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还真是好福气!”孟大虾笑得合不拢嘴,黄板牙呲到了耳朵根。
“倒交杯酒。”老妪吩咐丫鬟。
丫鬟就倒了两杯酒,用漆盘端给苏黎羽。
“机会来了,”苏黎羽抬起手,就要在蒙头红下将手指咬破,好挤溟龙血。
就听“邦”一声,脑袋上重重吃了一记,登时晕乎乎倒在地上。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孟大虾吓一跳,“我和老婆正准备喝了交杯酒,上床睡觉呢,你怎么把她打晕了?”
“这样上床更稳妥,”老鸨说道,“这女人奸诈的很,头天那两个客人,她哪里陪人
家睡,分明是给客人下了毒,迷晕了。”
“原来嬷嬷是护着我,”孟大虾虽然奇丑无比,脑袋倒还不笨。
俯身要去抱地上的苏黎羽,说道:“还是这样妥当,逃不了,任我摸。”
“光摸不行,还得来真的!”老鸨劈头扇他一耳刮子,“入洞房能让裤裆闲着?”
“关键我......”
孟大虾抓耳挠腮,正要说话,就听“砰砰”两声巨响,两扇屋门倒了下来。
随即寒光闪过,丫鬟老妪的人头滚落在地上,热血溅得满屋都是。
“啊,杀人了!杀人了!”老鸨吓破了胆,“快来人那,
杀人了,救命啊!”
“唰!”寒光闪闪的剑横在老鸨脖子上,老鸨立刻闭住嘴巴,叫声硬生生从喉咙里截断。
“再呼天抢地,让你也人头落地!”寒松杀气凛凛。
“唰唰唰,”寒柏寒风寒冰收起血淋淋的长剑。
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墨色锦袍,带张地狱阎君的面具。
凌冽的杀气从他身上袭来,孟大虾和老鸨“扑通”就跪了,
“阎王爷爷饶命啊!”两人一起对着如天神般突然降临的嬴堇磕头。
“你还真是活腻歪了!”嬴堇剑尖挑着孟大虾下巴,皱着眉说道,“就你
长这熊样,也有资格和女人拜堂成亲?”
“阎王爷爷饶命,”孟大虾抖成一团,指指老鸨,“都是她、都是她让我这么干的,说我要和这女人拜堂成亲,她就给我许多银子,让我从此过上好日子!”
“所以你就恬不知耻地答应了?”嬴堇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就你这德行,你让本王如何杀你?一剑下去,本王的剑也要吐了。”
“所以阎王爷爷用不到杀我啊,”孟大虾磕头如捣蒜,“小的是被老鸨当猴耍,其实就算拜了堂,小的也没本事和这姑娘原房的。”
“孟大虾你还真是个窝囊废!
”老鸨骂道,“你说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做媳妇,你乐也乐死了,这会儿就出卖老娘我?枉老娘给你送这么大的艳福!”
“关键这艳福小的消受不起啊,”孟大虾又对着嬴堇磕头,“爷爷一万个放心,小的有那贼心也没那本事,小的打小就没那玩意,这才当了龟奴啊!”
“谁说龟奴没?”老鸨骂道
“够了!”嬴堇喝道,“污言秽语,耳朵都要吐了!”
“阎王爷爷饶命!”孟大虾连连磕头。
“真是脏了本王的剑!”嬴堇长剑入鞘,转身抱起晕迷不醒的苏黎羽,放在红罗幔帐里的床榻上。