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他将目光看向慕景辞,试探性的开口:“皇上,这……”
眼前之人乃是一国之君,怎会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只不过这宫中之人是皇后,他一时间拿不准,究竟要不要将这话当众挑明?
慕景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瞧着朕做甚?你没看到皇后那痛苦挣扎的表情吗?”
“朕要你查出这背后的原因,究竟为何她突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医一听皇上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连忙弓着身子点头道:“是,是,微臣这就替娘娘诊断。”
太医此话一出,便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床榻前跪下。
他叫来了两个婢女将床上正在挣扎的皇后摁住,随后开始诊断。
这期间,那太医额头上冷汗直冒,就连后背的长衫也浸出了汗水。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慕景辞绷着脸开口道:“可是查出来了?”
太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他此刻面色惨白,一时不察竟险些摔倒在地上。
“查……查出来了。”
慕景辞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那便同朕说说吧!”
太医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皇上,据微臣诊断,皇后娘娘此番并不是染了风寒……”
慕景辞斜睨了他一眼:“朕当然知道!”
“朕问你的是她究竟是何原因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医一时间不敢妄言。
“还请皇上再给微臣半炷香的时间,微臣定将查到的一切都禀明皇上。”
慕景辞此刻面色阴沉的厉害,他迟迟未语,太医颤抖的更厉害了。
片刻后,他挥了挥手:“你最好能将此事给朕全都明查!”
话落,慕景辞让江德泉将桌上的那壶茶以及香炉,都摆在了太医面前。
一旁被压着的知画,此时早已面无血色。
原来皇上竟将这一切都知晓了……
她绝望的眼神望向慕景辞所在的方向。
角落处,无人察觉到的地方,一抹身影偷偷从后边的殿门溜了出去。
这边,太医接过江德泉手中的东西,便立刻仔细检查起来。
香炉中,香虽已燃尽,但隐约间可以闻到一股极为清淡的气息。
太医又拿起桌上的红茶,清饮了一小口。
下一瞬,他只觉得周身间气血翻涌,原本清明的脑海有一瞬间的意识朦胧。
慕景辞朝着江德泉招了招手,后者立刻上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那太医的脸上。
太医的神色顿时清明了许多,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来到慕景辞面前,禀告道:“皇……皇上……”
“依微臣所见,皇后娘娘恐怕是……”
“中了媚药……”
“果真如此!”慕景辞脸色黑的可怕,手中的茶盏被他捏的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阴沉的目光冷冷地望向床榻上的皇后。
“江德泉,给朕端一盆冷水进来!”
江德泉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出了殿门。
片刻后,他便端着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慕景辞抬手指向床榻的方向:“泼上去,给朕的皇后好好降降温!”
江德泉有一瞬间的迟疑。
随后就听耳边响起了慕景辞愤怒的声音:“你聋了?朕刚才说的话听不到吗?”
“是,是。”江德泉连忙端着盆走到了皇后方向。
一盆凉水下去,皇后的身子骤然一颤。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疼痛的坐起身来。
原本朦胧的双眼也清明了许多。
她此刻还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望着自己湿漉漉的外衫,有一瞬间的迷茫。
“皇上?”
皇后抬眸环视四周,在榻上却根本没见到慕景辞的身影。
她顿时间心头一慌,随后就听耳边响起了阴冷的声音:“你醒了?”
冷厉的怒气伴随着强大的威压,环绕在她的周围。
皇后一时间竟有些喘不上气。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看着慕景辞,眼底泪花闪动:“皇上,臣妾刚才是怎么了?”
慕景辞听她这般开口,却突然笑了。
“怎么?你对朕做的事情,还要朕一点点掰开了同你细说?”
皇后一时间哑然。
她神情慌乱的环视四周,在目光触及到被宫人压着的知画时,面色彻底苍白无色。
皇后低垂下脑袋,眼底的狠厉转瞬即逝。
她再次抬头时,面上两行清泪落下:“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动怒。”
慕景辞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般。
他朝着太医招招手,“那你便同朕的皇后,好好讲讲这事情的经过吧。”
太医摸了一把冷汗,颤抖着声音,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全部又讲了一遍。
皇后听完,突然哭着扑下了床。
她来到慕景辞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臣妾陪伴在你身边最久,臣妾一直以来都以温婉端庄自持,怎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不知廉耻?你也知道不知廉耻!”
慕景辞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掐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他站起身,皇后就这样被提了起来。
巨大的窒息感和压迫感,笼罩在皇后的全身。
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她的整张脸被憋的通红,眼里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直都没有停过。
一旁的知画看着自家娘娘如此痛苦的模样,连忙上前疯狂磕头认错。
“皇上,还请您明察。”
“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皇后娘娘并不知情。”
“还求皇上您能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