜却梗着脖子,嘴硬道:“少夫人,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姜梨轻轻一笑,“既然你说我经营酒楼皆是假手于人,那我问你,你的酒楼,全都是你自己打理吗?”
被人污蔑,对方总有理由往你身上泼脏水,无论你解释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对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自证,将问题抛出去。
花颜被带入姜梨的思维,不假思索道:“那当然。”
“那我问你,你店内有多少张桌子,多少把椅子,多少伙计,生意最好的一天,进账有多少?”
花颜经营的粗心,哪里注意过这么细致的问题,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姜梨泰然自若道:“我店内有普通小桌共二十张,大桌十五张,普通椅子共二百把。此外还有雅间十间,伙计七人。”
姜梨简简单单几句话,谁是谁非已然明了。
聚在这儿的五六个姑娘不过十四五岁,都是各家捧在手心养着的宝贝,几人关系要好,不喜宴席氛围,所以偷溜到这边说话。
她们心性单纯不复杂,与花颜认识后,便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可她们不蠢,姜梨一番话,让她们明白,眼前的女子就是在说谎。
一时间,众人看向她的眼神纷纷变了。
可花颜仍觉着自己不比姜梨差,大声道:“你只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算什么厉害?我成日操心的可都是大事!自然没心思留意这些琐碎无用之事。”
姜梨把她晾在一边,转头对几个姑娘道:“你们快些回宴席去吧。走了太久,难免令人担心。”
众人议论姜梨在先,对她心中有愧,加上姜梨的话,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便信服的感觉,她说完后,众人都应是。
“姜梨,你忽视我什么意思!”花颜气愤不已。
姜梨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与姜薇俩人有说有笑离开。
花颜对着姜梨背影大叫:“站住,你给我站住!”
待姜梨俩人走远后,姜挽从另一转角处走出,轻嗤一声,“蠢货。”
姜挽是被柳氏吩咐,过来寻姜梨、姜薇的,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那边儿暗中看着。
她真切记得,上辈子的姜梨并没参加这场赏花宴,也没开什么酒楼。
不过想必是她与姜梨互换亲事,也从而改变了俩人的命运。
上辈子,花颜给她下毒害她含恨而死,她与花颜是仇人。
这辈子,姜梨一个乡下野丫头,在众人面前落她的脸面,害她几次三番丢脸,也令她怨恨不已。
且姜梨还在侯府过得那么好,甚至经营的酒楼也有声有色,这更不是她想见到的。
俩人斗起来,姜挽乐得看戏。
但如今看来,花颜这个女人太蠢,完全斗不过姜梨。
姜挽没想到,自己上辈子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蠢女人手中。
幸而老天怜悯,让她重活一次。
她虽与花颜有仇,但那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俩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而且,她堂堂天命之女,想收拾花颜这个蠢货,那还不只需要动动小手指就可以。
姜挽不想看姜梨现在过得这么好,所以,她决定先帮花颜一把,挑起她与姜梨俩人争斗。
“你是谁?”花颜警惕看向姜挽。
姜挽微微一笑,“我是来帮你的人。”
“怎么样,想不想让姜梨的酒楼生意一落千丈?”
花颜不屑冷哼,“我的手段,早晚能让她关店,用得着你帮我?”
跟上辈子一个德行!
目中无人,自大轻狂!
姜挽在心中把花颜骂了个狗血喷头,语气冷冷道:“我的方法,可是能帮你马上就破坏她生意的,你确定不听?”
花颜稍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那你说吧。”
姜挽在花颜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