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就是问问嘛,反正那大冰块也不会告诉我。】
许清月在许林深的怀里笑了起来,小小的女孩此刻显得更小了。
看着怀里的她软绵绵的模样,许林深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便把她放在了床上。
另一边,沐然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进了地牢。
“王爷,这几个家伙都是硬骨头,怎么打也不说。”
一白面小生身着盔甲站在一旁,见沐然过来,立刻低头行礼。
“无妨,要是杀手,他们的嘴不硬也不行啊!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沐然坐在一旁,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
“这几个人身份复杂,家里人死的死,没的没,但被您刺伤的那个人有个妹妹,要不要把她带来?”
沐然点头,“我就不相信了,这人还能没有软肋啊,只是我们没找到罢了。”
很快,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就被带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白净净的纱裙,眼神怯生生的看着沐然。
“小妹妹,哥哥叫你来是见你大哥的,听说你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了,我这就带你见他,怎么样?”
沐然难得的扯出一抹笑容,看到面前的这个女孩,他突然想起了许清月,再过几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也一样?
不,应该是不一样的,她胆子大更机灵一些。
“王爷,您,您……”
白面小生在一旁站着,就看着沐然笑的越来越温柔,那小女孩不自觉的扑到了他怀里。
“哥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沐然一把抱起来小女孩,打开厚重的大门,光明就在面前。
反观许清月,睡了一会儿以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坐在一旁绣花的杨氏。
【娘,你怎么不出去看着施粥了?】
许清月一起身就闻到了粥的香气,便知道,下面一定再施粥了。
“刚才三王爷派了人过来,说是帮着我们管这些流民,不然他们今天这个多吃了一口,明天那个少吃了一口,抢来抢去的,对我们也不好。”
杨氏起身,温柔的为许清月掖着被角。
【娘,看我和他说一起做事,还是有用的吧!】
许清月讨好般的说着,杨氏勉强的点了点头。
“你呀,以后少跟他这种人接触,出身皇家的人跟我们是不同的。”
“和他们在一处相处久了,难免拘谨,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些,娘不盼着你和几位兄长一般能够建功立业,就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活着。”
杨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帕擦拭眼泪。见她流泪,许清月立刻急了起来。
【娘,你别哭啊,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只是沐然不是一个坏人。】
“月儿,他的事暂且放一放,你先同我讲讲你要做什么?我听林深说,你得了几颗草药要放在粥里,此事当真?”
杨氏有些担忧的看着许清月,只见她微微点头。
【是真的,娘。】
“月儿,就算你略懂药理,但是也不能把草药放在粥里,若是吃了让大家的病好一些便罢了,若是不好,他们便会把罪过都算在你头上,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杨氏颇为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许清月就伸出小手,抓住了她的手。
【娘,你就放心吧,这些草药我心里有数,都是治病的好药,只要我们看好了不让他人动手脚自然不会出事。】
许清月话音刚落,白时就慌张的闯了进来,一脸担忧。
“夫人,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面吵起来了,有个人说她男人吃了我们家的粥肚子疼,回到棚里躺了一会儿后,人就口吐黑血,没了气息。”
白时一边说着,一边恐惧的看向外面。
“夫人,您瞧,就是这妇人旁边的担架上是她丈夫的尸体。”
闻言,杨氏上前看了那么一眼,可仅仅就是一眼,让她惊吓的几乎吐了出来。
“夫人,小心!”
见状,白时立刻上前扶住她,抚摸着她的身后为她顺气。
“夫人,那男人死不瞑目,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全是血,衣服上也是零星的黑血,舌头吐了出来,可吓人了,要不您先别过去了,等三公子回来让他出去看看吧!”
白时担忧的看着杨氏,虽说在家中密室也常有流血的场面,可像今天这样,他们未曾见过,害怕也是理所应当。
“不行,等林深回来那些人早就冲进来了,你叫上家丁,跟我去看看!”
杨氏起身,便准备出去,就听见许清月急切的声音。
【娘,带我去,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此刻,许清月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不吉,怎么刚说就灵验了呢?
“你就别去了,月儿,外面指不定什么情况呢,你就在房间里,等你三哥回来。”
杨氏侧身,轻轻的拍着许清月的小手,安慰着。
【娘,不行,你不懂药理,我出去看看也不至于让我们被人蒙骗了。】
许清月看向杨氏,她的脸色发白,一张脸上写满了忧愁。
【娘,你就让我跟过去看看吧!】
在许清月的不断要求之下,杨氏最终还是抱着她出去了。
一出门,就十分喧闹,那妇人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是个苦命的女人啊,才二十岁就守寡了,要不是吃了你们家的粥,我男人也不会突然死了,你们的心真的好狠啊!”
妇人痛哭流涕,周围的人又聚集起来看热闹,人聚的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大。
“我不管,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男人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今天能害他一个人,明天就能害了全城的百姓。”
“我一个弱女子死了不要紧,可百姓们绝不能受害!”
一提到这儿,周围的流民也变的惶恐起来,窃窃私语之声渐渐地盖过了妇人的哭声。
“这位姑娘,你说你的丈夫是吃了我们家的粥之后突然暴毙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