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能不能快点啊?再不过来一会儿赶不上了。”
许林深在门外敲门,许清月却不耐烦。
【三哥,女儿家出门你能不能给点时间啊!】
两个人说着,杨氏便已经整理好了衣物,直接抱着许清月出门了。
【娘,你现在也不思虑我的感受了吗?我会伤心的。】
一路之上,两个人坐着马车便听着许清月一个人絮絮叨叨的。
“月儿,你再这样下去就和外祖母一样唠叨了。”
许林深趁着许清月不备,对着她的小脸就直接掐了一下。
“哎哟,别跟你妹妹闹了,过一炷香就到了。”
没过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许林深立刻跳下车,扶着杨氏下来。
“没想到这里是如此气派,竟不像一个县城的县衙,反而像京城。”
杨氏感慨了一句,便见许林深已经跑进了县衙,左顾右盼的模样,有些好笑。
【三哥,瞧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还不如我呢!】
许清月腹诽着,许林深却毫不在意,直接给她做了一个鬼脸。
“比你强。”
进了衙门,许清月便一眼就看到了沐然,他似乎总是众人中最瞩目的那一个,沐然似乎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转身便对上了许清月的眼神。
“夫人来了,正好看看仵作怎么说。”
沐然看向仵作,仵作立刻躬身行礼。
“小人已经查看了两人的死因,那男子是上吊之后被人灌了毒药了,明显就是栽赃嫁祸,那女子的死因小人还没查出来,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敢问先生,有何蹊跷之处?”杨氏疑惑的问着,这也便是大家的疑惑。
“一般人藏毒都是在指甲里,或者舌头底下,这女子身上并无藏毒的地方,为何而死还需要查探。”
杨氏低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的手指又粗又短,一看便是做农活的,若是养尊处优的人,指甲自然养的特别长,里面藏毒也容易。
【这女子的死因一日不查出来,我们的粥棚就一日没法搭建,到时候怎么办啊?】
许清月担心的是自己的积分,若是没有积分自然无法换回来贵重的草药。
她不求能够拯救众生,只求能够拯救眼下的这些人。
“敢问先生,这女子因何而死,何时才能查出来?”
杨氏见自家女儿着急,便立刻询问。
“这个小人没法回答夫人,虽说查验尸体是能够知道因何而死,可很多都查不清楚。”
仵作一脸为难的模样,杨氏见状有些担心的看向许林深。
许林深立刻安慰着,“娘,这查尸体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们便等上个三五日,莫要太着急,伤了身子。”
许林深扶着杨氏坐下,沐然便坐在了她的身旁。
“张大人,你先带着尸体下去吧,若是查到了原因立刻禀报。”
仵作点头,行礼后便立刻走了,头上汗涔涔的,似乎此刻并不是盛夏,而是寒冬。
“两条人命,活生生就没有了,多吓人啊?”
杨氏心有余悸的模样,家里的战场同外面的战场肯定是不同的。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血腥。
“夫人不必担心,仵作的话也不能说全了,三天之内定然解决这个问题。”
沐然一脸沉静,就像即将风暴即将来临前的大海,汹涌澎湃之中又带着一丝宁静。
“有王爷的话,妾身就放心了,只是来到这边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暗算也是正常,只是两条人命,多叫人惋惜啊!”
杨氏耿耿于怀,许林深急的不行,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说。
【三王爷,你不是说好帮我们做生意吗?怎么还要耽搁三日,我以为一日便能知道那女子为何而死?】
许清月话音刚落,杨氏便在后面暗暗的掐了她一下。
“王爷,月儿这张嘴啊,口无遮拦的,什么都爱说,她尚且是个小孩子,希望王爷大人大量,勿要见怪。”
杨氏立刻起身,一脸惊恐,许林深也跟着站起身来,虽是笨嘴拙舌的,却也跟着劝道。
“王爷,听闻您素来大度宽厚,若是月儿言语间真的有不妥之处,还请王爷大人大量,放她一马。”
许林深站起身来行礼,一脸歉意,杨氏看着沐然冷冷的神情,也有些拿不准,慌的抓紧自己的手帕,一言不发。
“无妨,我和许姑娘也算是有缘,况且她刚才的那番话后面意有所指。”
沐然一开口,许清月便笑出了声音。
【没想到你还能猜出我为何生气,三王爷还真是厉害。】
许清月恭维了一句,小脸上堆满了肉,活脱脱的像一个小包子。
“你是夸奖本王呢,还是骂本王呢?”
沐然问着,一双鹰眼看向许清月,锐利的目光之中却带着一些狡黠。
“未曾夸奖,也不敢指责王爷。”
许清月直接回避沐然的目光,吐了吐舌头,如狐狸一般的精明。
实则,许清月是为之前沐然打她头之事报仇。
原本,沐然只打了一次倒是无伤大雅,可如今接连打了两三次,让许清月直接记仇。
“看来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沐然拿起一旁的热茶,轻轻的饮了一口,周围没有人敢说话,只剩下杨氏和许林深面面相觑。
二人心中一百个疑问,什么时候许清月和沐然的关系好到如此地步了呢?
“天色已晚,阿华,送夫人他们回去吧,若是尸体的事有了眉目,再告知他们就是了!”
很快,一行人便上了马车,直到坐上马车,杨氏才问道。
“月儿,看方才的情形,仿佛你和三王爷认识了许多年一样?他为何能够猜出你心中所想?”
“是啊,月儿,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娘亲和我也想对皇家之人尽量避着,若不是他插手了我们的生意,也许此生都再无相似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